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江湖老混混,你不该如此轻易的放他走。{{<([[”杜姑娘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走过来,仰起尖俏小下巴,神色“老成”的批评一句。刘恒苦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被砸中十多棍,到处红肿,尤其腰上被秦衣鹤偷袭,一块地方没了知觉,能相互忌惮讲完话,已经是我强撑下来的了。如果说话了结不了,只能再打,到时候是谁不放过谁都不好说了。”“伤这么重?”杜姑娘夸张地惊呼,“你英雄救美受的伤,都是炫耀的资本呢!快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望着杜姑娘如同花蝴蝶般,围着他嬉笑调侃,刘恒顿时无奈,“别闹,我得赶紧治伤去了。还有,这事因我而起,只是牵连了你,自然得我自己来解决,但我可不是英雄救美。”“没看出来,你还挺爷们的!”杜姑娘柳眉微弯,杏眼也化成月牙,却很亮,笑咪咪的样子十分好看,似乎心情愉悦,“别解释了,你说你英雄救美,我该给你什么奖励呢?”刘恒身影一僵,心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跳得厉害。“脸都红了!”杜姑娘啧啧惊叹,随后鄙夷道:“想什么坏东西呢,不许瞎想!本姑娘奖励你,奖励你……”她四下环视,眼睛一亮,随手拿起一样东西,忽然塞进刘恒的嘴里。很甜。红枣浓厚而饱满的甜味,很快在刘恒口中弥漫,有种莫名的满足感。还有青葱指尖,那丝清淡而隽永的甜香,让他没喝酒,已经醺醺然像是醉了。想起上次两人的遭遇,刘恒牢牢记住了这味道。看来她很喜欢吃枣……“你一定要努力,希望将来,无论我在哪里,都能听到你的名字。”杜姑娘凝视刘恒,小脸极为认真,“别让我小看了你,更别让他们小看了你,好吗?”他们?对视间,刘恒怔怔出神,她口中的他们,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又小看我?正想要开口问清楚,不远处突兀传来高吼。“姓赵的,小兔崽子!还敢叫人来找刘小将军的麻烦,先问过老子的剁骨刀!”几个壮硕身影猛冲进巷子,气喘吁吁,却是凶神恶煞般,“别以为仗着你爹升官了,就能欺负人……咦?”怒吼的正是大嘴他爹,刘恒还说大嘴怎么跟着跟着半路就不见了人影,原来是去搬救兵了。看爷俩和一道来的三四个屠户,怕是一听消息就呼朋唤友急忙赶来,一点也没耽搁。面对赵县尉家的公子,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这份仗义,刘恒牢牢记在心里。然而几人,见到眼前一幕,都有些傻眼。本以为今天要豁出去大干一场,心里都做好了日后被收拾的准备,来得颇为悲壮,谁想到了地方却如此清冷,只见两个少男少女站得极近,指贴着唇,举止格外亲密。这是哪一出?刘恒和杜姑娘吃了一惊,才觉此刻两人的样子很不妥当,怕是被人误会了!急忙分开后,两人脸蛋都泛起微红,颇觉尴尬。“你个瓜怂!”祝二假装没看见,故意四下环视后,朝自家儿子脑袋就是狠狠一拍,怒喝道:“还敢骗你爹我了,明明啥事都没有,让我跑这么一趟,找抽!”大嘴捂着脑袋,可怜巴巴望向刘恒,那个委屈啊,咋回事,哥你倒是说啊!“祝叔,别怪大嘴,赵景他们真来过了。”“那人呢?”“都被我赶走了。”“啊?”祝二牛眼瞪圆,不是听说那小子还请了几个高手么,刘恒一个人都给打跑了,实在难以置信!不过如果是刘恒的话……“你小子厉害!”祝二扬起大拇指,夸赞一句,随后扬起刀转身就走,“行啦,几个哥们别看戏了,没事咯,咱们都回吧!”一面走,祝二突然又扬起巴掌,狠狠教训大嘴,“多跟你恒哥儿学学,做什么都顶呱呱,你呢?真是找抽,让你不打听清楚就乱叫人,看看刚才,不是坏了你恒哥儿的好事么?郎才女貌,要是毁在你手里怎么办……”“大不了我赔……”爷俩嗓门太大了,听得刘恒哭笑不得,没机会解释,只能避嫌,临要走突然想起什么,“杜姑娘,你长得太……独自在外面实在危险,还是叫你家里人来,既能帮衬你,也能有人护着你些,不然叫人太不放心。”杜姑娘背着小手目送刘恒,笑眯眯地道:“我当你是在夸我漂亮呢!”