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说公主的第二个爱好吧。”陈天禄很僵硬的将话题转移了开来,他原以为公主的字再好也应该有一个限度,现在看了公主的字帖陈天禄才发现——还是自己的见识太少了啊……“你不自信了?”李贞调侃道,开玩笑,论书法,整个大唐都没有几个人是兕子的对手,自己苦练了十年书法远远不如,你一个刚从实验室走出来的理科生,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和兕子比书法的?陈天禄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恼的红晕:“少啰嗦,快说……”“如果连书法你都做不到的话,第二个说了也没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李贞还是说了出来:“兕子的第二个爱好就是诗词,尤其喜欢作诗吟词,如果你在这方面有能力的话,应该可以和兕子有共同语言,问题是……这个你会吗?”“……我明白了……”陈天禄沉默片刻,抬头道:“我这就回去练字去,一定要将我的书法练好。”开什么玩笑?我一个理科男,你让我对比实验数据我可以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作诗的话……你还是饶了我吧,我还是回去练字吧。“这就对了,想要泡妞,就必须得和人家有共同爱好,兕子的爱好就这两个,只要你能有其中一个,就能和兕子说上话,有了共同语言,然后再慢慢培养感情就容易了。”李贞对于陈天禄的觉悟非常满意,说出了自己的经验。至少他对此是深有体会,他当年为了泡文学系的女孩,苦练诗词歌赋,诸子百家,最后终于成功抱得美人归,为了泡到农业系的女孩,他深研农学巨著,终于和女孩找到了共同话题,又一次成功赢得美人……这都是活生生的经验啊~然而李贞终究是高估了陈天禄的情商,他这边刚夸了陈天禄,那边陈天禄就又皱起了眉头:“可是我还要做实验呢。”“……”李贞现在很想哭:“我就问你吧,到底是老婆重要还是实验重要?”“肯定是老婆啊。”陈天禄这一次倒是没有回答错误:“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可是实验也很重要啊……我这个人感情天生淡薄,对什么都不在乎,只有做实验的时候,我才能寻找到一丝快乐……”“那你就只能下苦工了,白天做试验,晚上练字,真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吃得苦中苦,方能娶公主。”李贞也知道陈天禄说的是事实,但是对此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鼓励道:“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何况你的试验主要以培育为主,只要开头和收尾不出问题,中间就算是离开不管也没关系,这不就有时间了吗?”“可是这样很累啊,而且在休息时候,我还得思考实验环节呢。”“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李贞这时候也厌烦了,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左一句没有时间,右一句没有时间,你既然没有时间,那你就别泡妞啊。你如此沉迷实验室,我还不敢将我妹妹嫁给你呢,兕子可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可不希望我妹妹将来嫁一个只会做实验而没有一丝情调的男人,那简直就是折磨,我可不想将我最疼爱的妹妹推进火坑里去?”“你又想让兕子嫁给你,却连一点时间都懒得挤出来,你这样的男人,活该单身一辈子。”李贞越说越上火,就没见过这样的人:“既然你喜欢实验室,那你就和实验室过一辈子吧,就你这样的性格,就算是真的娶了妻子,也给不了人家幸福,如果再遇上一个高阳那样不老实的,早晚都要给你戴绿帽子……”李贞是真的气坏了,以至于口不择言,连带着将高阳都牵扯进去了,幸亏旁边没有人,陈天禄也不是多嘴的人,李贞倒也不担心这话传出去。越说李贞越觉得不解气,又道:“真是气死我了,你也别娶兕子了,兕子嫁给你也只是害了她,明天我就向父皇建议,将兕子嫁一个好人家,狄仁杰就不错,我回去就和他说媒去。”就没有见过这样的,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陈天禄又想兼顾实验室,又想娶得美娇娘,这样的好事情李贞都不敢想呢,你陈天禄还想两全其美?美不死你吧。天底下英才多的是,你真以为这天底下就你一个合适兕子的了吗?狄仁杰无论是性格还是才能,都配得上兕子了,年龄两人更是相差不大,可比你强多了。被李贞一通训斥,陈天禄反倒是慌了:“你别生气啊,我知道错了,我明白该怎么做了,我这就关闭实验室,回去练字去。”“去去去……不知足的贪心boy,我不想和你说话。”李贞不耐烦的挥挥手,将陈天禄赶了出去。“气死我了……”李贞兀自不解气,就没见过这样的,本来还想着给他支两招呢,现在还是你自己去吧。而且仔细想想,这貌似这是一个得罪人的活啊,无论陈天禄成功与否,自己都会得罪人,陈天禄成功了,以他的性格,兕子肯定不会幸福,李贞绝对要招兕子的埋怨,如果失败了,陈天禄绝对要记恨自己……所以说无论成不成功,自己都两头不是人,还是让陈天禄自己弄吧,这样就算是失败了,也怨不着自己了。“不过,狄仁杰的确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啊。”如果刚才提起狄仁杰是李贞的气话的话,现在仔细想想,狄仁杰的确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夫婿人选,首先他的家室就不用说了,出自太原狄氏,虽然比不上七宗五姓,但是也是诗书世家。其次,他的才能更不用提,大家都知道的,狄仁杰是有名的贤臣,曾经两次出任宰相,贯至内史,如果没有本事,也做不到宰相这个位置了。人品更不用提,大名鼎鼎的保唐贤臣,要不是有狄仁杰苦劝,说不定武则天都要立武三思为太子了,那大唐的江山社稷就真的要断绝了。至于年龄问题,两人相差也不大,狄仁杰是630年生人,而兕子是634年(注1),相差只有四岁,无疑是非常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