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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杞国灭,泰山学宫墨子讲学,吕荼哭坟祭奠百里长河(1 / 1)

帐外轰隆隆的雷声响来,不一会儿天空中下起了雨。静坐的吕荼这时睁开眼来,看着案几上一摞摞的喊打喊杀的奏报,是久久不语。无论自己如何打乱历史的进程,可是最后有些事还是无法阻挠发生了。吕荼心中所感叹的事是孔丘在鲁国为“相”的事。这场齐鲁之战,齐国虽然得了三十里土地,但是齐国众军将还是不满,因为在他们的眼里,鲁国的大军已经被打败,鲁国的国君也已经被俘虏,直接灭掉鲁国岂不是更好,为何还要保留鲁国呢?他们不满吕荼,但是火气却不敢发在吕荼身上,只能把矛头对向被鲁君姬将任命的新大司空孔丘身上。他们弹劾孔丘,理由无非两点,一身为齐国之臣却维护他国利益是不忠,二无视齐国在雷泽湖之战将士拼命夺取的利益而赠送别人,是对齐国死亡将士的不仁。对于这种不忠不仁吃里扒外的东西应该杀之以告诫齐国众军将以告慰那些英勇战死的军士们。吕荼把那些喊打喊杀的重臣人名看了一遍,心中苦笑:“你们这是哪里劝寡人杀孔丘,你们这是想逼着寡人称王啊!”只是称王哪有那么简单?吕荼自打灭吴后就感觉到了齐国国内的政治气氛有些不对劲,所以他才发动对卫战争转移国内视线,吞并卫国后为了警告那些想劝自己称王的人,所以才去了周王都一趟,给自己弄了个名号伯。只是这些人还是不死心啊!吕荼微微摇头,他不是不想称王,也不是现在齐国的地盘不够大,国力不够强盛,而是因为周王室的余威还在,人心还在,他不能称王。眼前那帮自己好生供养的齐国国老国士们冒着风尘冒着生命危险来劝自己不可灭鲁就是最好的铁证。总之,孔丘那一代的老人们不死,自己就不能灭鲁,不灭鲁自己就绝不能称王。吕荼边想着边把那些奏报一一扔进了火盆里,看着他们燃烧殆尽。左丘明看着吕荼烧掉劝吕荼杀孔丘的奏报,心中轻松口气,拿起笔撰写道:国君荼七年,众臣劝君杀孔丘,国君不许。吕荼不仅没有杀孔丘,还专门派仲由带着一支虎贲贴身保护孔丘,让他安心在鲁执政。孔丘很感动,他作为回报,强力让颜回还有那帮正在编辑华夏大字典和华夏史书的弟子们返回历下,否则他就把他们逐出门下。颜回是泣泪带着人返回历下的。因为颜回看着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孔丘怕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家夫子了。曾点也回去了,他知道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颜阖等人安排颜氏众人一番,也回了历下。齐国大军刚离开,鲁国一场新的内战开启。因为三桓以鲁哀公姬将向齐人投降做了俘虏而不适合再做鲁国国君为理由,重新立了一位新国君,姬宁,也就是后世文献记载的鲁悼公。鲁哀公闻听消息立马宣布三桓为窃国叛贼,号召鲁国臣民攻伐之。三桓也立马以鲁悼公的名义通令全国,说鲁哀公姬将已经是齐国人的走狗,若是他还为国君,鲁国将不再是鲁国人的鲁国。他们还给出了一个明显的证据,那就是齐国的国老孔丘成了鲁哀公的宰辅,齐国的中军大将成了鲁国的大将军。一时间鲁国乱哄哄,谁说谁有理。吕荼却是不关心这些,因为他此时正带着大军灭掉最后一个齐鲁边境小国杞国呢!