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闹。<{< ”刘恒远远看见前顶亭的三人混战,不由笑着道。的确是热闹,各种狂暴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各色劲气或爆裂或横飞或闪耀,看得人眼花缭乱,想要看清其中往来如飞的三个身影都有点困难。幸好刘恒远非常人,他魂气入目,一面观看三方大战一面赶过去。随着他的靠近,三人都是似有所感,接连扭头望来,见到刘恒却都是瞳孔猛缩,神色各异。王熊和楚争有些诧异,更为关注刘恒到来的方向,尤其楚争诧异更甚,他是第一次见到刘恒,只觉很是陌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而鸣明则当场怒目睁圆,“刘恒!你下来做什么?”他这话一出,楚争和王熊脸色俱变,却都听得出鸣明和刘恒结仇,而且似乎就是把鸣明赶下来的人!如此战绩,让两人还没开打已经知道刘恒有多强了。还要强过鸣明的人物!“早就和鸣兄说过了吧?”刘恒笑吟吟走进,目光一转,落在楚争身上,“我为寻这位下宗第一的楚争楚兄而来。”三人闻言一怔,鸣明率先回味过来,脸色阴晴不定,终是三刀齐出清空周围,转身跃向和刘恒相反的方向,“既然如此,我让你先来。”王熊却是一头雾水,也渐渐住手,不断朝楚争和刘恒来回打量,不知他想到了什么,露出似有所悟的神色。唯独被指名道姓的楚争,冷冷盯视刘恒,“你为我而来?如果我没有记错,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刘兄你见面吧,却是不知何时得罪过刘兄?”鸣明和王熊,刘恒都曾见过,所以也不会认错,闻言似笑非笑地道:“听闻楚争楚兄胜过了童易真,在下不才,也想领教楚兄高招。”为童易真来找场子的?王熊越听越是迷糊,却搞不懂这其中怎么又扯出童易真来,这刘恒分明不是百灵谷弟子,怎么和童易真也有关系?楚争看了眼刘恒身上衣服,目光更见冷厉,“何必找什么借口,我看刘兄不是为童易真而来,是为楚某这下宗第一的名头而来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刘恒笑笑,却不想和他争辩,转头看向鸣明,“鸣兄既然准备袖手旁观,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谁都知道鸣明停留不去,是对前顶亭还没死心,更准备找一找浑水摸鱼的机会,却被刘恒此刻毫不留情地叫破了他的小心思。“你!”鸣明勃然生怒,正在楚争和王熊以为他会拔刀相向时,鸣明握紧拳头,咬牙冷笑道:“好,好,既然你来了,这第六的亭子我自然争不过你,让你就是!”言罢,他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往山下去了。随着他离去前这番话,亭中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紧张,原来旁观看戏的王熊也面容冷峻,霍然盯向刘恒。楚争神情微妙,有意无意瞥向王熊。如果刘恒纯为找事而来,王熊自然乐得看戏,可刘恒要是还想抢亭子,王熊就不能置身事外了。可以说鸣明一番话别有用心,也让楚争找到和王熊联手的契机,他自然动了心。“真是……”刘恒摇头失笑,哪里不明白鸣明的小伎俩,可是琢磨了下也不再辩解,只朝两人道:“两位,一起上还是?”楚争倒是有意,奈何王熊一听脸色唰地就拉了下来,“便是对上宁如龙我也不曾和人联手,刘兄是在羞辱我吗?”“是我的错。”刘恒道了声歉,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我之前就说过,同样想领教王兄的高招。”