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不厚道啊……”第二天一早,萧枫在南大校园中苦着脸,满脸郁闷地走着。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一大早司空嫣然就出家门了,说接下来的三天内都要在实验室渡过,好像是项目出了什么问题,需要她马上解决。至于这三天,她就让萧枫自己想办法解决食宿问题。“又被莫名地抛下了啊……”买了两笼小笼包,萧枫边走边吃。他要去看看自己宿舍。反正接下来三天司空嫣然家里也没人,倒不如住宿舍来的舒服。人多,也热闹点。根据之前报道的分配,寻到自己的宿舍,萧枫刚走到宿舍门前,还没有推门,就听到一声闷响从中传出。砰!他愣了一下,心道自己还没有推门啊。难道最近功力见长,练出了隔空打物的神技?没有多想,轻轻推开宿舍门。宿舍挺大,司空嫣然也安排的挺好,三人间,有独立卫浴,上.床下桌。至于宿舍中间原本非常空旷的位置,此刻……一坨肥肉摊在地上……没错,是“摊”,不是躺。萧枫估计,这兄弟身上的肉就起码有近两百斤了。此刻这胖子满脸无奈地捂着屁股,缓缓站起身来,口中还嘟囔道:“娘咧,介似饿(这是我)坐坏咧第四个椅子咧,南州介边(这边)咧椅子都介么(这么)不经坐咩?”操着一口浓重的……萧枫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话,一边揉屁.股,一边缓缓站起。此刻,胖子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萧枫,对后者咧嘴一笑,一改之前的方言:“兄弟,早啊!你也是这个宿舍的?”萧枫拿着包子的手抖了一下,机械式的点了点头;“……是。”“哈哈!我就说我昨晚夜观天象,发现北斗七星莫名东移三分,怕是今日有贵人到访,想不到今天一早就碰到兄弟你。”“介绍一下,我叫徐某某,来自华西。”“徐……某某?”萧枫重复了一下,又是一阵错愕。这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听萧枫重复,徐某某苦笑一声:“兄弟,不是我不愿意透露姓名啊,是我真的叫徐某某。”“姓徐,名某某。”徐某某还将他的身份证拿出来,给萧枫亮了亮。萧枫一看,卧槽,还真叫徐某某!看萧枫一脸懵逼,徐某某无奈道:“别问我为啥起这名字,这事要问我爹妈,我怀疑他们是把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要不然谁家爹妈会给孩子起这名啊。”“而且我悄悄告诉你啊,我小时候偷了我家户口本想要去派出所改名字来着,结果被我爹妈发现了,还是没改成。”他露出遗憾:“可悲啊……”从进门开始,萧枫就只说了四个字,而对面的徐某某却像是一个机关枪一样,叭叭叭说个不停。突然,徐某某眉头一皱,看着萧枫道:“兄弟你不够意思啊,我都说了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介绍自己啊。”“别太张狂了,没听过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句古话吗?”“今天咱们住在一个宿舍,就是缘分,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我罩着你!”徐某某很是江湖地说着,多了几分兄弟义气。可萧枫却是眼角一抽。我哪张狂了!分明是你不给我机会说好不好!就在萧枫刚想张嘴的时候,徐某某又开口说道:“对了,我昨晚观星发现你今天会来贵人,一般来说的确是你。”他打量了一眼萧枫的衣着,点了点头,竖起拇指:“兄弟,高!实在是高!”“像是你这一身红衣,简直太喜庆了。”“我保证,在整个南大里,什么阿玛尼、海澜之家都比不上兄弟你这一套亮眼。”他伸手摸了摸萧枫身上衣服的面料,轻声感叹:“生时刻刻如除夕,死后亦为鬼中杰。”“兄弟,人才啊!”尼玛!萧枫真的很想将自己四十四码的鞋印到对方三十九码的脸上。神特么生时刻刻如除夕,死后亦为鬼中杰!咒我死也就算了,还咒我死了之后成红衣厉鬼!穿红衣能变厉鬼的是女鬼好不好!我是男的!萧枫很想吐槽,甚至在思考老黄历上是不是写着今天自己不宜出门。恰逢此时,站在面前的徐某某又是眉头一皱,盯着萧枫一脸严肃道:“我说兄弟,我都提醒过你了,做人不要太猖狂,但你就是不听,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你这样容易被打脸,真的。”面色严肃,语气郑重。萧枫……喷血。生怕徐某某再截断他的话,萧枫连忙道:“萧枫,来自骊山。”“萧枫?”徐某某呆了一下,后退两步,双手抱拳:“素来听闻北萧峰南慕容,萧大侠,久仰久仰!”萧枫:“……”原来是同道中人啊!只是……为什么我感觉有些肝疼呢………………相互了解了一下,萧枫就被徐某某一把搂过,说是请他吃饭去。徐某某抱着大桶雪碧,喝了一口后,很是自来熟地对萧枫道:“萧大侠,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南大今年招收的,有七成都是外地女生。”萧枫思索了一下,的确,这几天在学校里面见到的,很多都是女生。“有什么说法吗?”“当然有了!”徐某某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注视这边,凑近萧枫耳朵小声道:“我感觉南大不像是在高校招生,而是在给本地大佬运送美女。”“我查过南大的招生比例表,之前南大还不是这样,但自从两年前开始,南大就开始改变成这种招收制度了。”“不过想想也对,毕竟南州现在无论经济建设还是人文都已经要赶上京城和临海了。”他脸上露出一份意味深长的笑容:“况且,南大还是第一将军混过的地方……”第一将军?萧枫心头皱眉。这个名字,他在非洲的时候,也隐隐有几分听闻。呜——说话间,一阵引擎发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萧枫下意识拉过徐某某朝后退了两步,一台橙色跑车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若非萧枫反应快,怕是两人多少要受点伤。即便这样,徐某某的雪碧还是落在地上,在车轮中炸裂,迸溅到周围人身上。“我咧(的)雪碧!”徐某某哀呼一声,指着橙色跑车大骂:“怎么开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