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龙精虎猛,这一夜自然是折腾的赤丹媚死去活来浑身无力,云收雨散,距离晨曦尚有一些时间,齐宁将赤丹媚柔美的娇躯抱在怀中,虽然出了一身大汗,此刻却反倒觉得神清气爽,赤丹媚慵懒无力靠在齐宁怀中,一时间也不想说话。竹林之内依然就虫鸣竹响,夜风吹过,竹林沙沙如乐,两人稍许温存,齐宁瞧见赤丹媚雪嫩的肌肤上都是汗渍,担心清晨温度太低,会因此有伤身体,便要起身来,过去赤丹媚倒水洗一洗,他只动了一下,赤丹媚却抱紧了他,声音软绵绵的发嗲:“不许走,也不要动。”齐宁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柔声道:“你身上还是汗,我去倒水给你洗一洗,以免着凉。”“不都是你干的好事。”赤丹媚撒娇道,声音柔腻:“不妨事,和我多待一会儿,你这样抱着我,我才不会感到孤独。”齐宁心下一软,抱紧了她柔美的娇躯,轻声道:“你很孤独吗?”赤丹媚幽幽道:“我从几岁开始就到了白云岛,岛上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十来人而已。我虽然是岛主的弟子,但大部分时候,武功都是大师兄传授,岛上有一座山,山上修了一座静堂,岛主一年四季大多数时候都在静堂之内,平日里只有大师兄和二奴能够上山见他,其他人一年也未必见到岛主一次。”齐宁轻轻抚摸赤丹媚柔滑的香肩,轻声问道:“那岛上有多少女子?”赤丹媚脸颊贴在齐宁胸口,一根手指在齐宁胸口轻轻画圈,她俏媚的脸上泛着红艳艳的余晕,潮红尚未散去,慵懒之中带着娇艳妩媚的动人神态,轻声道:“除了一个照顾我的余婆,并无别的女人。余婆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所以平时我无聊的时候,只能我说给她听,她却一句话也说不来。”轻柔一笑,道:“岛上的人,除了余婆和白师兄,我也不喜欢其他人,大师兄虽然待我不错,但他经常出岛,有时候一去几个月不见回来,这一次离岛,我已经有大半年没有瞧见他了。”齐宁道:“白剑客待你不错吧?他是不是一直喜欢你?”赤丹媚微抬眼,妩媚无限,轻啐道:“不要胡说。”随即轻叹道:“其实我也知道白师兄喜欢我,但我一直将他当成兄长,没有男女之情。你自己也瞧见了,他性子冰冷,三天也蹦不出一句话来,白云岛的苍竹林是他的住处,除非他突破了某个绝妙的剑招,便会出来在我面前显摆一下,否则也是十天半个月看不见他。岛上其他人都像石头一样,你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知道和我说话......!”幽幽叹道:“我有时候几天都不能说上一句话。”齐宁皱眉道:“如此说来,这二十多年你一直都是这样过来?”赤丹媚笑道:“你以为在白云岛很舒服吗?余婆有时候忙起来,没人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就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话。岛主说话多了,练功的心就少了,没人说话,反能将心思都用在武功之上。其实这话对白师兄倒是有用,对我只怕没什么用。”“原来如此。”齐宁更是抱紧赤丹媚,一夜温情,赤丹媚将身子交给了他,齐宁待她的感觉自然与之前大不相同,柔声道:“那以后我就天天陪你说话,从早上说到深夜可好?”赤丹媚笑道:“我可没那闲工夫。”向窗外瞥了一眼,才道:“咱们说话算话,天亮之后,便无瓜葛。反正咱们出了门,就两不相欠,我也不会再觉得你救了我便感激你,你也不必因为.....因为要了我,就觉得该对我如何。”齐宁只以为她在说笑,轻笑道:“你说怎样就怎样,我只怕你到时候舍不得走。”赤丹媚似乎听出齐宁语气之中带着随意,声音严肃几分,道:“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吗?”轻轻推开齐宁,坐起身来,顺手拿过衣衫套在身上,两条修长**却是盘着,微微顺了顺凌乱的云鬓,瞥了齐宁一眼,道:“天快亮了,你也该起来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收拾一下。”她语气已经有些冷漠,与先前的柔情蜜意全然不同,齐宁万没有想到赤丹媚变化如此之快,心里有些不舒服,坐起身来,道:“你觉得今晚发生的事情就这样了了?”赤丹媚淡淡道:“还要如何?你救了我,我也给了你,你觉得报酬还不算够?那你再开个价。”齐宁心下有些恼火,扯过短裤,迅速穿上,冷笑道:“白云岛的人与世隔绝,是否连人的感情也都没有了?赤丹媚,你是否觉得这就是一场交易?我帮了你,你用身体偿还,所以你觉得咱们就不应该再有瓜葛。”赤丹媚也不退让,俏媚的脸上并无笑意,十分淡然道:“随便你怎样说,我早就说过,今晚过后,分道扬镳,两不相欠。”