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闹!”刘恒一边把小白胖重新绑牢,一边厉喝道:“这战车哪来的?”随行将士额头见汗,却也不敢不答,讪讪道:“牛团长和鲁团长相争,最后还是用了鲁团长的战车……”刘恒听得面上青筋直跳,真真气笑了。网“还争?身为团长还带头胡闹,难怪这么荒唐!我看他们就是闲的!”这种事牛自斧还真做得出来,至于鲁迟,这人更见圆滑,本不该跟着胡闹,但偏偏如此招摇,刘恒也能猜出他的意图。他身为新归附的将领,因为带头归附而跃居高位,也担心其他将领对他生出偏见,于是闹出这样的闹剧,并非有意和牛自斧争锋,而是想用这种办法尽快融入军中。考虑到鲁迟用心良苦,刘恒也不好再行苛责,却不能容忍这种荒唐事继续下去。“鲁迟呢?还有牛自斧呢?”“鲁团长忙着操练,牛团长那边得了团长赠的百情水,已经闭关,想要借此突破到武师二重。”随行将士赶忙回答。刘恒冷冷瞥了他们一眼,“主将闭关,你们这些亲卫不去护法,居然还敢跑出来胡闹?如果因为你们不在出了什么差池,这罪责你们担得起吗?”战车是鲁迟的,随行将士可不就是牛自斧的亲卫,两人可谓臭味相投,合伙搞出了这出闹剧。此言一出,这些个牛自斧的亲卫冷汗直流,齐刷刷跪倒,“团长恕罪!”“幸好还知道错。”刘恒冷哼一声,“把战车送回给鲁团长,让他少胡思乱想,好好操练将士。至于你们,自己去督军那边领罪,然后再去为牛团长护法,如若误了事,罪加一等!”“是!”一众牛自斧亲卫心头凛然,齐齐应诺后再不敢耽误,赶着战车逃也似地去了。似乎察觉刘恒火大,小白胖也不敢再闹腾了,老老实实任由刘恒抓着,摆出一副乖巧老实的可怜样。刘恒却懒得理它,四下扫了一圈面上一丝无奈,“何伯……何督军又去了哪里?”他明明记得前面把小白胖交给何伯照看,如果何伯用心,想必根本不会闹出这种闹剧。如今四下里不见何伯身影,他回想起来才现,好像快有一整天没见到何伯了。“启禀团长,何督军说曾和团长禀报过了,要去亲自接人,所以托付大团长暂代督军之职,大清早已经出了城。”刘恒身边的亲卫闻言赶忙道。刘恒微怔,随后恍然,再没多问,朝亲卫吩咐道:“给我传令下去,日后严禁这等胡闹!谁要敢犯禁,督军直接拿了,严刑问罪!”心知刘恒这次是真真火了,前面还在看笑话的亲卫们顿时不敢再笑,俱是齐喝应诺,领命而去。何伯离开这事,刘恒差点忙完了,此刻得到提醒才想起来。既然局势渐渐安定,就该把留在望月城的刘衡给接来了,这事何伯不愿交给别人,索性亲自跑一趟。“军中武夫巅峰者,一半值守操练一半全给我苦修去,省得闲多了到处找事。”刘恒冷哼,听得周围将士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出气了。“朱大壮。”刘恒招招手,朱儿他爹,也是六洞十八寨领头人的朱大壮急忙凑到面前,笑容满面地道:“大将军有什么吩咐?”“六洞十八寨各家的情况你最清楚,哪些家有待嫁的好姑娘你都心里有数,就托你做个媒人,尽快帮军中哪些单身汉都找到良配。”朱大壮听得一呆,随后面露喜色,连连点头不迭。“给那些姑娘家说好,这事纯属自愿,看上谁只管说亲,嫁进门后也不用担心,谁敢苛责打骂就来告诉我,我自会为她们做主。”刘恒沉吟后就道。这话就让朱大壮面上喜色更浓了,连连打包票,“大将军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说完这事,刘恒总算消了些气,朝陪在爹爹朱大壮身边的朱儿又道:“乡亲们都进城了,没有列入军册的新军将士也该忙活起来了。