杞国,吕荼当年从齐国逃出后,第一个寻求政治庇护的国家。在这个国家他结识了杞人忧天的蟾,这个齐国伟大的国老。望着杞国国都,吕荼感慨万千,当年的梧桐犹在,可是那个被自己誉为“百年绝代公子,自是风流无双。杞国有国器梧桐,岂能不招来凤凰?”的绝代公子成已经化作枯骨了!如今的杞国历经兄弟相争的政变后变的更加破败了。吕荼觉得这样的国家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直接让大军把城给围了,并令现任杞国国主杞厘公遂投降。杞厘公见城池被围的水泄不通,知道是不可能侥幸躲过此劫了,只能带着臣属,拿着土地人口造册开城门投降。吕荼敕封其为杞世家,不绝其祖宗祭祀,调原任城令阳虎为杞城令,任城则由国相府选派他人。吕荼为什么要选阳虎为杞城令,除了因为杞城百废待兴需要阳虎这样的能臣外,还有一点,此地是插进鲁国的一把匕首。待将来,灭鲁,可能会用的着。吕荼祭拜了当年的旧友杞平公之后,便继续带着大军往东行进。不过五日便来到了齐国境内的泰安城。泰安,这里有吕荼的很多记忆。他当年被父亲贬罚到了这里当邑令,把一个穷乡僻壤的边城通过“除三害”“建书院”“唱大戏”等各种手段,终于让这里的人改变了贫穷落后的生活。看着繁华而雄伟的泰安城,吕荼发自内心的笑了。泰安邑令得知吕荼过境,带着举城臣民欢迎,结果被吕荼臭骂的恨不得钻进地缝去。不过后来看到这个邑令能治理的治下井井有条,又夸了几句,只是告诉他,往后不可再这样劳费民心做这些面子“工程”了。泰安邑令闻言诺诺称是。大军驻扎在城外,各部有司已经有计划的封赏众军士的军功了。因为随着中原战争的结束,众军卸甲归田的日子也就到了。这些细琐事自然有臣属去做,他要做的不过是审批,与到时候亲自给立功将士受乡绅之剑和奖章罢了。泰山学宫,山上的积雪还未化,不少厚厚的压着青松,青松却挺直着脊梁反抗着。吕荼拾级而上,来到了泰山学宫内。此时他只见墨翟坐于高台之上,周围围座着一圈圈又一圈的弟子,这些人无不跪座在雪地中,似乎感受不到雪带给他们的寒痛。墨翟每张开嘴说一句话,就能见到他口中吐着雾气,就如同那神话传说中喷云吐雾的龙一样。“夫子,您讲人生求苦,只有苦痛才能净化我们的心灵,可是如今我已经遭受到了寒雪带来的彻肤之苦,那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心灵的净化呢?”说话的是浓黑大眉毛的魁梧之人,吕荼认识那人,那人叫县子硕,本是东郭的泼皮,后来不知经历了什么被自家妹婿禽滑釐收为了门客。东门无泽见吕荼站在一旁不进院内,本打算叫嚷几句,让人前来迎接,可是吕荼止住他了,因为吕荼也想听听墨翟他的讲学。墨翟听到县子硕的话后,看了他一眼道:“老夫子孔丘求仁而得仁了吗?”县子硕闻言哑口,这时墨翟又道:“春天到来了,春雨不一定就会下;一棵大树在该果实累累的时候,却不一定就能结出果实。苦是一扇门,通往净化的门,你没有推开门,不能说这个门就不存在。”县子硕这次是彻底无语了,同泼皮出身的牛眼高何见状问道:“夫子,那您讲非乐又是什么意思呢?弟子觉得孔门中人享乐更好,起码会更让我们舒服,不是吗?”墨翟摇头:“劳力之人有三苦,一苦食不果腹,二苦雪夜无衣,三苦终日劳累不得解锁。孔门中人多贵族,他们不用劳形,就可以获得衣食,试想若是士人黎民都去享乐去了,谁提供衣食呢?