“本来也没谁欠谁的。”齐宁没好气道:“你想我现在就走吗?没问题,我现在就走,免得让你看着不舒服。”过去抓起自己衣衫,转身便往门外去,走出几步,停下脚步,转过身,只见赤丹媚也已经背过身去,曲线浮凸的美好身材盘坐在那边,**雪一般耀眼,那香软娇躯微微抽动,轻叹一口气,回身走过去,到得床边,轻声道:“喂,我真走了?”赤丹媚也不回头,只是冷哼一声,齐宁丢开衣衫,爬上床去,从后面抱住赤丹媚,赤丹媚微微扭动身子,道:“滚开,谁让你碰我?”齐宁嘿嘿笑道:“你说天亮咱们缘分才尽,这不还有一些时候吗?媚姑姑,你舍得让我走,可我却舍不得走。我真要走了,只怕你又要埋怨我无情无义,反正你不管如何待我,既然将自己都交给了我,我就不能像个胆小鬼一样跑了。”赤丹媚忽地一扭身子,转过来,抱住齐宁,声音哽咽,娇躯轻颤:“齐宁,抱紧我,不管天亮你走不走,天亮之前好好抱着我。这么多年来,只有在你的怀中,我才觉得温暖,我才不会那么寂寞孤单。”齐宁更是抱紧她,似乎要将她柔软成熟的娇躯挤入到自己的身体内,抬手轻抚她秀发,柔声道:“以后不在白云岛,就不用忍受孤单。媚姑姑,天亮之后,你不想与我有瓜葛,我知道你心思,你是否还想刺杀东齐国君,担心与我太多牵连,一来是连累了我,二来无法让自己硬起心肠。”赤丹媚被齐宁一语道破心思,心中更是一软,闭上眼睛。赤丹媚与齐宁圆房之前,对齐宁更多的是感激,在此之前,她虽然对齐宁不存在任何的男女之情,但却并不讨厌这位楚国的锦衣候,毕竟在大光明寺的时候,齐宁一剑击败了白羽鹤,技惊四座,赤丹媚看在眼里,心中多少也是有些钦佩。可是一夜温存,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第一个男人当然都是刻骨铭心的记忆,赤丹媚守身如玉近三十年,一朝与齐宁共赴巫山,其感情其实比普通人更为强烈,内心却也已经认定齐宁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若是没有太子府的血海深仇,与齐宁双宿双飞自然不是没有可能,但赤丹媚为了不至于被软禁在白云岛,甘愿将红丸交给齐宁,本就是想有个自由身,找寻机会报了东齐太子府的血海深仇,这是她多少年来从无忘记过的仇恨,而撑着她存活至今的动力,本也就在于此。她自然不可能因为一夕之欢,便即死心塌地跟随着齐宁,放弃自己的复仇之念,她本就是个极为聪慧之人,内心感情本也十分丰富,心里很清楚,如果因为昨晚和齐宁的一夕欢愉,便沉浸在男女情事之中,那么自己因为挂念齐宁,很可能就不再有赴死之决心,如此一来,也就没有勇气继续为太子府报仇。她的心思,被齐宁一语道破,心中更是有一种无力感,贴在齐宁怀中,才感觉到一丝暖意。“媚姑姑,我知道你放不下太子府的仇恨。”齐宁压低声音道:“但是你该明白,想要报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岛主就算这次没有带你回去,但一定会对你多加提防,注意你的动向,而东齐那边,因为这次行刺失败,以后再想找寻到机会,绝不容易。”赤丹媚眼圈微微泛红,眼角珠泪流出,伤感道:“可是如果此仇不报,以后我有什么面目去见父王?他们当年死的那么凄惨,还有那些因为父王而举兵的忠勇良将,他们都因为父王而被害,我绝不能就此罢休。”“我没有劝你就此罢休。”齐宁压低声音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要杀他不容易,但要从长计议,而且要周密计划。东齐国君身边有诸多高手,此番过后,身边更会增加高手,而且他手底下还有那么多狡猾臣子,我只担心以后你鲁莽行事,反倒要中了他圈套。”媚姑姑轻叹道:“我又何尝不知道报仇之路异常艰难,这些年来我也想了无数法子,却没有一个有用。那昏君知道我在白云岛,也知道我练了一身功夫,其实这二十多年来,昏君始终在担心会有人给父王报仇,所以日夜提防。你可知道,齐宫的格局,是岛主设计,宛若迷宫,进入之后,很容易就被困在其中,而且昏君一夜三窟,他在齐宫有几十处住处,从不在固定的地方就寝,一夜还要换上两三个地方,甚至.....哎,甚至还会找寻替身,所以任何人想要行刺他都不容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趁着这次外国来使的时机,费尽心思要混入宫中将他行刺。”齐宁道:“看来这老东西真是做贼心虚。”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老东西阴险残忍,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你也瞧见了,他自己的儿子为了争夺皇位,自相残杀,三个儿子已经死了两个,这也是他该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