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萧天不禁惊叫一句,趁着自己不注意,苏佳竟在背后点了自己的穴道,自己动弹不得。[成功点穴后,苏佳走到萧天身前,然后完全变了一个表情,冷不丁地看着一脸疑惑的萧天。“你……你干什么?”萧天看着苏佳一脸“坏坏”的表情,又毫无征兆地点了自己的穴道,心中不禁一股凉意飘过,颤颤地问道,“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这是……几个意思?”苏佳摆出一副奴隶主的表情,两手插间,看着动弹不得的萧天,坏坏笑道:“你说我把你约到没人的树林你来,你以为会是什么……”“我……我怎么知道?”萧天红着脸,余光一瞟嘀咕道,他知道自己中了苏佳的“美人计”,在苏佳面前丢尽了颜面。苏佳继续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道:“我和菁妹帮你和唐战大哥劝慰,事情是解决了,可现在我有点心情不爽……”“你心情不爽关我什么事……”萧天继续嘟囔道,“难道把我约到树林里来,点了我的穴道,然后任你摆弄你就爽了?”“嗯,差不多……”苏佳故意使坏地点头应道。“你——”本来一句无意的调侃,却被苏佳当成真的,萧天一时间头疼得无言以对。苏佳直视着动弹不得的萧天,继续坏笑道:“不过有一个办法能让我心情好点……你记不记得,那天在船上我对你说过什么?”“说过什么?”萧天一脸疑惑问道。苏佳继续道:“我说过,这些天看见你我心情就不好,除非……除非让我在你脸上抽几个巴掌!——”“什么?——”见苏佳终于说到了正题——趁自己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居然要抽自己耳光,萧天顿时大惊失色。“你不是说过,被我扇耳光怕被人看见吗?”苏佳使坏笑道,“正好把你约到没人的树林,你又被点了穴道……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单独相处吗?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没人会打扰我们,让你好好享受享受本姑娘的‘拂花掌’,就当是享艳福了吧——”“你别乱来啊——没事脑抽,干嘛扇我耳光?”萧天依旧不依不挠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啊——”苏佳继续装出一副“天然呆”的样子,在被点穴道的萧天面前,“笑里藏刀”道,“那天在船上,你向我保证过的,如果哪一天让我知道你在别人面前说我坏话,就乖乖地被我扇十个耳光,你不会忘了吧?”好家伙,终于知道苏佳今天“不正常”的原因了……没想到这样被人阴了一手,萧天不甘心道:“喂,到底是谁说的,谁说我在背后说你坏话了?”苏佳坏坏笑道:“你管是谁呢?反正现在你动不了,这十个耳光,我今天是扇定了,也好报那晚‘轻渎’我的一箭之仇!”“轻渎?有那么严重……喂,那晚我怎么你了?”萧天听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无数“可怕”的画面。不过想不起来也确实不怪萧天,那晚他喝醉了,所谓的“轻渎”也不过是梦话中骂了苏佳一句,难得辜负了苏佳辛苦照顾自己的一片好心。苏佳可不管那么多,也懒得去和萧天解释,向前缓缓走上两步,伸出手掌就要向前掴去。“喂,我警告你不要乱来!”萧天还在惊慌喊叫,只可惜被苏佳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少废话,看掌!——”苏佳毫不客气,直接一掌抡了过去……军营门口……“傻蛋,你没事就好了……”大营门口,唐战和6菁还在你亲我浓,这边6菁好久都没有和唐战“亲热”一番,于是想要一头钻进唐战的怀里。唐战面对男女情感,依旧是一副傻傻不知所措的情态,见6菁想一头靠在自己怀里,唐战不禁一阵脸红,双手也准备将其拦腰抱住……“啪——”“啊——”然而,一声清脆的耳光和一声惊异的痛叫从小树林处传来,瞬间打破了唐战和6菁的情愫气氛。6菁也不知怎的,被这嘈杂声吵到了,刚才想要小鸟依人的情绪一下子没了。随即一把从唐战怀里起身,望着小树林的方向,大声泄道:“哎呀,什么声音这么吵,尽会挑这个时候……”然而话音未落,又是接连的耳光和“惨叫声”……“啪——”“啊——”“啪——”“哦吼吼——”……树林里耳光声愈加响亮,萧天的痛叫更是一声比一声“凄惨”,谁也无法想象,这个平日里叱咤微风的苍龙大侠兼平威将军,经会被苏佳一个女孩儿“羞辱”得颜面尽失……十声耳光加上十声惨叫过后,小树林那边才安静下来。