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宝有这个魄力,不只是他不太热衷于人界皇这个地位,更重要的是,他从坐上玄军主人的那一刻起,一直采取的都是放权的政策。要么就自己去做,一旦自己做不了的,就把权利完全放开,时好时坏都兄弟的能力。他最讨厌的就是自己无法完成,却又舍不得放手,让别人来做,又指手画脚嫌这嫌那!这样的手段,他从来都不用。幸好他的兄弟,也从来没有人让他失望!当臣子的,哪个不想自己实权在握,去实现心中的理想,做出一番让君主刮目相绩?所以当公羊落亭听到玄宝这样的旨意,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激动的眼含热泪,离开座位就跪在了地上谢主隆恩!要知道他可是刚刚才上任的官员,皇上对于他的了解仅限于丞相的口传,能做到如此放权,怎能不能他激动和感动!其他人里,也是心中震撼。新皇的气量和寅虎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和地下!这样的举动,要么就是大智慧,要么就是个大昏庸!要知道开辟北荒这样的大事,不管是从人力还是从财力上,都会有一个巨大的消耗,皇上竟然把全权放在一个刚刚上任的大臣身上,这种魄力还真的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当然,他们从这一天的了解,也知道皇上绝不是昏庸之人,唯一的解释就是,皇上的驭臣手段高明,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说的就是这样!遇到这样的皇上,可谓是臣子之福,也是万民之福了!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有了公羊落亭的榜样,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和工部尚书都纷纷拿出了自己的计划,从朝堂到民间,对整个玄朝进行了一番规划,玄宝并不是盲听,每一个意见他都让专人记载,然后推敲利害,再当场拍板,指定负责人,这让三老心中佩服,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跟错了人!最后酒足饭饱,玄宝也没有多聊,毕竟三老已经辛苦奔波了那么长时间,马上安排他们回去休息,自己也回了寝宫。清风殿内,丞相的书房内亮着灯,莫离和三老依然坐在椅子上,酒意微醺,反而谁都睡不着了!莫离端起茶杯,对三老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浅浅喝了一口热茶,微笑着说:“你们这三个老家伙,现在还怪我请你们出山吗?”三老的脸上都有些赧然,计丛生冷哼一声瞪着莫离说:“你个老小子如果一开始就说皇上是这样的好脾气,老子早就来了!”莫离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说:“我倒是能说,可你能信?”计丛生一愣,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的性格如同他的名字,主意多,却也有些多疑,凡事都讲究三亲,亲眼亲耳听到,亲身经历。否则就算说的再天花乱坠,他也不相信!没办法,他曾经是太傅大人,有太多的人怀着各种的目的想做他的门生,如果不保持自己的理智,他根本就无法分辨良莠。公羊落亭叹息了一声说:“我到现在还有些不详细,我只是提出了一个计划,皇上竟然就让我全权负责,而且全权代表,这样的魄力,真的不是常人能有的!”“因为皇上原本就不是常人!”莫离一脸神秘的笑意,老说,“我不妨再告诉你们一件事,皇上根本就不是凡人,甚至已经脱离了修灵者的界限,他是神人,真正的神仙!而且是神帝!这人间界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他敢把权放给你,就不怕你作乱,因为你根本瞒不住他!”三老一个个听的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修灵人他们不是没见过,修灵的皇上他们也听说过,最后一个丑皇就是,一直到现在都是不知所踪!所以玄宝是修灵皇帝这个消息让他们并不感觉到有多大的吃惊,反而是神帝这个身份,让他们难以相信,那得多大的神通啊!公羊落亭最先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对莫离大骂:“莫三腿,老夫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既然答应了皇上,就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绝无二心!不要以为你女儿是皇妃就把自己当成了国丈,我们都是外人似的,可惜我没有女儿,否则非得跟你比一比不可!”