他们还是由你总领,负责平时守城的事情,让其余将士抽出空来专心操演,没问题吧?”“得令!”朱儿爽朗应诺,或许因为在爹爹身边,比平日多了一丝女儿家的俏皮。该吩咐的事情都吩咐完了,刘恒不再耽搁,带着随行将士在城中巡视一圈,最后来到城墙外。前面一役,城墙虽然依旧稳固,却还是破损不少。这些日子黄儒世一直带着工匠在这里忙得热火朝天,城墙破损的地方渐渐修复,却还能看出经历过战火的痕迹,反倒比以前多出一股劫后重生的意味。“恩主,明天就该修复完了,我想再请调一些将士来,沿着城墙外围开建第二层城墙。”一旦开始做事,黄儒世似乎重新焕生机,如今已经是一副闲不下来的样子。刘恒笑道:“如今局势开始安定,短时间内应该很难再遇到大战,就不必再像原来那样大操大办了。将士那边,提升实力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以后会一半苦修一半巡守,不断轮换。所以你这里不必太急,让将士们轮换更勤快些,下一层城墙咱们慢慢建。”黄儒世眉宇微皱,却也只能答应下来,无奈道:“看来还是人手太少了。”“是啊,该做的事都不能耽搁,我也觉得太缺人手了。”刘恒苦笑道:“先这么着吧。”如今局势安定下来,反倒越显得缺人了。将士们提升实力是最紧要的事情,可是守城的事也不能放松,黄儒世这里还想接着造城墙,刘恒都觉得有种捉襟见肘的感觉。等刘恒回到自己大帐,才现又忙了一整天,此刻已是夜深。账内独剩他自己,何伯也不在,唯有小白胖陪在他身边,刘恒竟难得感到有些清冷。看着小白胖正苦着脸吃妖肉,那模样如同嚼蜡,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刘恒没好气道:“看来这几天,你没少吃好东西,少给我装可怜了。要说你立了大功,但凡不那么招摇,我也懒得收拾你,这都是你自找的,给我老老实实吃几天妖肉,这是让你记住教训。”小白胖也不知听不听得懂,眼珠滴溜溜转着,很是机灵。“这几天别想折腾,我亲自盯着你,要是敢偷溜,别怪我加罚。”刘恒淡淡说道,小白胖就泄了气,闷头百无聊赖般啃吃妖肉。过了三四年,哪怕小白胖经常装作听不懂人话的模样,刘恒却看得出来它肯定能听懂,想必早就通了灵智,应该不下于三五岁孩童了。所以刘恒有话都会直接说给它听,就是知道它肯定能听明白。正在逗弄小白胖,帐外突然传来亲卫的说话声。“团长,白大人求见。”白明泽求见?刘恒面露异色,“请进。”白明泽快步走进来,见过礼后就从袖中取出一卷细条,“刚刚接到大军那边飞鸽传信,命上官即刻前往大军叙职。”刘恒微怔,接过细条一看,果然是大军传信,指名道姓命他即刻起行。“已经查验过真伪,确是大军简令无疑。”白明泽沉声道。刘恒陷入思索,实在是这简令来的有些出乎意料。他算算时间,盖煦一行军需去了不过十一二天,哪怕日夜兼程,回到大军那里也才过去四五天。这么短的时间,他以为军功都还没有报到军部才对,这简令未免来得太快了些。而且回军叙职是个什么命令?不是论功行赏,也不是回去问罪,偏偏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叙职,刘恒怎么想都觉得蹊跷。所谓叙职,是指常年在外的文官武将,未免他们独掌大权太久生出不该有的心思,隔个两三年就会命其赶到上官面前叙职,自评功过之余,也有震慑敲打之意。然而刘恒独立大军之外,至今还不到一年,竟就接到了回军叙职的简令。这简令传来的时间也颇有些古怪,恰好是盖煦一行带着军功回返到军中不多久就飞鸽送来,还命刘恒即刻起行。“白军需,你有没有什么猜测?”刘恒苦思无果,索性问道。