正文杜松听王兴赞他说的对,继而自负地说道:“王大人,我最佩服的是唐朝卫国公李靖,他的快速突击的战法,我运用在对付蒙古兵身,还无一失误。三寸人间所以,依我看来,对付建奴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不瞒王大人,我已经向皇请旨,要求调我去前线。如果皇准了,不是吹,给我一万兵马,从抚顺出发,一个突袭能扫荡敌穴!”杜松刚才还自称“末将”,只这一会儿,必成“我”了。王兴知道武将们或多或少会有吹牛的毛病,所以也没在意他的失礼。到是听了他所谓的“突袭战法”,心里一沉:“心说,完了,杜松如此自负,如此狂傲,遇努尔哈赤那样能征善战的,哪有不败之理?”“杜将军,建奴悍勇,非蒙古兵可,再者,辽东地区山地崎岖,河汊纵横,并不利于突袭。若是敌人扼住一山口要道,令你无法前进,然后四下一围,怕是……。”王兴决定还是劝他一劝,这样一个人,虽然狂傲地可以,但毕竟是大明少有的悍将之一,万一能听进自己的意见,或许能救他一命也说不定。谁知不等王兴说完,杜松打断了他:“王大人,之所以叫突袭,意思是出其不意,如果任敌摆开架式,做好防守,还叫突袭吗?战场厮杀是我们这些军人的事,王大人状元出身,吟个诗作个对,动动心眼,我们这些人甘拜下风,要说打仗,还得说是我们这些粗人。”他一说完,王兴愣了,我靠,这是什么人啊?好心好意地劝他,他倒摆谱了?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讽刺打击我?虽然咱们没有直接隶属关系,我也是辽东经略副使好不?贵武贱,知道吗?“大胆!杜黑子,一个小小的总兵官竟敢如此藐视王副帅,你活腻了吗?”在王兴一愕间,见李忠一拍桌子,乾指骂道。当年王兴跟李忠去泰安时,在泰安城外董常牛叉哄哄地惹了王兴,当时李忠反应稍慢,被王兴横了一眼,才急忙前吐了董常一脸唾沫星子。但是那一眼,李忠什么时候都忘不了,那是责怪,也是失望。今日见杜松竟敢明着说王兴人不用,他还敢迟疑?“是是是,公公,王大人,杜松喝多了,冲撞了大人,请公公、王大人恕罪!”杜松连忙离席作揖打拱,顺手还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杜松见李忠发怒,一下子醒悟过来:“自己这张臭嘴,光会说得罪人的话,王兴可不是一般的人,自己怎么那样说他呢。”王兴见他那样子,心里那个气啊,这人白白在历史有那么大的名声,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啊。王兴气归气,但还是不能跟他治气,要是那样,显得自己的度量太小不说,自己一行可是客,要是恶了主人,虽然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但也是很尴尬的。反正明天一早走了,从此以后,不管他会不会调到自己麾下,都不管他的破事是了。“哈哈哈,李公公,你太小气了,杜将军快人快语,武人本色,何必为几句话发怒呢。来来来,杜将军,喝酒,喝酒。”王兴哈哈一笑,打了个圆场。李忠一见王兴笑了,心里说道:“杜黑子,你个傻蛋,这回好了,王大人一笑,说明你在他心里完了。你小子可别调到辽东,要是调到那里,可有你好看的了。”“王大人真是好度量,跟我见过的官大不一样!痛快,痛快!来,喝酒。”杜松见王兴笑了,连忙跟着坐下,夸奖了王兴两句。王兴那个乐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在座的官,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个洪承畴呢,你这一竹篙可打翻了一船人。他看了一眼洪承畴,见洪承畴也正冲着他笑,两人摇了摇头,低头吃菜,再也提不起跟杜松说话的兴趣了。王兴不愿意理他,但有一个人早气炸了肺。谁?副指挥使高仲光!见他把筷子重重地往桌一放,说道:“杜将军,刚才听你牛皮吹的山响,说什么与蒙古人交战无一败绩。还说什么,我腾骧左卫是花架子,花拳绣腿打不死人。王大人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可高某人也是武人,说话也不会拐弯,我想领教一下你的武艺,不知道你敢不敢?”“哈哈哈……,高将军,难道你没听说过杜黑子的名号吗?”杜松一听高仲光向他挑战,不由地放声大笑,言语之间甚是不屑。“这有什么好笑的,这世欺世盗名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杜将军是不是惯会吹牛?”高仲光自是不会怵他,反唇相讥道。“好吧,高将军,既然你不服,那咱试试,不过呢,不是杜某看不起你,你先打败我侄子,再来跟我挑战吧。”杜松说道。他虽然答应试,口气却是非常大,竟然让高仲光先与杜焕打过再说。王兴在一边早气得不行了,这杜松怎么当的总兵?这样的情商,竟然还有人欣赏他?还能让他当总兵?真是了怪了。他看了看高仲光,虽知道他是武状元出身,但身材杜松整整小了一号,与杜焕却是差不多。觉得他对杜松,怕是胜算不大,与杜焕打的话,最起码身材看着不吃亏。在坐的自己这方的武将之,高仲光应该是武功最高的,却是不知道他行不行。当然,自己身边还有一位,是黄浩,可黄浩以轻功见长,对这种力气大的,皮糙肉厚的,怕也是无用。为了保险起见,王兴吩咐薛义:“老薛,让洪林过来,实在不行,让他,好歹挽回点脸面吧。”“是,主人。”薛义答应一声,马给洪林传了话。……“副帅,卑职请求与杜家两位将军试一下武艺,请副帅恩准。”高仲光一听杜松如此欺人,气往撞,心说,行,我先教训教训小的,再来教训教训你个牛叉将!打定主意,他这才站起来,向王兴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