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皇啊,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的脑洞能开得再大一些吗?“王兴啊,你别用这种不信的眼光看朕,朕是这么想的,否则,朕会迫不及待地把你从辽东召回?”朱翊钧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这样做有什么不妥,而是兀自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郑贵妃是朕这一生唯一爱的女人,却是不得立为皇后;常洵是朕唯一的爱子,却是不得被立为太子,王兴,朕这皇帝当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能理解其的苦衷吗?”“嗯,臣能理解。”王兴茫然地点了点头。他见朱翊钧确实是认真的,这才从震惊慢慢醒过来。是啊,自从与皇打交道以来,王兴能感觉出,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在一些政事可以说非常睿智,浑无历史说的昏庸无道的样子。王兴有时候想,这样一个睿智的人物,怎么会看不透怠政的后果呢?原来以为,他是跟官集团置气,现在看,他不是置气,而是在下一盘大棋,而这盘大棋,大概在万历二十年开始了。给朱常洛留下个烂摊子,让朱常洛以及他的子孙去慢慢收拾去吧,这大概是朱翊钧最初的想法。直到自己出现以后,尤其知道自己掌握了较为先进的武器之后,他又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想让自己扮演那个重建的角色,而推倒者无非是建奴和饥寒交迫的老百姓了。王兴继而想到,这个事自己还真得答应,不光要答应,还要表现得诚挚一些,否则,自己不可能走出启祥宫!想到这里,王兴身又冒出一层冷汗!步步惊心啊。打定主意,王兴开始演戏。“皇,臣想知道,吴山的事,您是怎么知道的?”“呵呵,你的日用品出来之后,朕怀疑了,派无影去长洲秘密调查了一年多,才在运河发现了端倪。”“无影?”王兴问道。心里庆幸:还好,还好,不是自己内部出了问题好。“无影是朕四大护卫之首,武功深不可测,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影踪。所以这事你不用担心,世知道此事的,除了你之外,也只有无影和朕两人。”朱翊钧道。“王兴,你这次在辽东立了大功,光建奴杀了一万五千人,可以说是当今大明天下武功第一人。原来朕想让你主政一方,还担心会引起朝非议,现在你立下大功,朕再次越级提拔你,不怕别人说什么了。你想一想,能不能答应朕的要求?”朱翊钧又道。“皇,臣之一切,皆来自皇所赐,臣自然不敢抗旨。不过,臣必须知道皇所有打算,才能考虑是否答应。”王兴道。朱翊钧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样才对,要是什么都不问,来答应,那才让人担心呢。“好,朕说一说想法,你且听听,可不可行。朕打算借你这次大胜回朝之机,提拔你担任川陕总督,那边民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穷是穷了点,但正是重起炉灶的好地方,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施政,建立一套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制度。”朱翊钧说道。什么,川陕总督?那里可太穷了,怎么不是江南啊?王兴从心里不乐意:“皇,臣不愿意。臣明白你的意思,民乱不断,原有的秩序和制度遭到了破坏,更容易建立新的秩序,像一张白纸,臣可以任意挥洒笔墨,可是,那里太穷了,臣若是不能保证人民安居乐业,怎么有精力按自己的意愿建立新秩序?”“无妨,朕这些年内库银达到了二千万两,朕可以全给你,有这些银子,你还不能办成大事?”朱翊钧道。“皇,不可,都给臣,那您呢?”王兴一惊,我靠,这些年他给自己积攒了这么多银子了?战争、救灾,国家那么多大事,他都不肯出内库银,原来以为他是贪财,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朕行将木,难道把这笔银子留给那只猪?”朱翊钧想到朱常洛,眼里的厌恶之色根本毫不掩饰。王兴真想问问他,老说自己的儿子是猪,他是猪,您是什么?这个逻辑您怎么还理不清?“皇,若是臣被朝廷调回来呢?”王兴又问道:“这可不是不可能的事。”“无妨,朕自有安排,你安心地大展手脚是了。”朱翊钧道。“皇,臣心里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王兴又苦着脸说道。“你是说校哥儿和检哥儿?王兴,你大可不必。朕告诉你,楫哥儿是被检哥儿的太监王承恩,联合李进忠、王体乾给害死的,你以为,当校哥儿即位以后,会是兄弟相亲相爱?错了,那肯定是骨肉相残的局面!”朱翊钧道。啊?王兴又被这一消息雷了一把!楫哥儿的死果真是有内幕啊。可是,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惩治那三个太监呢?明白了,他乐得看他们兄弟相残呢,不推波助澜不错了,怎么会帮朱常洛消除这种隐患?你这当爷爷的也太狠心了吧?“王兴,你不要怪朕狠心,生在皇家,注定是要经历这些争斗的,如果没有自保手段或者心机稍差者,早晚都是被人杀死的下场。”“那,皇,臣还有个小私心。”王兴迟疑着说道。“你说。”“是,皇,臣若是不辱使命,能否得一永世相传的爵位?”王兴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哈哈哈,你以军功觅封侯的想法,朕已知之。放心吧,朕会让你如愿的,别说侯爵,封你个异姓王又如何?”朱翊钧笑道。心说,你只要野心不大好,只要你不谋朝篡位,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不不不,臣不想异姓王,只想求个像英国公、成国公那样的公爵好。”王兴道。“好,朕答应你,不过,这个意思,朕会给洵儿说清楚,现在却是不能给你勋爵,如果给了你勋爵,限制了你的权力,反而不美。”“是是是,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