所以说要非乐,不是说它不好,是因为他没有用,解决不了劳力之人的‘三苦’。”高何无语,沉默,他是贫贱人出身,自然懂得其中三苦。“夫子,那您说用何种体制才可以救世呢?”问话的是吕荼的妹婿禽滑釐。禽滑釐和小九妹成完亲一年后,就立志求学,拜在了墨翟的门下。墨翟看着禽滑釐,这个最得意的弟子,微笑道:“绝对服从与相对制约。”“哦?”众弟子大奇。墨翟道:“奴隶绝对服从士绅,士绅绝对服从大夫,大夫绝对服从诸侯,诸侯绝对服从卿公,卿公绝对服从天子,天子绝对服从天道。”禽滑釐闻言眉头紧皱,摇了摇头道:“夫子,天子能服从天道吗?您看古往今来,天子服从天道的有几人?”墨翟道:“所以才要有相对制约。天道是虚无缥缈的,没有错,但世人都无法逃脱于它。举个例子讲,你因不小心打碎了父亲的所爱之物,父亲要打你,为了逃避挨打,你可以躲避到母亲身后,是吗?”众弟子点头,这时墨翟继续道:“父亲打你,你可以躲避到母亲身后,诸侯们要杀你,你可以逃到别国,那么请问天道要打你,你逃到哪里去呢?”“这?”众弟子不知所言。“我们生存在天下,天子亦是活在天下,只要他活在这天下,就要受到天的制约,服从它,就会福寿且康,忤逆它就会落得凄惨下场。”“然而天的制约还不够,还有鬼神的监督”“孔门中人说,君子慎独,所以要修身养正气,我不是这样认为的,人们之所以慎独,是因为我们身边有鬼神的存在,他们在时时刻刻的监督我们,监督我们不要做坏事”墨翟说到这突然嘴角闪出诡异的笑:“说不好现在我们周围就有无数的鬼神正在看着我们呢?”此话一出,众弟子背脊发凉,在看周围的时候,带了恐惧与敬畏之心。吕荼听了心说墨子的这个观点应该是汲取了蟾的“忧天理论”。“夫子那要是我们做了坏事呢?”就在他思量的时候,这时一弟子问道。墨翟道:“做了坏事,天就会惩罚他,天不屑惩罚他的时候,鬼神就会惩罚他,这也是为何我们发誓表达忠心和诚挚的时候,一定会提起天,提起鬼神的原因”。“当然若是连鬼神也不屑惩罚他的时候,那么人就会惩罚他”“有了天的俯视和鬼神在旁的监督,无论是天子公卿诸侯大夫还是士绅黎民奴隶就不敢做恶事,没有了恶事的社会才是理想的社会,所以绝对服从与相对制约是最好的体制”禽滑釐听罢心下长叹,夫子的绝对服从相对制约和自家舅子吕荼的大一统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又有所区别,我想区别最大的就是,夫子要用天权和神权制约,而舅子则要用道德礼仪还有权利的划分而相互制约吧。这时候又有弟子向墨翟询问,那是名年轻的子弟:“夫子,孔老夫子的弟子颜回先生提出了‘儒’的概念,他说要想成为君子,就必须先有‘儒’的心,您能说说儒吗?”墨翟闻言思考了会儿道:“颜夫子说儒,其实是把做君子的步骤细化,就像是从山脚下到达咱们泰山学宫的路,它是由一阶一阶的石梯构成一样。”“儒是什么?追求根源是说送葬的巫觋。为什么巫觋和君子有关呢?因为巫觋在送葬的时候他们或悲歌或舞蹈,都是顺从人心的,天意的,他们恭敬,赤诚,把死亡当成人生的开始……所以他的意思是讲要想成为君子首先要有的是恭敬之心,赤诚之心,快乐之心”。众弟子闻言窃窃私语,然后又纷纷点头,这时墨翟继续道:“在颜夫子的概念里儒还是倔强的柔,就像是水滴坚硬的石头一样,明知道石头很坚硬,但水滴就是锲而不舍,慢慢的滴着,撞击着,他相信总有一天石头会被滴穿”“夫子的意思是颜夫子也是提倡反抗的,那既然是这样,那和夫子学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县子硕问道。