白明泽显然早就考虑过,闻言就道:“许是军部封赏的军令已经传下,所以让上官这主将亲自跑一趟,除却领受封赏军令之外,恐怕还有别的吩咐。”“封赏军令传下来了?”刘恒听得惊奇,“怎会这么快?”要知道如今大军远离国土,距离军部和朝廷所在的景京就更远了,二者怕有不下六七万里之遥。这么遥远的距离,即便霸主来回奔走也得花费十天半个月,这时间怎么算都不够。白明泽皱眉,还是只得解释道:“各路大军军需处,皆有消息直通军部的阵法,数万里之遥转瞬及至,并非上官想的这么麻烦。”如今局势安定下来,反倒越显得缺人了。将士们提升实力是最紧要的事情,可是守城的事也不能放松,黄儒世这里还想接着造城墙,刘恒都觉得有种捉襟见肘的感觉。等刘恒回到自己大帐,才现又忙了一整天,此刻已是夜深。账内独剩他自己,何伯也不在,唯有小白胖陪在他身边,刘恒竟难得感到有些清冷。看着小白胖正苦着脸吃妖肉,那模样如同嚼蜡,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刘恒没好气道:“看来这几天,你没少吃好东西,少给我装可怜了。要说你立了大功,但凡不那么招摇,我也懒得收拾你,这都是你自找的,给我老老实实吃几天妖肉,这是让你记住教训。”小白胖也不知听不听得懂,眼珠滴溜溜转着,很是机灵。“这几天别想折腾,我亲自盯着你,要是敢偷溜,别怪我加罚。”刘恒淡淡说道,小白胖就泄了气,闷头百无聊赖般啃吃妖肉。过了三四年,哪怕小白胖经常装作听不懂人话的模样,刘恒却看得出来它肯定能听懂,想必早就通了灵智,应该不下于三五岁孩童了。所以刘恒有话都会直接说给它听,就是知道它肯定能听明白。正在逗弄小白胖,帐外突然传来亲卫的说话声。“团长,白大人求见。”白明泽求见?刘恒面露异色,“请进。”白明泽快步走进来,见过礼后就从袖中取出一卷细条,“刚刚接到大军那边飞鸽传信,命上官即刻前往大军叙职。”刘恒微怔,接过细条一看,果然是大军传信,指名道姓命他即刻起行。“已经查验过真伪,确是大军简令无疑。”白明泽沉声道。刘恒陷入思索,实在是这简令来的有些出乎意料。他算算时间,盖煦一行军需去了不过十一二天,哪怕日夜兼程,回到大军那里也才过去四五天。这么短的时间,他以为军功都还没有报到军部才对,这简令未免来得太快了些。而且回军叙职是个什么命令?不是论功行赏,也不是回去问罪,偏偏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叙职,刘恒怎么想都觉得蹊跷。所谓叙职,是指常年在外的文官武将,未免他们独掌大权太久生出不该有的心思,隔个两三年就会命其赶到上官面前叙职,自评功过之余,也有震慑敲打之意。然而刘恒独立大军之外,至今还不到一年,竟就接到了回军叙职的简令。这简令传来的时间也颇有些古怪,恰好是盖煦一行带着军功回返到军中不多久就飞鸽送来,还命刘恒即刻起行。“白军需,你有没有什么猜测?”刘恒苦思无果,索性问道。白明泽显然早就考虑过,闻言就道:“许是军部封赏的军令已经传下,所以让上官这主将亲自跑一趟,除却领受封赏军令之外,恐怕还有别的吩咐。”“封赏军令传下来了?”刘恒听得惊奇,“怎会这么快?”要知道如今大军远离国土,距离军部和朝廷所在的景京就更远了,二者怕有不下六七万里之遥。这么遥远的距离,即便霸主来回奔走也得花费十天半个月,这时间怎么算都不够。白明泽皱眉,还是只得解释道:“各路大军军需处,皆有消息直通军部的阵法,数万里之遥转瞬及至,并非上官想的这么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