“哈!”楚争面露讥色,“本事不大,口气不小,莫非你真想一人战我二人?刘兄不觉得太看不起人了吗?”刘恒目光一冷,倏然看向他,让他后面的话突然就卡住了。王熊拳头碰了下拳头,白高高飘荡,下一瞬间抽离成一线白光,人影已经以惊人的度逼近刘恒,“既然如此,那就接着混战吧!”楚争面上有喜色一闪而逝,高喝了声“正合我意”,人也如黑风般模糊,却是近乎同时朝刘恒劈掌下来!直到此刻,刘恒终于真实见到了王熊金风神术的恐怖。乍一看和意志幻象中很是相似,实则丝丝金风更见锋锐,似细雨如万箭,如若无孔不入,让人看得头皮麻。尤其王熊扑来的架势,真就有猛熊压顶的气势,伴随腥煞气息和虎虎风声,足够让勇者胆寒。刘恒看得双目大亮,脚下玄妙挪动,演绎绝颠刀法,以更为繁复的方式破解万千金风。另一头他倏然抬臂,对着虚空抱拳轰去,弓体拳!当!突兀间,好似有洪钟大吕被敲响的宏声,面对刘恒拳头的方向倏然出现楚争的身影。他僵在半空,满脸错愕和难以置信,脸色一白又骤然涨红,还不等他变招,身影竟是不进反退!王熊自然也留意着这边的动静,见状目光立即凝缩如针,神色更见凝重,还有一丝骇然之色一闪而逝。刚才他、鸣明和楚争在亭中酣战不休,自然很清楚楚争就是胜在远常人的深厚内力之上。可要是刚才他没看错的话,两人一拳一掌相碰,都有惊人内力煊涌而出,结果以内力见长的楚争一击暴退,这刘恒却是怡然不动,胜负显而易见。难不成这刘恒,内力竟然比楚争更要雄厚?这结果太过出人意料,偏偏现在看来,越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越像是真的。他的面前,层层刀气宛若铜墙铁壁,而且时而阴柔似水,时而厚重如山,变幻不定,气象万千。他金风劲气击破一层,又生一层,如同内蕴汪洋,显出源源不绝的气势。不是内力异常深厚又会是什么?于是一面和他抗衡,另一面刘恒奔足直走,竟朝楚争反攻过去。反观楚争,经过刚刚一击的挫败,好像对他震动极大,随后恍惚失神呆立原地,面色阴晴变幻,久久没有继续动作。眼见刘恒攻来,他脸色狂变,居然一咬牙转身就走!“楚兄,还没分出胜负,何必急着走?”刘恒急步追击,弓体拳隔空轰去。楚争接连两掌,绚丽金纹阵阵,才和这道拳劲抵消,各自破灭。他边打边退得更急,死死盯住刘恒,“这前顶亭,我让你们争去吧,咱们来日方长!”说罢眼中怨毒之色乍现即消,纵跃如飞鹏大鸟,急急离去。“来日方长?”刘恒目送他身影远去,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接着再不多看,转而专注领教起王熊金风武身神术的玄妙来。“率先落败的居然会是鸣明?”眼见刘恒刚进去没多久,鸣明就率先退出,观战的人们都是面露愕然之色,却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不过转念一想,又都想通了其中缘故,“刚刚亭里似乎息战,四人应该在交谈,或许是因为之前曾败给过这人,所以鸣明自知不敌,索性先明智退出了。”这的确合情合理。“没想到鸣明也被这人打服了,否则换做是我,定然不会错过这等混战的好机会,说不定就能找回场子。”“亭中究竟生了什么,只有四人自己清楚,鸣明先退走,或许有什么外人不知的缘故吧?”“他才离开,亭里三人果然就动手了!”刚说三人开打,话音都才落下,就见亭中又有一人急急冲了出来,等人们看清出来的是谁时,顿时就惊呆了一大片,随后轰然大哗。“怎么会是楚争?”“第二个败场的居然是楚争?”“可这败得也太快了吧?”见到这一幕,人们第一个念头是觉得不可思议,随后纷纷生出猜疑的心,“照理说他们实力应该相差仿佛,就算要败也绝不会败得这么快,这其中一定有猫腻!”“说不定楚争被针对了!”“或许是王熊和那人合力围攻楚争,先把他赶出局?”