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唐泽只感觉一阵剧烈的晃动。“怎么回事?”他心中第一时间就冒出了这个念头。几乎同时,一幕投影在房间中放大。一艘熟悉的飞鱼形飞船出现在唐泽面前,正是他之前搭乘的那艘飞船,只见有一块长宽超过百米,厚度也达数十米的巨石压在了上面。那飞鱼船直接变成了咸鱼船,又扁又烂。看到到这一幕,唐泽心里狠狠抽搐了几下。心中粗略估计了一下,以一般石头的密度,这么大一块也有数百万吨的重量了。看到这一幕,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前一刻的情景——一块数百万吨的巨石从天上坠落,直直的砸在那艘趴窝停在地面的飞船上。飞船居然没有粉碎成渣,居然还保持着基本的外形轮廓,这已经可以算是质量超级过硬了。可以想象,在这样的“打击”面前,若是还留在那艘船上,再是源界无敌也没用,照样死翘翘。“这还……真是好手段啊,禁绝天罗阵隔绝万法,可却没有屏蔽最基本的规则,反而更强化了……直接从天上砸石头,看你怎么破!”唐泽心中叹服,却也心有余悸,忍不住扭头看向秦牧白。对方要是对身下这艘飞船来这么一出,他就要考虑考虑自身的安全状况了,别到时装逼看戏把自己看挂了,那才是死都丢人!……而已经完全转移到秦牧白的大飞船内的超能族、地渊族众人全都被领路的机器人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大厅里,他们通过舷窗清晰的看到了前一刻自己乘坐的飞船的遭遇。他们甚至比唐泽看得更完整,从一块巨石突然出现在天上,然后向下坠落开始,就眼睁睁的目睹着一切的发生。他们不仅看到了飞鱼船本身的“凄惨”,就连附近的大地的龟裂、震荡,宛如遭受陨石撞击的地面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们心中的惊悸和后怕比唐泽更甚,甚至忍不住本能的想象——下一刻,剧烈的冲击震荡就将从头顶传来,到时候,他们一个人都逃不了,全部要被巨石拍成肉饼!土贤真司神经质一般碎碎念:“那家伙有古怪,那家伙一定有古怪……我一遇到他就没好事,你们没发现吗,他那气定神闲欠揍的样子,分明早就知道咱们要遇到麻烦,咱们根本回不到老家,所以他才那么肆无忌惮的挑衅我,玩弄我……”对于他的念头其他人并没有过多理会,站在他身边的强森还颇为不耐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吗?……秦牧白对唐泽道:“这不过是杀鸡骇猴的手段罢了,他们绝不会以这种手段针对咱们这艘船,不然,若是我死了,他们想要的那些东西被毁掉了,那他们如此大费周折岂不是做了无用功?!”唐泽颔首不语,心中却想,以这艘飞船远胜于飞鱼船的质量性能,若真有那样的攻击扛过第一击也是能够的,到时候自己再做抉择也不迟。正在这时,一幕投影强行“挤进”了房间之中。看着它出现的样子,唐泽就有种感觉,这不是秦牧白主动接收过来的,而是对方“硬生生”的挤进来的。这幅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的巨大投影,里面只有一个人上半身的影像,显得格外的巨大。一个容貌俊朗的青年,双手握着巨大铁剑杵杖一般支在身前地面,以略微低垂的目光看向房间里,大床上带着头盔,四肢、躯干尽皆干枯死寂的怪婴般的少年。那种威严逼迫,盛气凌人的氛围瞬间充斥在房间里。这青年身后有着一对比黄金还要亮丽华贵的明黄羽翼,头发却是娜迦海族典型似海草随海浪摆动、又似根根碧绿细鳞小蛇随风飘摇,既浪漫写意却又阴森凛冽。他根本没有多看唐泽一眼,盯着秦牧白看了良久,而后才突然展颜笑道:“秦天才,我们对你发出如此诚挚的邀请,你跑什么?我们不过是多出了些微不足道的手段,可你的时间却是确确实实的耽误了……这段时间的逃亡,把你的各种研究都耽误荒废了啊!”秦牧白不和他绕圈子,唯一健康而有活力的脑袋微微仰躺着,略带仰视的看着俯视自己的巨大投影,眼神中却是一片平静,道:“无论你们说得多么好听,我都是不会让你们抓住的!”明显有着天羽族和娜迦族混血的青年摇头道:“我想,你对我们有着太大的误会,自一开始我们就充满了最大的诚意。对于自由你更是不必担心,我们知道,对你们这些搞科学研究的人来说,一个适宜的研究氛围是多么重要,我们甚至可以单独划出一个城给你支配。你可以随意调用轩辕大世界能找到的任何物资……而且,我们也不会对你的研究方向做任何限制,你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喜好来规划!我们不会对你做出任何限制,至于其他的、你所想象的那些不礼貌的甚至恐怖的行为,你都完全不必担心!现在是文明的新时代,我们不可能对合作伙伴做这样的事情。”秦牧白没有一点迟疑,摇头拒绝的十分干脆果决:“你这些话语迷惑不了我……无论你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可实质就是,只要我落在你们手里,我就已经没有了任何自由!……自欺欺人的虚假自由,呵呵!”最后,机械电音发出的“呵呵”似乎都带上了浓重的感**彩,还另带了一种来自“人造机械”的嘲笑——你们这样的话,连我这个代劳说话的机器都骗不了。青年脸色不变,依然带着微笑:“你考虑清楚了?不能为我所用的天才,特别是你这种可以改变世界格局的天才,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办法杜绝为竞争者所用呢?”“不为我所用,那就毁灭呗。”唐泽心中嘀咕,这家伙这种作态,到底是为了给秦牧白制造心理上的压力呢,还是装x过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