面对这个时常语出惊人的漂亮小姑娘,胆量过人,脸皮好像也有点厚……刘恒自问真不是对手,立马溃不成军。“这书呆子……”杜姑娘咯咯地笑,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捂住逐渐滚烫的小脸,化身成一个光艳照人的小红苹果,分外诱人。回到新宅子,挑**处瘀伤,尤其后腰铜钱击中的地方淤黑一片,肿的惊人。幸好筋肉比以前厚实太多,才没造成内伤,否则更难处理。一处处用针尖挑破,黑血飚溅。恐怖伤势明明极疼,但平时练武,这种伤势早也成了家常便饭,只不过稍重了些,刘恒此刻心里莫名兴奋,根本不当回事。“心里笑出花来了吧?”老鬼依旧阴阳怪气,“枣都含了一个时辰,早就只剩核了,还舍不得吐呢!要不干脆连核都吞下去?”“你当我不敢?”刘恒得意哼了一声,果然将核也吞了进去。“你!”老鬼更加憋气,冷笑道:“真没想到,你竟然也会遇上桃花运,以后当小白脸去得了!”“你纯粹是嫉妒,我不和你计较。”给伤口上了药,疼痛逐渐消减,刘恒兴奋道:“老鬼,之前你说要多教我几招,快来吧。”之前听老鬼的描述,说他到了什么什么境界,有多厉害,都不如今天一战的感受来得真切。他才知道,那简单而古怪的“弓体术基本式”,每天傻兮兮地自虐般撞大木桩,原来竟有这么厉害!想想都像是幻觉,“原来我也这么强了……”短短一个月,不仅打败了从小练武的林浩云和秦衣鹤,更以弱胜强,连练武数十年的秦长武都能打个平手,等于已经迅成为留安县民间最顶尖的高手。单凭那原来看似平凡无奇的两招,如今想来,各有各的神奇,都不简单!又能迅磨练体魄,又能拿来胜敌,这样的招式,他迫切期待能学到更多!“不教,连师父都不叫一声,凭什么教你。”老鬼来了脾气。“师父!”他哪里想到,刘恒真的顿都不顿一下,叫的这么干脆,呆了好半响。其实刘恒心里,对他的印象早已大大改观,从之前的疯老鬼,到后来暗中相助,不断创造出别人看来不可能的奇迹,更教授了他如此神奇的武功,不是师傅更胜师傅,早该叫了。“为了学武功,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老鬼感慨,随后端起了架子,“我姓莫,你得叫得恭恭敬敬。”“莫师父!”……第三招比前两招,技巧更高明,时间太晚,不忍何伯在家担心,草草记下招式,就忙着赶回家了。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后骗何伯说是在大嘴家吃过饭,何伯看看时辰,便不准刘恒再去书房,赶着他去洗漱睡下。可今天生这么多事,刘恒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兴奋劲还没过,怎么睡得着?折腾半响,估摸着何伯应该已经睡着,立刻偷偷出了屋。脑海里满是一件事,第三招,居然是实实在在的拳法!秦衣鹤的暗器,林浩云的拳法,尤其是秦长武的棍,都是武技,施展开来威力极大,而且精妙绝伦。虽然三人都已不是他的对手,但对于只学过磨练体魄的功法的他来说,心里十分羡慕。如今,他终于也要学一招武技了,叫他怎么能不越想越兴奋?“这招传你还是太早,如果前两式更多注重磨练力和,开浑身筋肉,这一招则更偏重对力和的运用。想挥出这第三式的真正威力,你现在差的太远,起码得武生境四重以上,将筋肉开到极致以后再说。”教是教了,但老鬼却不免喋喋不休,泄不满,后悔自己被刘恒哄得高兴过头,教授得太早了。“没事,就当让我长长见识。”刘恒赶紧好言安慰,随后趁着夜色,不断尝试和琢磨起新的招式来。或许是今天兴奋过头,他觉得此刻状态出奇的好,思绪都似乎比平时更活泛不少,分析和领悟能力大大加强。刚刚有点头绪,他忽然有种被窥视的感觉,扭头看去,才觉墙头杂草中,不知何时多了两个泛着微小幽光的碧绿光点,要不是最近境界提升,感官变得敏锐,恐怕很难觉。这种被窥视感,加上是这么个会光的怪东西,寂静深夜里,让刘恒觉得毛骨悚然,浑身不舒服。“什么鬼东西?”尝试凑近,两个离得极近的古怪绿光倏然消失了,凝神观察,才隐约能见到光点原来所在的地方,一个黑影极快地爬下墙头。“对面……是顾家。”稍作犹豫,刘恒再也压制不住好奇心,急忙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