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洪天成的作战理念不同,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深知波兰立陶宛联军主力看似庞大强悍,实则外强中干的事实,并不是说波兰立陶宛联军主力中滥竽充数的士兵过多,而是这支联军来自波兰立陶宛王国不同的领地区域,统属权基本上是靠‘协商’得来的,要不是太平天国的建立犯了众怒,波兰立陶宛王国根本不可能凑出这么一支军队,至少,立陶宛的不少贵族会在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的命令下,拒绝跟波兰立陶宛王国瑟姆议会的合作。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在利益的驱使下,宁愿跟瑞典人结盟,也不希望受到波兰立陶宛王国的摆布。至少,瑞典人可以允许立陶宛贵族们在自己的领地上拥有一定的自主权,而不是像波兰人那般自始至终都想将立陶宛彻底化为波兰人的一部分。可惜,太平天国的天王洪天成表现出来的强势比波兰立陶宛王国可怕得多,太平天国占领的地区上的本地人,上到贵族下到农奴,只要稍有不顺从太平天国律法的倾向,就会被抄家充公贬为太平军的官方奴隶。青壮男子全部充入劳作到死的苦力营,年轻女子则被强行押入满足太平军士兵**的‘那个啥’营中,其中样貌身材姣好的还会被供奉上去,从洪天成开始,由上而下如同挑选‘牲畜’一般筛选女仆……显而易见的,这个时代的女仆跟后世里的女仆完全是俩个概念!不过,由于这种被抄家灭族的年轻女子心里都怀有深仇大恨,往往过不了太平天国的‘政审’,洪天成对于自己的小命看的很重,他又不缺女人,他可不想跟一个心里恨不得吃了自己的仇敌女子进行负距离的亲密接触……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在太平天国立国这半年里,总共发生了十三起女奴‘咬’断甚至咬死太平军军官的案例,给太平军各部高官敲响了警钟……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被安排在最前面的波兰火枪渣渣们,在波兰军官的刀锋下硬着头皮看向顶着准确率极低炮火前进的太平军精锐火枪手队列,此时很多移动困难的波兰火炮已经提前停歇下来,在牲口和人力的拉送下,努力向着后方移动。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对于第一道防线是否能挡得住太平军的进攻毫无信心,自然不愿意将火炮继续留在原来的阵地上,万一第一道防线被破,这些火炮可就成了太平军的战利品,很可能调转炮口用来轰击自己人!波兰立陶宛联军主力的士兵可不是那帮狂热不怕死的太平军士卒,顶着碗口大的炮弹面不改色的踏正步向前迈进,要是让太平军缴获了波兰火炮调转炮口一顿轰下来,即便打不死几个人,也能将那群临时拉起来的炮灰渣渣们吓到尿裤子……正因如此,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宁愿减少火炮轰击的时间,也要将其在太平军军阵压过来之前,将火炮拉回到安全的第二道防线乃至第三道防线上!不光如此,杨·斯克热图斯基元帅早已对所有的炮兵军官下了死命令,一旦发现战事不妙,必须第一时间破坏所有的火炮,否则即便他们逃的性命,也会按照军法枭首示众。在战场上,一名高高在上的大贵族将领想要杀死一名士兵乃至基层军官,甚至连理由都不需要,随便找个借口就够了。这个时代可不存在军事法庭一说,有的只是服从与军法!“不准开火!放近了再打!!!”随着太平军军阵的接近,波兰立陶宛联军第一道防线处连小口径的轻便小炮都停止了轰击,向着更后方移动重新布置炮兵阵地,站立在第一线人挨着人波兰火枪渣渣中间的军官们,极力呼喝着这群士气不咋地的士兵,制止擦枪走火的事件发生。大多数的士兵都是文盲,自然无法通过眼力估算出敌我双方之间的距离,更不用说预测最佳开火时机了,这时候就体现出贵族军官的用途了。然而,贵族军官们即便能看出来开火的最佳时机并及时下达命令,却有一个不得不面对的前提条件,麾下的士兵不会因为紧张恐慌等负面情绪提前扣动扳机。历史上明末的火枪队之所以总是无法对满清骑兵造成实质性伤害,就是因为明末的火枪队素质太差,往往在满清骑兵没有进入有效射程前,就噼里啪啦的将一次性的鸟铳打着了,结果等满清骑兵进入射程时,明末步兵只能眼睁睁的换上肉搏武器等待死亡的降临……明末时期明军的火器化部队不如满清部队不是武器的问题,而是军队体制和士气素质的问题,再好的武器,也需要士兵去操作使用才能发挥出威力。这一点在后来的鸦片战争中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后世人普遍认为满清是摆在了火器不够犀利的问题上,殊不知,鸦片战争时期的清军绿营火枪配备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八十,沿海地区几乎所有的一线绿营士兵人手一把保养良好的鸟铳!鸦片战争时期连英国人都感叹,火枪对射中,他们的步兵丝毫占不了优势,清军的火枪手实在是太多了……然而,英法联军只需要一个刺刀冲锋,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清军败在了烂到骨子里,而不是武器上的劣势!历史上相似的一幕,似乎要在这场被称为莫济里战役中的决战中重演,在波兰军官声嘶力竭不要开火的口令下,没等太平军精锐火枪手进入百米距离,第一线的数千波兰火枪手就噼里啪啦的如同放鞭炮一般打出了热闹的‘自由射击’模式。最初仅仅只有少数几人擦枪走火,可惜,在这种紧张的时刻里,火枪击发的声响就如同发令枪一般,引出了一片枪声……于是,伤亡轻微的太平军火枪线列,轻易拉近了敌我之间的作战距离!感谢海鹰汇丰打赏100起点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