墨翟道:“颜夫子的反抗是沉默的固执,而我们的反抗却是轰轰烈烈的阳刚。”阳刚?众弟子再次窃窃私语,过了会儿禽滑釐道:“夫子,道家门人庚桑楚说‘刚则易折,人应学清风明月’,若是我们如此岂不是说要处于人身的危险当中?”墨翟摇头笑了:“你们看那天上的太阳,它阳刚吗?”众弟子沉默,这天下间最阳刚的也莫过太阳,可是它折了吗?没有!“夫子,弟子在历下学宫问学时,遇到两位夫子辩论,他们一个说这天下失‘法’所以动乱,如今要想恢复太平,必须用‘法’以理天下,可是另一位夫子却说,天下动乱是因为人们失去了‘儒’心,所以欲天下清净,必恢复‘儒’心,您是怎么认为的?”又一名弟子躬身问道。墨翟对于弟子的所问似乎是很满意,他点了点头:“法的集大成者是遗爱先生(公孙侨),他的著述我彻夜通读过,也为其中的思考深深打动,我宣扬的‘秩序’与‘服从’就是从遗爱先生思想里面来的”众弟子闻言恍然,这时墨翟继续道:“法和儒,都是好的,但又都是片面的。他们一个好比人之体魄,一个好比人之心魂。”“法是什么,法是术,好比是人的体魄,从范围上看不过包括三元:一是制定法,二是去司法,三是执行法。若是在三元的过程当中不坚持以‘儒心’为本,那法就是某些特权阶层用来随意欺压良善的穷凶极恶工具,同样只谈‘儒心’不讲体魄,那‘儒心’就是无所依存的空谈。”“于是我们得出这么个道理,要想天下太平与清净必须‘强人的体魄,与活士人的儒心’,而这便是我们泰山学宫所提倡的”众弟子听罢皆是闭目思考起来。“夫子您说到了魄和魂,弟子有一疑问,就是魄与魂他们的区别是什么?还有为何人们在亲人死去后的棺材前大叫‘魂归来兮’,却从不说魄归来兮呢?还有还有为何我们要把先祖的‘神邸牌孔’放在家中?”这是一名少年弟子,他说话显然有些紧张,问了一个问题赶忙又连续补了两个问题。众人见状不由莞尔一笑。墨翟看着这位少年弟子,笑着说了几句,大概是一些鼓舞他不要怕之类的话。那少年弟子此刻脸色潮红,很是激动,他落座的时候又差点栽倒。这时众人更是善意的笑了起来。偷偷在旁静听的吕荼也是不免一笑。少年弟子尴尬羞红的脸此时能滴出血来,墨翟让众人肃静,继续他的开讲:“这牵扯到先前我门所讲的鬼神概念。人是要死的,这一点我们不否认,可是死的是什么,是魄,就是我们的身躯肌体。我们的身体和这万物生灵一样都是来自于大地,死后自然要埋葬在大地,意为‘归去’。魂是不会死的,它是永生的,当然除非他的亲人后人把他遗忘了,把魂所寄生在的‘神邸牌孔’给毁了,到那时他才会真正死去,否则就是长生。”说到这里墨翟嘴角闪出诡异:“你幻想一下,若是你高喊的不是魂归来兮而是魄归来兮,结果魄真的从棺材里跳出来,归到你的家中,你说你见了会是什么感觉?”少年弟子闻言不免脑补一个画面,某亲人棺材下葬后,自己高喊魄归来兮,突然棺材板被弹开,里面蹦出死去亲人的尸体来,然后蹦蹦哒哒着跑回了自己的家中。啊!想想都毛骨悚然。少年弟子大叫惨呼。众人见了又是哈哈大笑。吕荼也是感叹不已,心说原来“归去来兮”真正的本意是这个意思,他继续竖起耳朵旁听。墨翟继续在台上回答各个弟子的提问,譬如“兼爱”,为什么要兼爱,它和孔门提出的仁爱有什么区别?又譬如“武勇”,道家门人和孔门之人都反对武勇,认为武勇是‘祸之行’,为何自家要重视武勇重视侠肝义胆呢?