而6菁这边早就没心情和唐战继续“亲热”,一脸不悦地看着树林方向。当然,唐战没能“享福”,他也是一脸遗憾的表情……终于,没过多久,苏佳一脸愉悦地从树林处走出,看样子教训了萧天一顿,自己心情终于开心了。6菁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不禁问道:“苏姐姐,你怎么了,回来之前看你心情不好的样子……到底生什么事了?”苏佳一脸不好气道:“谁叫阿天惹我不开心了,最近翅膀长硬了,在我面前神气起来了……今天好好教训了他一顿,让他知道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下场——”好家伙,苏佳可从来没有开过如此彪悍的玩笑。“那你现在……开心了?”6菁收回了刚才的生气,看着苏佳“不好惹”的表情,颤颤问道。苏佳“揍”了萧天一顿,心情舒服多了,随即冲6菁笑道:“是啊,我现在爽了……走,菁妹,我们两个去嫂子那里照顾安安。比起这些个臭男人,照顾小宝宝要开心多了!”6菁听了,也笑着道:“啊,苏姐姐说得对,照顾小宝宝比在这些臭男人面前撒气要强,走!——”6菁也顺着苏佳的意思,姐妹二人手牵着手,一齐往后营方向。结果留下唐战一个人在门外呆,唐战自己也是久久没回过神——刚才6菁还和自己亲热有加,现在一句“臭男人”就把自己“甩”了;关键是自己什么都没做,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被闷了一棍子,唐战心里不知是失落还是苦涩……汴梁郊地,蒙元驻地……扩廓帖木儿本为西城将领,因自己管辖的襄阳遭遇战事,因此自己亲带部队来到汴梁一带,时刻关注战事的动向。而扩廓帖木儿的弟弟,原山东济南守将脱因帖木儿,济南一役败给秦羽后,就回到了哥哥身边,被任命洛河一带领兵驻守。而这些天战事还未波及至此,脱因帖木儿也是经常随行在哥哥扩廓帖木儿身旁……然而今日扩廓帖木儿并未在营中商议战略,而是整日在校场亲自率队练兵,练兵的同时,还时刻关注着营外动向——襄阳沦陷的消息传回,扩廓帖木儿一直担心着自己部将兀良托多的安危;虽然自己对兀良托多的我行我素感到厌恶,但毕竟是名将之后,又是如今自己手下最可靠的将领,战事在前,扩廓帖木儿还是以大局为重……终于,扩廓帖木儿得到了一直期盼的消息……“报——”营门外,传信的士兵急忙跑回,向门口处伫立的扩廓帖木儿通报道,“报告大人,兀良将军率襄阳残部,沿水路撤离至此,已经到达营地——”听到兀良托多没事,扩廓帖木儿才稍许放心……但他还是摆出一副平日里的严肃神情,冷冷吩咐道:“传令,叫兀良托多来营中见我——”“是,大人——”士兵直言应道……营帐中,扩廓帖木儿在案前等候多时,兀良托多只身一人来到营中……“我回来了——”兀良托多还是不改老毛病,在扩廓帖木儿面前没有一点敬言,说起话来也是专横自主,似乎根本不把自己的顶头上司放在眼里。扩廓帖木儿知道兀良托多是将才,所以并不拘泥于这些毛病,但今天他还是忍不住训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军中要有规矩!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得称呼我‘大人’,自己得谦称‘末将’……”谁知,兀良托多还是不受拘泥道:“军中的规矩,是要用来整治用兵,那些没用的俗套总挂在嘴边,能有什么用处?”“没想到打了败仗,你的口气依旧这么大?”扩廓帖木儿知道兀良托多深受自己重用,却没能守住城池,于是故意刁难道。“打了败仗能是我的错?”显然兀良托多不吃这一套,在自己上司面前,毫不客气道,“帖木儿大人英明神武,不会看不出敌我兵力的悬殊吧……那么一点兵马,想要抵挡敌军数万将士,还有我军不善的水战其中,换做是大人您,胜算又有多少?”“这么说来,你是怪我兵力供给不足喽?”扩廓帖木儿冷冷一笑道。“也说不上怪,毕竟大人您用兵如神、事有预料,襄阳战火未及,应该就能猜出敌我的胜负关系……”兀良托多继续不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人您从一开始就没想死守襄阳对吧?”扩廓帖木儿听了,继续冷笑道:“果然是我最信任的部下,军事算计如此之准……不过你这么聪明,连自己人都猜忌,就不怕哪天得罪同僚、战前死于非命吗?”扩廓帖木儿的这句,显然也是对兀良托多的警告。兀良托多依旧不屑一顾道:“打我置身疆场,其命已是九死一生,每天刀口剑尖上行走,哪天不是抬着棺材过日子?