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作假了!”“对!竟敢欺负我们不通常理吗?”“谁见过横练武者死得这么快的?”……一众纨绔大声质疑,对这样意外的结果都是难以接受,因为任是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合常理。纨绔们再怎么糊涂也知道,像暴熊这样的横练武者,身若宝兵,刚强坚硬到极点,即便知道破绽所在,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击败。更何况刘恒和暴熊的反差如此之大,要说被这么个垂垂老矣的家伙两拳击败,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叫人怎么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这个结果,同样不在角斗场一方的预料里,一时也被弄得手足无措。但见被推出来应付众多纨绔的那人大汗直流,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边高呼“各位爷爷奶奶,我们一定会给大伙一个满意的交代”,一边心急如焚,催促人去找高层要说法。不多时,哄闹的纨绔们就见到几人匆匆赶到场中,急切察验暴熊的尸体。随后有人到出面之人的耳边说了什么,让这人一下子就镇定下来,“我们角斗场查看的结果,暴熊死于被人直击破绽,并无意外,诸位爷爷奶奶若是不信,也大可以去察验。”果然有不少纨绔犹自不信,派出信任之人下场去亲自察验,角斗场方面居然真没有阻拦。待到无数人把暴熊尸身翻来覆去检查了无数遍,回去禀报自家主子,自然得出了和角斗场大同小异的结论,却让纨绔们议论声更大了。好在这个议论,大多集中在其中的古怪,并非再质疑角斗场作假上面,角斗场方面终是松了口气。然而事情,显然不可能就这么平息。因为无论如何,能如此简单了结一位横练强者的人物,注定十分不寻常,仅此一役,刘恒就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这些纷纷扰扰,却没有给刘恒带来多少影响。在他重新回到牢房,经过众多牢房门前时,不仅班头宁朱尔大吃一惊,里面的人们看向他的目光都变了,有惊疑有凝重,更多的还是忌惮。这些和刘恒同病相怜的人,关注的东西更加简单,他们只知道,“暴熊”和刘恒同时走了,意料中的“暴熊”没有归来,回来的竟然是谁都没料到的刘恒,这在他们看来足以说明一切了。看似又老又弱的刘恒,比“暴熊”更强!这意味着他们将要面对一个更加可怕的对手,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至于角斗场方面,将刘恒重新关回牢房后,就没有再来打扰。直到晚餐时,刘恒才见到不知何时已经换班的池集户,看向他的目光复杂至极。“暴熊用了两点战功换取挑选对手的权力,他指定了你,我也没办法更改。当时以为只能为你收尸,可是连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赢了。”池集户边分发晚餐,边隐晦传音道:“能撑过首胜,尤其是如此一场首胜,接下来对你来说就容易多了。我现在反过来要奉劝你,不要因此起了轻慢之心,角斗场的水远比你看到的要深得多,甚至存在一些战力完全不以境界论的怪物,你越是谨慎小心,才越能活得长久。”这话说得不好听,刘恒却听得出他是好意才会说这样的话,没法子回应,只能抱拳一礼,以示感谢。这让池集户的神情又好看了些,继续传音道:“既然你实力不弱,得来的战功就不用急着用光了,可以攒一些应急,比如有些时候,用战功去换取挑选对手的一次机会。别觉得把战功用在这种事上不值得,有些时候,活命比什么都重要。”刘恒又是一礼,因为这些都是真心为他好才会说的话。随后,刘恒忽然见到送进来的晚餐份量竟是出奇的多,不由有些发急,没法开口,只能努力比划让池集户知道他的意思。池集户看得笑了,传音道:“你当暴熊之前为什么舍得花两点战功都要选你做对手,他可不是怕死,或是避讳遇到更强的对手,而是惦记上了你的配额。只要赢了,就能把对手享用的配额并入自己身上,这是角斗场历来的规矩。所以,我可不是徇私枉法,你大可放心。”刘恒想起“暴熊”前几日的餐饮,的确一日丰盛过一日,就明白池集户没有骗他,松了口气。“这是你挑选的功法和秘药,自己看看,我们角斗场是不是公正至极!”池集户派人送进来一卷竹简和几个沉甸甸的大木桶,却是提到音调喊了一声,深深看了刘恒一眼,就此合上刘恒房门,继续前行。刘恒目送他身影消失在牢门前,才低头察验竹简和木桶中的东西,确认无误后越发满意,开始享用比昨日“更加丰盛”的晚餐。“老哥,嘿!老哥!”正在边吃边看这篇刚入手的《杀生剑体修炼术》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微小呼唤声,引得他循声望去。但见斜对面一间牢房,探出张嬉皮笑脸中还带着讨好的脸,正对着他连连摆手,见他望来,就故意看了眼他堆满半间牢房的肉食,吞咽口水,“老哥,能不能赏两块肉食给小弟我尝尝?”虽然和“暴熊”之前目的相同,但这人的态度谦卑,并不惹人讨厌,所以刘恒想了想,并没有急于拒绝。他随手拎起两块妖肉就扔了过去,这人显然只是随口说说,本也没准备真能从刘恒那里讨到什么便宜,见状惊愕片刻,手忙脚乱把妖肉拾起,惊喜连连,忙不迭地感激道谢。“我并非烂好心之人,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你。”一战之后,刘恒又弄明白一些角斗场里的规矩,自然越发随意,即便先给了好处再开口,也不怕这人敢糊弄他。因为譬如用两点战功可以换取挑选下一场对手这等规矩的存在,使得入牢的人们之间也有了一层关联,尤其刘恒击败了五连胜的“暴熊”,对其他人的威慑力不言而喻。