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士兵打算撤退,越来越多的士兵中弹倒地。战场上不仅是子弹的呼啸,还有大量伤兵的呻吟声。伤兵的呻吟刺激着营长在内所有活着的人的神经。“该死,再这样耗在这里,我就要全军覆没了!”营长骂了两句,再次伸出右手大声疾呼:“兄弟们,快撤吧,继续好在这里必然全军覆没!”然而,这条伸出的胳膊也暴露了他的位置。尤其糟糕的,他被娜塔莎给盯着了。一颗硕大的子弹遂以三倍音速袭来,强大的力量不但撕扯断了目标的胳膊,亦将其整个人带起了,再掀翻在地上!“啊!救我!”营长的断臂在喷血,闻讯而来的士兵努力将其搀扶,结果又被击毙。这位倒霉的营长见状,终于发出最后的悲鸣,面向着准备迎接自己的人,撕心裂肺的吼道:“你们快撤,不要管我了!让或者的弟兄们快撤!”伪军一个营五百多号人,无可奈何的撂下一百多具尸体仓皇逃命,他们暴露着后背又被苏军击中了一些。受伤的伪军仅有少数几人被战友搀扶回去,更多的伤兵流尽鲜血而死。“哈哈!他们撤退了!”“我们的机枪还没开火,他们就抱头鼠窜!”“这群伟大祖国的叛徒被我们杀了一半?”“不!伊万,我们只打退了敌人的第一轮进攻,很快德国佬就该亲自进攻了!”……苏军阵营爆发出惊人的乌拉声,大家摘下头盔高呼胜利,也对敌人之败绩众说纷纭。在巴尔岑的命令下,一个连的士兵脱离阵地,向着几百米外的战场搜索前进。这些人的工作就是补枪,凡是发现的伪军伤员直接给个痛快,并拿走他们的武器和鞋子。办完事匆匆赶回来的战士,一下子收拢到了一百六十双鞋,这也是敌人阵亡的数字了。巴尔岑有些小小的高兴,他不会过度的兴奋,因为,敌人的新一轮进攻即将来临。不仅仅敌人要卷土重来,城里的那群敌人也必然在蠢蠢欲动。把城里的敌人打回去,那是完美没问题的,巴尔岑非常担心接下来敌人要出动坦克,战争烈度也将随之暴涨。他的担心立刻迅速的传到了基层,甚至传到了每个士兵那里。娜塔莎也是收到了合理应对敌人坦克的命令,她已经奢侈的用穿甲弹击毙了多个敌人,战绩随之提高。当然,如果能干掉一辆坦克,不也是巨大的丰功伟绩么?何况战绩和奖金挂钩,她获悉,一辆坦克的奖金都涨到一千卢布了。视角转到德军阵营。溃逃的伪军营如同斗败的公鸡,一个个垂头丧气甚至丢盔弃甲。前方频繁的枪声令伪军团长揪心不已,他一度向增兵去救,再好好想想,自己这么决定了,不就有成了全团进攻?前方战局究竟如何,若不是这些该死的树遮挡,他早就能知晓。只见进攻部队撤下来,伪军团长呼唤着营长的名字,结果垂头丧气的士兵告诉他,营长已经悲惨的阵亡了。“啊?真是见鬼!”团长狠狠的跺了跺脚,愤怒的抓起传话士兵的衣领:“告诉我,你们回来了大概有多少人?”“这……可能有一半!”“一半人都死了?!”团长瞪大了双眼,试探性进攻不该有这样的烈度啊?到现在,作战才进行了一个小时!那名好时的士兵继续解释:“我们进攻时遭到了敌人精确的射击,他们的机枪火力很弱,但步枪手的射击出奇的精准。营长明明藏在草丛里,结果还是被击中。我敢说那不是敌人随意的射击撞到了好运气,是营长暴露了,我敢说,敌人那里一定有很多狙击手!”“你……你的情报非常重要!”伪军团长的内心在颤抖,他有些觉得对手还没有使出全力。假若自己真是全团压伤,损失可就不是半个营了。后方的德军还在等待消息,伪军在清点人数后,确定有近二百人没有回来,对于这个团说一下子损失十分之一的兵力却没有取得丝毫进展,不得不说是一场打败。团长忧心忡忡的跑到后方的德军团长格查尔那里,向其汇报了糟糕的作战情况。“你的意思是,敌人都是些神枪手?他们仅用步枪,就把你的部队打回来了?”格查尔吃惊之余,也对这群伪军更为蔑视了,他没有说什么粗鄙之语,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伪军团长从德军的眼神中看到了鄙视,尤其是这个德军军官的傲慢态度。既然这个德国男人不怕死,那就怂恿他上。所以,伪军团长立刻摆出一副畏惧的模样,忧心忡忡的说:“敌人的枪法太精准,我的人已经畏惧了!我们的人普遍才接受了一个月的军事训练,枪法很糟。如若您继续让我部进攻,我担心我根本控制不住部下,他们会害怕的四散奔逃。”“你们简直是一群老鼠!”格查尔恶狠狠的说:“那些白俄罗斯匪徒的确有些战斗力,只要我军战术得当,他们的防线一下子就攻破了。他们不是缺乏机枪吗?那好,我让坦克打头阵,一举冲垮他们的防线,你觉得怎么样?”伪军团长点点头,怂恿道:“伟大的第三帝**队战斗力世界第一,我们不行,您完全可以。您的战术一定能成功,至于我的人,大家害怕的都想逃命了!”听得一番奉承,格查尔非常高兴。“笨蛋,我又不是让你们打头阵!我的战士战斗力很强,所以接下来的战斗是我们打头阵,来一次步坦协同突击,你的人就跟在我们德意志军队的后方,今天,我们一定要收复洛耶夫。你赶紧下去准备吧,让你的那群鼠辈打起精神!”伪军团长敬了礼,依旧一副谦卑的样子。他的心里却在腹诽:“你们这群傲慢的家伙,他们连火箭弹都有,难道就没有应对坦克的方法?我得想想法子,收拢部队逃命了!”见得那个德军军官给他的人下达命令了,伪军团长就一改谦卑的模样,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去了他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