我只想在死之前,完成我的目的,其事足矣……”“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扩廓帖木儿冷冷问道。“知道我的祖先身世,明知故问……”兀良托多也冷言回应道,“我的目的,只想杀了赵子川,夺得赵家的乾坤二剑,以完成祖先之遗愿。为达到这个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置生死于不顾……不过,虽说不置生死,但在达到目的之前,我也绝对不会死——”“所以你才率兵撤离了襄阳,而没有死守是吗……”扩廓帖木儿补充问道。“我如果死了,大人您身边不就少了我这个将才吗?”兀良托多变相自夸道。“还挺得意嘛,居然说自己是将才……”扩廓帖木儿眼神稍稍一凝。“难道不是吗?”兀良托多又补充了一句。“哈哈哈哈——”话音即落,扩廓帖木儿大笑一阵,随即又话中有话问道,“那你这么聪明,可能猜出我的目的是什么吗?”“大人您一向好强,比起死守城池,您更愿意与棋逢对手一较高下……”兀良托多自信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朱元璋北上拿下山东,自己当了皇帝,敌军气势正猛……敌军阵中要属常遇春属下先锋军威风八面,一路征战百战百胜,帖木儿大人您,是想和先锋军的人一较高下吧……”“算你聪明,能猜出本将军的心思……”扩廓帖木儿点了点头,冷声问道,“不过要打败战捷连连、人才济济的先锋军,不想出一点计策,恐怕难以对付,不知……作为有过交手的兀良将军,是否有良策可献?”“我一直都关注着赵家后人的动向,从裕兴城开始,我就一直暗中调查着先锋军的情报……”兀良托多自信冷笑道,“哼,先锋军之所以勇猛势不可挡,缘于军中猛将繁多,而且大多出自武林之辈,奇人异士不少,武功身手强劲。以武而言,军中五虎上将,唐战、赵子川、南宫俊、慕容飞、秦羽,个个都是将之良才;以谋而言,更有6菁这样的女中鬼才谋略远见……不过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弱点,我很早以前就说过,打败他们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他们一一拆散针对,逐个击破,方能瓦解他们的强力连锁……”“怎么击破?”见兀良托多说得头头是道,扩廓帖木儿认真问道。兀良托多自信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拿下了襄阳这道屏障,朱元璋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汴梁,届时功绩显赫的先锋军一定会被委以重任……汴梁自古乃武林集中繁盛之地,据我所知,武林豪族南宫慕容世家就在其中,我们可以借其手段,对付南宫俊、慕容飞二人,五虎将一旦出现分裂,势力必大减;至于赵子川,就交给我亲自对付,我一定会想办法引诱他出兵,然后亲手杀了他……至于其他人,可不急于一时,依我所见,汴梁这个地方也是守不住的——既然是为了对付先锋军,能在一处削弱一段都是好的,等到他们拿下汴梁准备西征,到至大人您的守城边界潼关,您可以借西域武林势力,来对付先锋军中的武林好手……”兀良托多说得计策头头是道,但执行起来似乎有些难度,于是扩廓帖木儿又不禁问道:“你就这么肯定能成功?先不说西域潼关,就说汴梁,太守左君弼身为汉人,曾经受过朱元璋的恩惠,是个骑墙之辈,你确定大军来袭,他不会直接投降?”“他可能会投降,但有人不会——”兀良托多继续道,“汴梁城中,汪古部扎台及王大生等主战派绝对会誓死守城,只要他们肯听从我的计策,就一定有办法对付敌军。而赵子川我自有主张,我一定会亲手夺其性命,这个大人您放心……等在汴梁一战解决掉了赵子川、南宫慕容三人,争取了时间,大人您大可在潼关安排对策……”“怎么安排?”扩廓帖木儿又问道。“借助武林势力——”兀良托多继续道,“西域武林与中原武林路数不同,借以西域武林人士的奇招,必能给予出生中原武林的敌军将领重创……而且,我还听说曾经背叛中原武林的追风派弟子陈世今,也在潼关镇守。陈世今是武林中的奇才之辈,只不过投靠了我们蒙元朝廷……如果能借他的手,打败先锋军一定又添几分胜算……”“兀良将军说的是,竟能预料如此后事,看来真的是我小看你了……”扩廓帖木儿听完后,也是鲜有的夸赞了兀良托多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