楚争落败快得如此不合常理,难免引猜测,于是这就是众人想来最贴近真相的答案。“真是卑鄙!”“和楚师兄同为下宗弟子,他竟然和圣地弟子联手起来针对楚师兄!”“这人到底是谁?一定要把他的来历查出来,找他长辈评理!”“在大比中还要耍心思耍手段,这人品行未免太差,真难想象这等人品也能有如此强悍的实力!”“他肯定是嫉妒楚师兄!”紧随其后,是金纹掌宗所在的地方爆出声浪,却是一浪高过一浪,都在义愤填膺地谴责刘恒,痛斥其的不堪。“这种人就算赢得大比第六,同样令人不齿!”一个看着年岁不过十一二岁的金纹掌宗弟子满脸激愤,高声大喝。“他不配做下宗弟子!”也有人怒骂,赢得四方声援,使得动静越闹愈大。附近宗门的门人纷纷侧目望去,只见金纹掌宗领队前来的两个老者也是面色铁青,对后辈们的胡闹听之任之,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见状也没人去多嘴得罪人了。这是故意要闹大啊……其余宗门的长辈们一看,暗自琢磨着,无论什么心思,都是三缄其口,无人说话。金纹掌宗似乎想把声势闹大,然后占住道理,就等着这人所在的宗门承受不住舆论压力,不得不出面时再行羞辱,藉此来挽回损失。这事情照说玩得很阴,可是到现在这人的宗门都不出面,别人自然更不可能去插嘴,何必白白得罪人不是吗?抱着这种心思,人人都在静静旁观,乐得看到金纹掌宗门人把事情越闹越大。这边闹的事,却没有影响前顶亭的激战。两人打得有声有色,一炷香时间里尽展武学真谛,等到王熊内力告罄不得不收手的时候,都觉得获益良多。“以你的实力,前五当有一席之地,为什么还要下来?”越是这样,王熊越是想不通,忍不住问道:“你究竟遇上了谁?”如今前五,宁如龙、李卫、祝真观、金展和童易真,王熊把五人都想了一圈,只觉除了宁如龙和李卫之外,即便对上祝真观,刘恒应该也有一战之力才对,更不用提金展或是童易真,八成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刘恒来到第六的前顶亭,怎么想都有些古怪。刘恒哈哈一笑,却没有回答,收刀就往亭外走了出去,“王兄,食窦亭中未完的一战,如今总算如愿以偿,这就告辞了!”“慢来!”见他要走,王熊急忙挽留,“这一战我内力已尽,你却还有余力,分明是你胜了,要走也该我走才对!”刘恒脚下不停,只有朗笑声随风传来。“王兄在食窦亭赠我一座亭子,我却没有白要别人东西的习惯,这亭子就当是我的回礼了吧,王兄安心收下就是!”“这,这!”王熊听着这话也是傻了,一座是百名开外的亭子,一座是大比第六的亭子,这差的也太远了吧?“以你的实力,前五当有一席之地,为什么还要下来?”越是这样,王熊越是想不通,忍不住问道:“你究竟遇上了谁?”如今前五,宁如龙、李卫、祝真观、金展和童易真,王熊把五人都想了一圈,只觉除了宁如龙和李卫之外,即便对上祝真观,刘恒应该也有一战之力才对,更不用提金展或是童易真,八成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刘恒来到第六的前顶亭,怎么想都有些古怪。刘恒哈哈一笑,却没有回答,收刀就往亭外走了出去,“王兄,食窦亭中未完的一战,如今总算如愿以偿,这就告辞了!”“慢来!”见他要走,王熊急忙挽留,“这一战我内力已尽,你却还有余力,分明是你胜了,要走也该我走才对!”刘恒脚下不停,只有朗笑声随风传来。“王兄在食窦亭赠我一座亭子,我却没有白要别人东西的习惯,这亭子就当是我的回礼了吧,王兄安心收下就是!”“这,这!”王熊听着这话也是傻了,一座是百名开外的亭子,一座是大比第六的亭子,这差的也太远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