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李贞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在之前或许会出现你说的情况,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今的舆论可是抓在我们手中的,我们想说什么,还不就是什么?”“殿下是说报纸?”岑文本眼睛一亮,如今的报纸在大唐可是很火的,因为上面记载了太多有用的东西,从皇宫八卦,到朝野逸闻,再到江湖传说以及民间故事,农经财政等等等等,要什么有什么,深受民间大众的喜爱。有不少农民从报纸上学到了一些种地经验,也有些商人通过报纸上的信息做了成了一笔生意,大赚特赚。“不只是报纸,你觉得从他们和世家结盟暗害我开始,父皇还会重用他们吗?”李贞反问道。“这……”岑文本面色一变,他也是儒家弟子,听到李贞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也知道,这一次的确是儒家做的的确太过分了,竟然敢用暗杀这样的手段暗害一位前途无量的皇子。更过分的是,李世民最讨厌的就是世家,可儒家偏偏却和世家勾结在了一起……别说他们没有成功,就算真的成功了,李世民包括他的继任者都不会再重用儒家的——没有哪个统治者,会愿意使用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明目张胆的暗杀一国储君的学派的。儒家这一次真的过了,尤其手段太卑劣了,如此小人作风与他们宣扬的君子之道完全不符——一个连自己的行为准则都不遵守的学派,背地里究竟有多黑暗,不用想都能猜个差不离。这样表面一套内里一套的学派,君主如何敢用?可以说这一次是儒家自己将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们。“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不是说有宴会吗?咱们这就赶紧去吧。这几天在船上是吃不好睡不好,今天可算是能好好的祭奠祭奠我这五脏庙了。”言罢,李贞轻磕马腹,快速往前奔去,岑文本立刻跟上,整个队伍速度都快了不少。……次日,李贞起了一个大早,虽然回到了越州,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休息了,这是不可能的,如今以他的地位,想要找点事情做还不简单吗?好在他将问田书苑中的一些经营扒拉到了越王府,又有岑文本在旁边主持大局,在他们的努力下,这几个月以来越州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太大的事情。看了一番这几个月的报表,看完之后已经是日上正午,正准备吃点午饭,就见属下进来禀报:“殿下,尉迟宝庆及裴行俭等大人携天策府众位大人前来拜见。”“他们?”李贞一怔,忽而反应过来,自己回来已经快一天了,竟然还没有和天策府的众位属下见过面,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快让他们进来吧。”“臣尉迟宝庆见过殿下。”尉迟宝庆上来就是一个大礼参拜,在他身后众人也都连忙跟上。“诸位快快请起。”李贞连忙上前将众人搀扶起来,口中略带歉意道:“实在是抱歉,本王刚刚回到越州,还未来得及和诸位见上一面,真实抱歉的很。”“殿下哪里话?殿下事务繁忙,臣在这时候来打扰殿下,应该是我们的不对才是。”尉迟宝庆以及他哥哥尉迟宝林和他们的爹尉迟敬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浓眉大眼,黑脸环腮,远一望去,根本就是一个小号的尉迟敬德。根本不用辨认,三人走到一起,谁都知道他们是父子。不过和尉迟敬德的傻大个不同,尉迟兄弟却是从小学习文韬武略,虽然没有什么成就,但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却是学的溜熟——关于这一点,他们可要比程家兄弟强的多的多。此时的程处亮已经在李贞旁边抓耳挠腮上蹿下跳了:“殿下,您别和我客气了,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小程听着浑身就不舒服,咱们也别客气了,我就直说了吧,咱们来这里就是找殿下有事情的。”“你这个怂瓜,还有没有规矩了?一边玩去。”尉迟宝庆大怒,直接一大巴掌便将程处亮抽到一边去了。虽然论亲近关系,尉迟宝庆可能不如程处亮和李贞亲近,但论武艺却不在其之下,更兼之年龄比程处亮要大一点,来之前程咬金又拜托尉迟宝庆多看管他一些——这就等于是将程处亮的管教大权交给了尉迟宝庆,所以尉迟宝庆完全可以对程处亮拳打脚踢各种管教,而程处亮还不能反抗。这段时间也幸亏是有尉迟宝庆在旁边看着,否则以程处亮那惹祸的能力,越州城早就被他闹翻天了。“无妨无妨,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这么客气。”李贞呵呵笑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大家不妨直说。”“这……”众人互相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尉迟宝庆开口道:“殿下,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请殿下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点事情做做?”“嗯?”李贞一怔:“什么意思?你们来这里这么久了,岑先生没有给你们安排事情吗?”“有倒是有,但都大都是一些小活。”说起这个,就连裴行俭都觉得委屈:“当然,属下不是觉得小活就不是活,就不愿意做了,只是就连这小活都偶尔才有一两件,根本就不够我们分的——在殿下您回来之前,宝庆好一点,至少还有一个巡街的活计能耗着时间,属下已经闲了整整七天了。”“不应该吧?岑先生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为上者最忌偏心,岑文本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的。“不管岑夫子的事情。”尉迟宝庆连忙摆手:“其实要是找活计的话,还是能找不少的,但担心别忘了,我们都是天策府的人,是军职,插手地方政务不合适,也容易落人话柄。”“也是啊。”李贞思考了一下:“也就是说你们想找我要一个长久一点的活计?”程咬金连连点头道:“对对对,至少能干个一年半载的。”“这样啊。”李贞想了一下,对外道:“来人啊,将岑先生给本王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