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众人是听的如痴如醉,吕荼也是听的时不时的点头,心说,看来现在墨子的整体国与家建构思想已经出现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得好好引导引导。好事是吕荼来到这个时代把天下搅了个底朝天,他一直担心自己的存在会打断百家思想出现,那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不是给华夏文明带来了亮彩而是带来了黑暗,毕竟没有“孔孟老庄墨……”争鸣的华夏还是华夏吗?不是,当然不是。所以他总是战战兢兢,起着为文明负责的态度,去保护文明,去刺激文明的缤纷出现。如今墨子学说的成熟,证明了自己的战战兢兢是对的,是值得的。坏事是墨子的思想有“神道教”嫌疑,吕荼不希望墨子把华夏文化带入一种不自信的宗教文化里。毕竟华夏文化的本质是人,而不是神鬼的监督。两个时辰后墨翟才发现了吕荼的存在,慌忙站起身去迎接。众弟子也慌忙整理衣物跪迎。吕荼哈哈大笑让众人免礼,一手抓住墨翟的手,往学宫内的暖房走去。对于墨翟这个苦行求自虐以升华灵魂的方法,吕荼还是不太赞成的。毕竟人活在世上,**都是为了快乐,而不是痛苦。翌日。泰山脚下。“这里就是先生的坟墓吗?”吕荼看着一座荒冢有些吃惊道。吕荼口中的先生是指百里长河,当年他落难泰安邑,第一个站出来帮助自己建立泰山学宫的人!东门无泽点了点头,神情说不出的哀伤。作为百里长河的弟子,他深深的有愧,因为夫子去世的时候他没有在他身边。他死后自己因为牢狱之灾自己也没有为为他守成孝。吕荼有些愤怒,一个为齐国做出巨大贡献的人,他死后竟然没有人照看他的坟墓,这让吕荼绝对无法接受,他大声训斥泰安邑令:“为何先生坟墓如此荒芜?你们泰安邑是干什么吃的?”泰安令闻言吓的扑腾一声嘴里哆嗦不知何言。旁边泰山学宫的校正墨翟此时却是沉声道:“君上,百里夫子临死前,他说自己光溜溜的从大地而来也要光溜溜的回到大地里去,不要厚葬,不要陪葬,也不要让人每年给他的坟墓添加新土,因为他不需要。”“他需要的士人遗忘他,就像遗忘空气的存在一样”“因为遗忘不会让活着的人因为思念不甘甚至是记恨愤怒而痛苦,他不希望活着的人们痛苦。”“所以对他而言:遗忘才是最好的纪念。”“我们作为他的弟子,尊重他的遗嘱,而且还会发扬光大他的遗嘱!”说到最后一句,墨翟语气无比的坚定,就如同那泰山石罅的青松一样。吕荼闻言沉默:遗忘才是最好的纪念!他静静的蹲在这个矮小的坟墓前,看着蓬草,看着乱石,突然就是忍不住的掉起眼泪来。他想起了大闹孙武婚宴时第一次见到百里长河的样子,想起了在无盐邑散心居住在他家时那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照顾,想起了泰山学宫建成后,自己和他在桃林下对弈论古今的日子……薄葬!夫子啊,你值得我们去厚葬,值得!忘却!夫子啊,你值得我们去缅怀纪念,值得!一转眼多少年,一心间多少情感万言,最终都化作吕荼那再也忍不住鼻腔的泛酸,化作那抱着百里长河残破的墓碑嚎啕潸然。其他众人见闻也是跟着默默流泪。这是一个伟大的先贤,纯粹的先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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