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国中小国,鲁国,卫国,二国国君听到此消息后,先是震惊,接着狂拍自己的心口,异口同声道:“寡人就说吗?齐王是不会灭寡人的国家的”“哈哈,寡人真神机妙算!”“为了表示一下,得派出使者宣布,支持齐王,嗯,最好送点钱财粮草去,表表心意”“嗯,寡人果真聪明!哈哈……”宋国,沃宫,王位继承大典后,第一个早朝。三族六卿和太祝襄正兴奋的谈论宋国上下归降的文书,就在这时一名将军行为狼狈的跑进殿内大叫道:“不好了,齐国向我国宣战!”“什么?”三族六卿瞬时间如同被雷击中,接着就是大叫道:“不可能”。只是当新大尹皇非我看到吕荼亲笔撰写的讨伐宋国逆贼文告后,整个人向后退了三步,然后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宋王德,是宋王启的昆弟,他正坐在王位上睥睨群臣沉浸于自己当上大王的喜悦当中,当他听到将军的禀报后,起初是没有反应过来,当他看到皇非我失魂落魄的模样后,这时方才返醒,噌的一声从王位上坐了起来,接着鼻涕横流,眼泪哗哗大叫道:“不行,寡人,哦,不,我不当这个王了,你们谁愿当谁就当?”显然宋王德不傻,他清楚的知道屁股下的这个位置和自己的性命孰轻孰重。只是可惜,现在三族六卿已经被吕荼逼上了绝路,那宋王德想退位是不可能了。果然,在这场政变中立下大功劳的,太祝襄,发话了,他冷笑的看着公子德:“大王不是梦见自己是一只乌鸦,它站在你兄长启的身上吗?”“这是上天告诉我宋国,告诉大王你,你是神明所护持的人心所向”“所以还请大王发诏,请宋国臣民上下一心抵抗齐国侵略者,同时向天下诸侯请援……”“没错,请大王发令”“请大王发令”“请大王发令”……宋王德看着殿中三族六卿和那帮和三族六卿交好的文武众臣,一一站出来请他发令,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没跑了。“管”宋王德说完这个字后,如同死了亲爹妈似的,整个人颓废极了。魏国,河洛之畔,不知名山谷。披肩散发的老者,在槐花林下,鼓瑟希铿尔。在其周围跪坐着三位少年,他们沉醉的听着老者的弹奏。就在这时山谷远处传来兵马车行来的声音。老者巍巍然不动,那三位少年其中有一位少年听到背后的声音,眉头深皱了起来,他扭头去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打扰老祖师的清净。只是当那少年看清车马的旌旗后,顿时惊愕的站了起来:“夫子?还有父亲?”队伍很快来到了还在鼓瑟的老者面前,这时其他两名少年也站了起来,对着老者躬身行了一礼,接着他们跟着头前的少年去迎接队伍去了。“父亲,夫子,您们怎么来了?”那第一个站起来的少年快步走到马车旁边对着正在下马车的华发中年恭敬道。华发中年人在抬头的刹那,让人看清了他的面目,他赫然是当今魏国的国君,大周的第一大公,魏驹。魏驹看着眼前少年那因为暴晒而发黑的脸庞,没有一丝的担忧与心疼,反而是欣喜的哈哈大笑:“我儿,三个月不见,倒是越发男人了!”“好,不错!我大魏的男儿就当如此!”言罢上前拍了拍那少年因为胸肌还不算发达的胸膛。魏驹身旁是位驼背中年人,那人正是项橐,如今的魏国宰辅,他闻言也是笑着应和道:“太子都文武通背,将来定然会超越大公”。魏驹听到项橐的话,更是哈哈大笑,全然不嫉妒自家儿子会超过他的话。原来这少年赫然正是魏驹之子,魏都。“夫子之言,让弟子汗颜,弟子的能耐弟子清楚,不说能否超越父亲,弟子只希望能得父亲能耐的十分之一,便是得天之幸了”魏都十分的谦虚道。对于魏都的表现魏驹很是满意,项橐也很满意,三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往那大槐树低下的鼓瑟老者走去。“相父”“夫子”魏驹和项橐分别执礼。老者这时才停止了鼓瑟,抬起头来看向二人:“是大公和橐儿啊!”老者正是那自郑国之战后消失在魏国政坛,天下人面前的,魏国第一国相,天下唯一能和孙十万披肩的神人,王诩!如今的王诩十分的苍老,他的肉痣越发的厚了,大了,似乎从额头上要坠落下来似的。“相父,齐国向宋国开战了”魏驹开门见山道。王诩没有说话,项橐赶忙补充道:“夫子,孙武出山了,而且被聘为灭宋大将军”。王诩还是没有说话,魏驹和项橐是面面相觑,不知何言,魏都倒是跃跃欲试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他身后的两名同伴给拉住了。王诩枯瘦的手指,在古瑟上的弦上,拨弄一下,接着声音铿锵,传入众人耳中:“以天子的名义,号令天下,支持宋国,反对齐国的入侵,同时号召天下诸侯,组建第二次伐齐会盟”。“中!”魏都听到师祖之言,是欢呼起来。他眼睛中精光爆闪,似乎看到了列国诸侯瓜分齐国土地的画面。魏驹听到王诩提出了面对时局的建议,十分的高兴,这次他和项橐亲自前来就是来请王诩出山的,如今王诩发话,这出山的事宜也就没有任何的疑虑。只是?“相父,第一伐齐联盟,各国出现了巨大的裂痕,这十来年更是厮杀的如寇敌,能再次组建成伐齐联盟吗?”王诩听到魏驹的担心,扶着老槐树的树干,站了起来,接着是哈哈大笑:“宋国不灭,这第二次伐齐联盟就组建不成,若是宋国被灭,列国诸侯必定会抛弃前仇,万众一心,一致对齐”。“为什么?”魏驹疑惑。王诩眼睛眯着,嘴角尽是微笑,他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少年魏都:“都,你来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