左丘超然哈哈大笑着说:“这家伙本来就是国丈,你不服也不行!老公羊,你虽然没有女儿,可是你有孙女啊,等她长大了,再推荐给皇上做妃子也行!”“去你的左手怪!我孙女才两岁!不过皇上既然是神仙,那就是长生不老了,真要是那小丫头,就算是做妃子又能如何?”公羊落亭对着左丘超然大骂。众人却哈哈大笑起来,莫离指着他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那孙女从出生那时就与众不同,你们这些老家伙又不是不知道,从来没有吃过一天娘奶,当时奇,现在我也懂了,那是跟皇上的天缘!你那小丫头现在两岁了还没断奶,这辈子都别指望给皇上有什么天缘!”众人哈哈大笑,公羊落亭也落得个脸红。左丘超然离,叹息着说:“也不怕让你得知,当初你投奔新皇,我还骂过你两面三刀。现在想来,寅虎那样的皇上,对我们这些人几乎要赶尽杀绝,我们还对他表哪门子的忠心?你那一步,走的漂亮!”公羊落亭点点头,离说:“寅虎先铲莫三腿,剩下的就是我们几个了,他对我们这时要赶尽杀绝啊!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为什么?那我问你,先出事的是谁?”计丛生瞪着眼睛羊落亭。公羊落亭愣了一下,眉头一皱,仔细的想了好大一会,然后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脸色一变,再边的左丘超然和莫离,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邢满天!”“难道右相大人随口而说的偈语,寅虎还真的信了?”莫离的脸上露出了震撼的表情,心中更是激动万分。三老也是紧攥拳头,咬着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左丘超然的脾气却是一点都不超然,狠狠一排梨花木的椅子,嘴里说着:“当时空山老人只是给我们闲来无事,算上了一卦,说什么朝堂五柱,新朝当兴。寅虎道听途说,就记恨在心要对付我们了,先是莫须有的诬陷朝历编纂邢满天是逆贼,意图谋反,追杀千里取其头颅,然后又开始治罪计老头的两个儿子,甚至要对付他本人!幸亏计老头走的快,也已经有苗头对付我了,不过幸好冥湖那边起兵了!”莫离唱戏了一口气,淡淡笑着说:“我现在倒是相信那句偈语了!朝堂五柱,新朝当兴!说的就是现在这个新朝,我们这些人,老天注定就是为玄朝卖命的,右相大人没有说错!”“可惜邢老头…”公羊落亭声音一涩,说不下去了。刚刚想起两个无端惨死的儿子的计丛生神色黯然,听到公羊落亭的话之后强做笑脸,对他说:“你们真的以为邢老头被砍了脑袋吗?别忘了追杀他的那支兵统领是谁!”众人一愣,莫离一拍大腿说:“是庞鹏!”左丘超然和公羊落亭一脸的茫然,离说:“庞鹏怎么了?他还是邢老头的干儿子不成?”莫离瞪了他们一眼说:“庞鹏的弟媳就是邢天娇,是后宫丫鬟总管,也是邢老头的侄女!庞鹏和邢老头有点亲戚,这小子又是个重亲情的人,忘记他为了自己的弟媳差点杀了一名宫女的了?还挨了三十棍!”左丘超然和公羊落亭一脸的恍然大悟。左丘超然脸色一变,吃惊的丛生说:“计老头,你的意思是说,庞鹏当年带回来的那个头颅,并不是邢老头的?”计丛生叹息了一声说:“我只知道,过了不久,庞鹏就被处死,这件事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了!邢老头在不在世,谁也不知道,不过他要是还活着,知道我们四个又聚在一起了,肯定会出来的!”剩下三人全都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种特殊的光彩,左丘超然哈哈大笑着说:“我们清泉国学的五个人,真的还有重新聚集在一起的那一天吗?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计丛生也双眼发光,人说:“天下农生水利官治律法,再加上你这个丞相的朝阳坐镇,这就是空山老人的朝堂五柱!任何朝代有了这五柱,想不昌兴都不行!”四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种傲然的神色,莫离接着说:“可是又有哪个皇上,有魄力敢同用我们五人?寅虎不行,只有玄皇!隐忍这么多年,励精图治,就在今朝!”“励精图治,就在今朝!”三老也随着莫离一起大喊了一声,四人全都是满面红光,虽然都已经不再年轻,可是眼神却依然犀利,浑身还是充满了斗志!计丛生边的几个老友说:“明日传书江南,让家人尽快来京!”左丘超然和公羊落亭相视一眼,一起说:“决定了?”“决定了!”计丛生点点头说:“新皇值得我这么做!再不拼搏就老了,所以我要博一次!你们呢?”公羊落亭哈哈大笑,一拍计丛生的肩膀说:“你这个老大都决定了,我还有什么顾忌的?迁!”左丘超然也大笑着点点头,说了一声:“迁!不迁的就是缩头乌龟!不只是家人,九族之内,谁想跟着的,尽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