是以这人闻言,哪里还敢咬手中的妖肉,只觉接了烫手山芋,就露出迟疑之色,作难地道:“老哥,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您又是有本事的人,小弟哪里答得上你的话?”“放心吃你的。”刘恒阻止了他退还妖肉的举动,“我不会为难你,只是问些简单的事,你能答就答,不能答也无妨,只要没骗我就行。”这人还是没敢吃,倒是重新露出笑容,“那老哥问吧,但凡小弟知道的,一定不敢隐瞒。”刘恒见状,索性直接问了,“现在是哪一年?”这人明显一怔,却是没料到刘恒说简单的事,能简单到这等地步,一时竟是犹疑起来,“庆英十八年?”刘恒眉梢骤然一扬,让这人一阵慌乱,“难道不是?”刘恒摆摆手,没有回答,只是再度扔过去两块妖肉,叫这人越发懵了。庆英,是灵原今世大帝的帝号,刘恒死时已经在位十六年,也就是大夏的开平三十六年,正是庆英十六年。刘恒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不知“死去”了多久,生怕遇上像是古代天才们那样的悲剧,一朝清醒,亲友早已化作灰沙,沧海变作桑田。而今听到仅仅是庆英十八年,距离自己“身死”仅仅过去两年不到的时间,刘恒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让池集户的神情又好看了些,继续传音道:“既然你实力不弱,得来的战功就不用急着用光了,可以攒一些应急,比如有些时候,用战功去换取挑选对手的一次机会。别觉得把战功用在这种事上不值得,有些时候,活命比什么都重要。”刘恒又是一礼,因为这些都是真心为他好才会说的话。随后,刘恒忽然见到送进来的晚餐份量竟是出奇的多,不由有些发急,没法开口,只能努力比划让池集户知道他的意思。池集户看得笑了,传音道:“你当暴熊之前为什么舍得花两点战功都要选你做对手,他可不是怕死,或是避讳遇到更强的对手,而是惦记上了你的配额。只要赢了,就能把对手享用的配额并入自己身上,这是角斗场历来的规矩。所以,我可不是徇私枉法,你大可放心。”刘恒想起“暴熊”前几日的餐饮,的确一日丰盛过一日,就明白池集户没有骗他,松了口气。“这是你挑选的功法和秘药,自己看看,我们角斗场是不是公正至极!”池集户派人送进来一卷竹简和几个沉甸甸的大木桶,却是提到音调喊了一声,深深看了刘恒一眼,就此合上刘恒房门,继续前行。刘恒目送他身影消失在牢门前,才低头察验竹简和木桶中的东西,确认无误后越发满意,开始享用比昨日“更加丰盛”的晚餐。“老哥,嘿!老哥!”正在边吃边看这篇刚入手的《杀生剑体修炼术》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微小呼唤声,引得他循声望去。但见斜对面一间牢房,探出张嬉皮笑脸中还带着讨好的脸,正对着他连连摆手,见他望来,就故意看了眼他堆满半间牢房的肉食,吞咽口水,“老哥,能不能赏两块肉食给小弟我尝尝?”虽然和“暴熊”之前目的相同,但这人的态度谦卑,并不惹人讨厌,所以刘恒想了想,并没有急于拒绝。他随手拎起两块妖肉就扔了过去,这人显然只是随口说说,本也没准备真能从刘恒那里讨到什么便宜,见状惊愕片刻,手忙脚乱把妖肉拾起,惊喜连连,忙不迭地感激道谢。“我并非烂好心之人,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你。”一战之后,刘恒又弄明白一些角斗场里的规矩,自然越发随意,即便先给了好处再开口,也不怕这人敢糊弄他。因为譬如用两点战功可以换取挑选下一场对手这等规矩的存在,使得入牢的人们之间也有了一层关联,尤其刘恒击败了五连胜的“暴熊”,对其他人的威慑力不言而喻。是以这人闻言,哪里还敢咬手中的妖肉,只觉接了烫手山芋,就露出迟疑之色,作难地道:“老哥,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您又是有本事的人,小弟哪里答得上你的话?”“放心吃你的。”刘恒阻止了他退还妖肉的举动,“我不会为难你,只是问些简单的事,你能答就答,不能答也无妨,只要没骗我就行。”这人还是没敢吃,倒是重新露出笑容,“那老哥问吧,但凡小弟知道的,一定不敢隐瞒。”刘恒见状,索性直接问了,“现在是哪一年?”这人明显一怔,却是没料到刘恒说简单的事,能简单到这等地步,一时竟是犹疑起来,“庆英十八年?”刘恒眉梢骤然一扬,让这人一阵慌乱,“难道不是?”刘恒摆摆手,没有回答,只是再度扔过去两块妖肉,叫这人越发懵了。庆英,是灵原今世大帝的帝号,刘恒死时已经在位十六年,也就是大夏的开平三十六年,正是庆英十六年。刘恒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不知“死去”了多久,生怕遇上像是古代天才们那样的悲剧,一朝清醒,亲友早已化作灰沙,沧海变作桑田。而今听到仅仅是庆英十八年,距离自己“身死”仅仅过去两年不到的时间,刘恒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人明显一怔,却是没料到刘恒说简单的事,能简单到这等地步,一时竟是犹疑起来,“庆英十八年?”刘恒眉梢骤然一扬,让这人一阵慌乱,“难道不是?”刘恒摆摆手,没有回答,只是再度扔过去两块妖肉,叫这人越发懵了。庆英,是灵原今世大帝的帝号,刘恒死时已经在位十六年,也就是大夏的开平三十六年,正是庆英十六年。刘恒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不知“死去”了多久,生怕遇上像是古代天才们那样的悲剧,一朝清醒,亲友早已化作灰沙,沧海变作桑田。而今听到仅仅是庆英十八年,距离自己“身死”仅仅过去两年不到的时间,刘恒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