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叫!季攸宁看来是饿了,其实不光是季攸宁,余惊鹊肚子也饿。“下去吃饭?”余惊鹊对季攸宁问道。季攸宁脸色犹豫,她是被余惊鹊背回来的,她觉得余默笙和家里的人都会看到。而且现在大家都睡下,她和余惊鹊跑下去吃东西,还要吵醒大家。“算了,你等着,我去拿上来。”余惊鹊知道季攸宁脸皮薄。季攸宁这一次没有嘴硬,因为她确实饿。余惊鹊跑下楼,将剩下来的饭菜,端了上来。“在炉子上放着,现在是温的,你先吃,我去拿点喝的。”余惊鹊将手里的饭菜放在桌子上说道。“喝水就行。”季攸宁不敢让余惊鹊一趟一趟跑。余惊鹊笑着说道:“放心,他们听不见,而且准备了汤,我去拿。”很快,余惊鹊将东西都拿上来,两人坐在房间里面,狼吞虎咽起来。季攸宁看着余惊鹊,吃的好笑,不过也觉得心疼,都是自己才害的余惊鹊这么晚吃饭。但是吃着吃着,两人相视一笑,差一点将嘴里的东西喷出来。现在余惊鹊和季攸宁,就好像是两个小孩子,躲着家里的大人偷吃东西一样。统一战线,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好玩。季攸宁忘了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或许在自己得知自己父亲吸大烟之后吧?从那以后,也没有了安全感,但是今天,好像一切都回来了。余惊鹊的肩旁,比季攸宁想象的要结实。两人吃完饭之后,余惊鹊将东西送下去,躺在自己的沙发上。“睡觉吗?”余惊鹊对床上的季攸宁问道。季攸宁一脸苦涩,嘴巴微微撅了一下说道:“吃的太饱,睡不着。”小女儿姿态?居然流露出来了小女儿姿态,余惊鹊万万没有想到。其实不管是大多的女孩子,在父母面前,都是喜欢撒娇的小姑娘。只是季攸宁没有了这样的机会,她被各种打击,弄的凑手不及。今天心情愉快,忘记了那些伤痛的事情,难免就真情流露。只是在余惊鹊面前,季攸宁当然还放不开,看到余惊鹊吃惊的看着自己,赶忙将脸上的表情收起来。“睡觉。”转身背对余惊鹊,季攸宁要睡觉。女人心,海底针。刚才还说睡不着,现在立马就要睡觉,余惊鹊张着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将嘴里面的话咽了,睡觉就睡觉。季攸宁刚才是睡了一会,可是余惊鹊没有睡,现在睡觉刚好。等了一会,不见余惊鹊说话,季攸宁悄悄扭头过来看,发现余惊鹊已经睡着。“哼。”季攸宁哼了一声,不过声音很小,醒来的余惊鹊都不一定能听到,更加不要说他已经睡着。只是季攸宁却没有再扭过去,就看着余惊鹊的轮廓,慢慢也进入梦乡。第二天早上醒来,洗漱完毕,在家里吃饭。余默笙很有眼色的没有问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管是余惊鹊背季攸宁回来,还是两人昨天晚上偷偷吃饭。余默笙人老成精,当然知道季攸宁害羞,不可能故意提起来。其实季攸宁早上下楼的时候,还有点担心。余惊鹊就告诉她,放宽心,余默笙不会没有眼色。只有面对余惊鹊的时候,余默笙才会不给余惊鹊留面子。吃过饭出门上班,两人结伴而行。“今天晚上你下班早你就不用等我。”余惊鹊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说一下。警署的工作不确定性太多,下班晚都算是家常便饭。“好,下班早,我会自己回去。”季攸宁答应下来。“明天我放假,顾晗月约着我上街玩。”季攸宁侧着头,看着余惊鹊。“去吧,顾晗月应该是本地人,她可以带着你熟悉熟悉。”“对了你有钱吗?”余惊鹊发现自己对季攸宁的关心好像很少。“有的,爹给了我不少钱,我放在房间里面。”季攸宁是身无分文过来,不过余默笙不会舍不得这点钱。余惊鹊心里想哭,余默笙什么时候给自己点钱,每次要个钱,难死了。“那就行,我走了。”余惊鹊今天送季攸宁过来学校,他怀里还有给陈溪桥的信,需要一会回来顺路放在信箱里。和季攸宁分开,放了信,余惊鹊独自一人去警署。来到警署,怎么说呢,气氛不太好。董立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听说,他们没有想到,董立居然也是地下党。人人自危。很多人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同事,因为他们不确定,自己的同事,什么时候会变成地下党。余惊鹊进来之后,他们还是很友好的,董立就是余惊鹊抓到的,那么余惊鹊自然没有问题。不过他们觉得还是应该小心余惊鹊,余惊鹊和董立的关系那么好,余惊鹊还对董立下手。可是转过头来他们觉得是董立故意接近余惊鹊,余惊鹊是警署署长心腹,董立是地下党,怎么看都是董立故意接近余惊鹊,好方便自己在警署的行动。什么心思的人都有,余惊鹊到没有特别关注。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董立,很多人还说自己早就看出来董立不对劲,立马就被人怼了一句,你怎么不早说。吵吵闹闹,等到中午准备出去吃饭。就在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跑过来喊道:“拦路设卡,路过人群和车辆,全部检查。”“怎么了?”有人喊道。“抓捕反满抗日分子,快点。”那个人喊完就跑出去。余惊鹊知道中午饭怕是要泡汤,准备出去买个面包垫垫肚子。“走走走。”余惊鹊招呼大家行动起来,耽误了正事,可承受不起。拦路设卡,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干,所以分工很明确。余惊鹊在一条主干道上,这里的行人和车辆最多,当然是要让余惊鹊来负责。带着几个人,将木头做的三角栅栏抬着放在马路中央,将路给堵起来。从现在开始,过路的车辆和行人,都必须要接受检查。“放好放好。”余惊鹊指挥几个人,将两个三角栅栏放好。通过检查的行人和车辆,才会打开栅栏,让他们过去。余惊鹊一边咬着嘴里刚才让人买的面包,一边想着今天是什么情况。他们拦路设卡的次数很多,基本上都是警察厅特务科抓捕反满抗日分子,防止他们逃跑,让余惊鹊他们协助。看来今天警察厅特务科又行动了,但是余惊鹊是警署的人,警察厅特务科的行动,他们很难提前知道。这架势,看来今天有人要危险,只是余惊鹊却无能为力。因为余惊鹊不是反满抗日分子,他是正阳警署的警员……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余惊鹊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正阳警署的警员,再没有第二个身份。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你会死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