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凌侠的询问,江海流说出了自己的苦恼,最近这两天他也比较忧愁,原来,当师团的士兵听到南宫雄霸的征召命令后,整个战旗师团内部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伙是以司马尘峰、穆古英、岳千峰、姬墨、贺友祯、鲁一安、裴南坡、等人为首的留守派,这些人被凌侠的所作所为给感化和折服,想要留下来追随凌侠。另一伙则是以风破元、杜山、何日归为首的回归派,他们三人对南宫雄霸有很深的感情,眼下南宫雄霸召集旧部回营,他们这些人觉得该返回帝都,重归禁卫军麾下。受到这些个将领的影响,底下那些士兵们也分成了两派,大部分士兵因为不满南宫家族成员的所作所为,不想返回禁卫军大本营了,他们选择继续留在师团。可也有一部分士兵觉得师团没有归属感,感觉咱们师团的底蕴没有禁卫军强大,既然大都督官复原职,召唤禁卫军回去复命,大家就应该立即返回帝都。听完江海流的叙述,凌侠沉默了片刻,转头望着风破元、杜山、何日归三人,他一声叹息的问道:“还记得四大军团整编重组去边境时的情景吗?”“这-----我等记得。”风破元表情羞愧的回答完这句后,稍一思忖,然后讪讪的解释原因:“将军,我们都知道,南宫大都督是因为被冤枉才被免得职务。承蒙将军不弃,在四大军团戴罪发配之际,把我们选中留了下来,对此,我们几人感恩戴德,可是跟将军的恩情想比,大都督的情谊更重。”“不错,风兄说的有道理。”这时候,何日归也站起来附和:“既然将军询问,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兄弟们佩服将军的人品和才智,但是我们更加钦佩大都督的为人。我从禁卫军那里呆了十多年,对那里有很深的感情,这些年,南宫大都督也对我多有提携,之前我帮不了大都督,眼下他既然亲口征召旧部,我岂能置之不理。”“二位贤弟,要不是将军收留咱们,咱们此刻尚且是戴罪之身,正被发配到边境线抵御叛军呢,即使咱们现在想要各为其主,也不要伤了将军的心。”说话的是杜山,他一脸羞愧的看着凌侠和周围那些将领,语气干涩的说道:“将军,千言万语,都无法描述我内心的歉意,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可……”杜山说到这儿,声音有些哽咽,望着他的表情,凌侠拍了拍他肩膀,制止了杜山后面的话,打量着杜山、何日归、风破元三人,凌侠叹息着点了点头:“你们三人的意思我明白了,虽然我很珍惜你们几人的才华,想要把你们留在身边,但是强扭的瓜不甜,我尊重你们三人的选择,放你们三个离开。我不但允许你们三人离开,我还准许你们把底下那些愿意离去的士兵带上,只要是想返回帝都复命的士兵,我一律放行,不仅如此,每位离开的兄弟都有金币相送。回到帝都,见到大都督,你们替我转达一句话,我十分钦佩大都督的为人,愿为其肝脑涂地,如果不是记挂着灾区的那些灾民,我肯定第一个返回帝都复命。”“将军!我们……”来之前,本以为凌侠会故意刁难自己三人,或者是阻挠离去,不予放行,但是没想到,凌侠竟然如此大度,不但放任自己离去,允许带走士兵,甚至还发放金币当盘缠。想到凌侠待自己这般真诚,而自己三人却选择离开,回忆着凌侠对自己的种种好处,杜山三人一时间有些羞愧,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表达自己的心情。看着杜山三人脸上复杂玩味的表情,凌侠笑了笑,用笑声打破了众人间的尴尬,接着,他让杜山三人去带人,只要是想走的士兵,都可以跟着离去,走的时候去掌柜的那里领取金币。说完这些,凌侠告诉杜山三人,大家上路返回的时候,他就不跟大家伙见面了,祝大家一路顺风,如果在禁卫军那边待不下了,可以随时返回师团,这里永远欢迎大家。话音落下后,凌侠有些难过的离开议事厅,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叹息了一声,也都纷纷起身回去,一个时辰后,杜山三人领着一万四千名士兵从疆域府总督衙门前行礼。望着面前空空无人的疆域总督府衙门,杜山沉默了片刻,随后他招呼风破元和何日归了一声,三人上马后,带着那一万四千名士兵朝疆域外走去,这一走,日后再见就不知是友是敌了。……后堂凌侠休息的地方,老崔过来汇报师团的情况,看到他后,凌侠淡淡的问了句:“杜山他们都走了?带走了多少人?”老崔点了点头:“已经走了,三人带走了一万四千名士兵,空着手走的,除了长矛之外,没有拿走任何兵器和物资。”“走就走吧,这些人的心已经不在这儿了,勉强把那些人留在身边,搞不好最后会生出麻烦来,与其留着生变,还不如把他们送走呢。”说完,凌侠的语气轻松了几分:“杜山他们把那些心怀异心的将士带走了,剩下那些人就都是我的嫡系了。”话音落下,凌侠打量了老崔一眼,顿了顿,他笑眯眯问道:“杜山三人带走的那些士兵之中,肯定有潜伏的情报员,说吧,这次你安插了多少情报员?”“将军英明啊,居然连这事都猜到了,果然是料事如神啊,末将佩服。”奉承了凌侠一句,老崔环顾了一下四周,把手贴在凌侠耳边,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听完之后,凌侠原本笑吟吟的脸上忽然生起一丝震惊,片刻后,凌侠一脸惊讶的看着老崔,语气惊讶的低语了一声:“什么?你竟然-------你是怎么做到的?”“嘿嘿……”老崔得意的笑了一声:“只要杜山他们回到禁卫军那边,禁城皇宫那边就有咱们的情报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