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余惊鹊可以说服自己,他可以给自己洗脑。但是面对孩子,余惊鹊觉得自己真的办不到。他或许还不够成熟吧。余惊鹊苦笑的看着陈溪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熟?但是为什么成熟的代价,是要杀一些手无寸铁的孩子,甚至是只有四五岁的年纪。如果这就是成熟的代价,余惊鹊甚至是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成熟。但是他已经成熟了。面对陈溪桥的眼神,余惊鹊说道:“你……放心吧,真的到了那一刻,我会……”“他娘的,我会个屁。”余惊鹊最后骂了一句,他会怎么样?杀人?这话余惊鹊现在怎么说得出口。“你已经很成熟了。”陈溪桥这句话,真的是实话。不愿意杀孩子,就是不成熟的表现吗?如果你用杀孩子来判断成熟不成熟,那么你才是不成熟的。余惊鹊的表现,已经足够成熟。不告诉薛家小姐真相,让薛家小姐恨的痛快,难道余惊鹊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吗?而是余惊鹊他们,就是为了这些孩子在战斗,为了他们的明天在战斗。为了让他们可以生活在一个和平富强的国家之中而战斗。现在你又要去杀他们,难道你还能很好接受吗?陈溪桥拍了拍余惊鹊的肩膀说道:“你觉得还有转机吗?”“转机?”“蔡望津的态度很明确,只要薛家小姐不出来,木栋梁不出来,抓不到平房区的病人。”“那么薛家的人都要死,因为蔡望津想要利用薛家的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余惊鹊说道。他对蔡望津的心理,已经是非常明白了。现在杀人,能让薛家小姐出来最好,出不来蔡望津也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听到余惊鹊这样说,陈溪桥也明白,想要蔡望津住手,有点难。这已经不是日本人要不要杀人了,只是蔡望津要杀人。蔡望津必须要杀的干干净净,甚至是连孩子都不能放过,才能在日本人这里,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你现在在这里,想要蔡望津停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现在,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余惊鹊无奈的说道。蔡望津态度,非常的明确。余惊鹊之前的尝试就失败了,现在你还去尝试,你也只能是失败。陈溪桥皱着眉头,在房间里面来回走动。余惊鹊知道陈溪桥在思考,他没有打搅。“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陈溪桥停下脚步,对余惊鹊问道。余惊鹊说道:“除非蔡望津死了。”余惊鹊的话,带着一种无奈,蔡望津死。你现在怎么杀蔡望津?暗杀?蔡望津会给你机会吗?自从余惊鹊开始杀薛家的人之后,蔡望津每天都被人保护着,因为蔡望津也担心,自己的行为会激怒反满抗日分子,让反满抗日分子来暗杀他。所以他早就做好准备了,组织是没有机会的。甚至是余惊鹊,都不一定有机会。余惊鹊只能明着来,明着来到时候余惊鹊也要死,甚至可能余惊鹊死了,蔡望津都还活着。余惊鹊的说除非蔡望津死了,是一种气话,但是陈溪桥却不这样认为。陈溪桥看着余惊鹊说道:“如果你变成科长了呢?”听到陈溪桥的话,余惊鹊立马是站了起来。如果自己变成科长?如果自己变成科长,那么蔡望津是不是清白的,好像就不重要了。而且自己也不需要用薛家的事情,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到时候,或许薛家这里的事情真的会有转机。余惊鹊认真思考之后说道:“如果我变成科长,然后日本人知道薛家小姐已经离开冰城,那么可能薛家还有救。”仅仅只是余惊鹊变成科长还不行,他成了科长,还是要对付薛家的人。但是如果这个时候,薛家小姐离开了冰城,那么羽生次郎就会知道,杀不杀薛家的人就没有意义了。“到时候让国际记者报道一下,给点压力。”“再让薛家散尽家财,或许剩下的人可以活着。”陈溪桥说道。双管齐下,能保薛家众人一命。但是难不难?余惊鹊做科长?难。薛家小姐离开冰城?难。这两点,都是非常困难的。而且缺一不可。就算是组织将薛家小姐送出冰城,蔡望津或许还会杀薛家的人,之前都说了,蔡望津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就必须保证,两个都做到。怎么能做到啊?余惊鹊和陈溪桥又是无奈的对视了一样。送薛家小姐离开冰城,其实就是送平房区的人离开冰城,既然都能送出去了,为什么不一起送出去。所以你说这个任务难不难。至于余惊鹊这里,想要将蔡望津拉下来马,同样很难。两人又开始思考起来,陈溪桥给出来了一条思路,但是如果你想不明白接下来做什么,那么这就是一条死路。在沉默了将近十分钟之后,余惊鹊说道:“我这里先行动,我先想办法将蔡望津取而代之。”“在我取而代之蔡望津的这段时间里面,或许可以停止对薛家的行动,能给组织争取更多,送薛家小姐出城的时间。”听到余惊鹊的话,陈溪桥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暗杀是不可能的,只能借刀杀人了。”“让日本人来对付蔡望津。”余惊鹊说的办法,其实很简单。之前余惊鹊只是一直在思考这个办法的成功概率,最后余惊鹊发现,你根本就思考不出来。因为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成功,要么失败。“具体你打算怎么做?”陈溪桥还是担心余惊鹊,所以想要问的明白一点。余惊鹊抬头说道:“我要说具体的我还没有想到,你信吗?”“我信。”陈溪桥当然信了。“但是不管怎么对付,薛家的人不能接着杀了,只剩下两个了,只能杀两天了。”余惊鹊说道。“所以明天,我必须要行动起来,先让日本人这里,停了对薛家的行动,才是最重要的。”余惊鹊继续说道。虽然还有两个人是该杀之人,但是你也不能将该杀之人都杀完了,刚好不杀了,这不是显得奇怪吗?“明天你就要停下来,这恐怕不容易啊。”陈溪桥皱着眉头。陈溪桥揉了揉自己的脸说道:“对了,木栋梁和陈溪桥交易的账本在什么地方?”木栋梁之前给余惊鹊说过,有这么一个东西,而且蔡望津这段时间,其实也在找这个东西。“在我这里。”陈溪桥说道。木栋梁执行这一次任务之前,就将东西给了陈溪桥,大家都在未雨绸缪,没有人认为自己一定可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