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陛下,从进攻意大利半岛开始,我们与反汉同盟已经打了7年战争,法兰西王国每时每刻都处在激烈战争的消耗中。战争消耗的可不光是人力资源,更需要庞大的后勤体系来支撑,最重要的是,打仗是很费钱的,法兰西王国可没法像我们这样,直接在白皮猪的土地上肆意抢掠。因此,随着战争越来越激烈,投入的金钱越来越多,原本的法兰西王国国库早已破产,有钱的银行家和掌握着大量手工作坊与工厂的资本家工厂主,渐渐崭露头角。缺少物资和金钱的法兰西政府,不得不出卖一些贵族荣誉头衔甚至是政治上的让步,来获取大批的战争资金,犹太人就是这么做在意大利半岛上加入政坛的。当然,犹太人的投资显然已经打了水漂,意大利半岛已经沦为我们的占领区。不过,还没有被太平军占领的反汉同盟各国,资产阶级掌握政治权利和社会话语权的进程大大加快,因为战争需要他们,所以资产阶级和银行家们,在政府和宫廷中的渗透越来越厉害,不少打了败仗的传统贵族,不得不向资本家和银行家低头,来获取新的资本。天王陛下,正是我们发动的这场战争,已经将法兰西王国推向了资本主义爆发的边缘,以路易十四为首的保守派之所以还牢牢掌控着法兰西王国,只是因为资产阶级没有兵权罢了。除了兵权外,法兰西资产阶级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实际上已经超过了贵族集团,甚至很多贵族集团早已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资本家!他们自称为自由派贵族,不少自由派贵族本身就拥有大片的封地,资产阶级在法兰西王国已经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政治力量!现今,法王路易十四的行为显然相当于跟资产阶级断绝关系,自断臂膀,这对天国大业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洪天成斜眼睨了一下薛泰燊:“没有兵权说话有用的终归还是法王路易十四,资产阶级的能耐再大,难不成还能抗衡军队么?只要法王路易十四一声令下,那些资本家的工厂就是被查封收归国有的命,银行家跑的不够快的话,抄没家产也只是借用几条罪名的事情,这些投机倒把搜刮民财的资本家和银行家,想要罗列出来一些罪名,对法王路易十四而言并不算难事。”“天王陛下果然英明,撤销了首席大臣后,法王路易十四立刻任命了一个顽固的保守派贵族担任首席大臣,并从巴黎城开始,大肆清算渗透宫廷的资产阶级,抄没了大批手工作坊和生产车间,甚至不少银行家都被抓了起来,让法王路易十四短时间内拥有了一批军资。不过,法王路易十四的行为造成了整个法兰西王国的恐慌,除了巴黎城外,其他城市的资本家,银行家乃至商人和自由派贵族,纷纷卷着财富向海外逃亡,法兰西王国未被占领的本土,大批工厂倒闭,工人失去了工作,银行关门,法兰西王国城镇经济一片萎靡,战争带来的畸形繁荣彻底消失!工人失去工作这种问题对法王路易十四来说或许没啥,大不了征用当兵拉上战场即可,但失去了工厂和银行,法兰西王国的税收相当于出现了断层,换句话说就是,法兰西王国的战争潜力已经消失了!我们只要消灭掉盘踞在巴黎地区的法兰西最后一股正规军部队,法王路易十四将无钱再组建一支新的大军,我军就可以一路横扫过去,清剿掉地方上的暴民和游击队即可。”洪天成眉头微微一挑:“哦?照你这么说,法王路易十四这一举动,是变相的帮我们解除麻烦?可是,清除了资产阶级这块绊脚石,法王路易十四的权威可就更胜一层楼,在法兰西王国无人敢反驳了。”“的确,法兰西王国的凝聚力会大大增加,但无论凝聚力多强,打仗是需要枪和弹药的,没有生产力和金钱,难不成法国士兵会拿着大刀长矛饿着肚子跟我们作战么?”薛泰燊凯凯而谈。“嗯,你说的不错,现在正是法兰西王国资金大量外流的最佳时机,我们要趁着法王路易十四没有将那些收归国有的工厂重新恢复生产之际,一举将法王路易十四最后的依仗打垮。法兰西资产阶级失势,我们在法兰西土地上的敌人就只剩下一个了。”洪天成笑道。“四个野战主力师团全部用上,我要在巴黎地区跟法王路易十四的主力打一场决定性会战,只要胜利,不惜一切代价!”“遵命,天王陛下!”1673年下旬,太平军集结了四个后膛枪步兵师,从凡尔登方向和奥尔良方向分作两路,向巴黎地区展开猛烈的攻势。由于奥尔良和凡尔登守卫的法军是直属于法王路易十四的正规野战部队,背后就是首都巴黎,抵抗的十分顽劣,战争进行了一个多月后,太平军才分别从两路突破,并且在塞纳河畔完成了胜利会师!突破后的四个师团太平军主力,只剩下了不足3个师团,但在洪天成的严令下,士气恒定的太平军义无反顾的继续向巴黎外郊的法军防线发动猛攻。这一战打了整整三个月,由于后勤线太长,太平军士兵只能依靠战死的同胞弹药补充,在最艰难的时候,甚至用上了缴获的法军米尼步枪,从巴黎外郊一直到巴黎城内的巷战,每一片土地上都铺满了双方的尸体。法军的顽抗为外逃的法兰西资产阶级和自由派贵族争取到了大量的时间,几乎八成的法兰西资本完好无损的进入了英伦三岛和西班牙王国。不过,进入西班牙王国的法兰西资本家并没有停止逃亡的脚步,一路逃到葡萄牙王国,有的人干脆乘坐跨洋商船,前往法兰西王国殖民地!原本凝结在一起的法兰西民族,已经散成了一地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