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多久?”
“不知道,看情况,少说也要一个月,多的话就难说了。”周森有些伤神,他还答应了在白玉岚,一定会在她过生日之前回去的,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可能了。
“斯蒂文,你会不会治腿?”克拉斯诺夫问道。
“要看是什么病情了,这要是成年旧伤的话,说实话,我的本事有限,但如果是新伤的话,或许可以试一试。”周森说道。
“我们船厂一个工人,摔断了腿,他没钱去大医院,找了个小诊所看了一下,现在整个腿都肿了,去医院说,得截肢才能保命!”克拉斯诺夫说道。
“这么严重?”周森愣了一下,他倒是一肚子理论,可还真没有行过医呢。
“就算是截肢,后续的医药费他也负担不起。”
“他是在厂里受伤的,厂里不负责吗?”周森问道。
“是他自己耽误了治疗,如果一开始就去医院,那可能就没这个事儿了,现在费用不一样了,厂里不肯出这笔钱。”
“这不是人命嘛……”
“这人不错,我们一起喝酒,前期医药费我已经帮了不少了,再帮我自己也吃不消……”
“咱们哈巴罗夫斯克有草药卖吗?”周森问道,有时候,就算能治,也可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但是海参崴有。”
“这一来一去,少说也得两天多,不过我还得先看一下。”周森说道。
“行,我领你去,要是实在不行,那就算了。”克拉斯诺夫神情有些落寞的道。
“你应该早点跟我说。”
周瑟跟克拉斯诺夫去了那个工人家里,确实很困难,家里不但老人,还有三个孩子,他应该是家里的顶梁柱。
为了给他治伤,这估计把家里的这点儿积蓄都掏空了。
周森去看了他的腿,很严重,若是西医来治疗,那只有把这条腿给锯掉。
就这样,还能不能活都难说。
周森也有些抓瞎。
毕竟这种情况,他是头一次见,也是初身牛犊不怕虎,来都来了,再退回去,那真是让克拉斯诺夫看轻了。
“我现在手头没有药,得去一趟海参崴,少说也得三天,你们最好的办法还是马上去医院,若是病情加重,就算等我回来,也没办法。”周森先把自己的责任撇清楚,毕竟,就算真的大夫,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药到病除。
本来周森打算在诊所的手续办的差不多,在开业之前去一趟海参崴的,那边可以购买的药品和医疗器具。
但是现在,他似乎必须要马上就要去了。
……
周森回去,马上跟安娜说了这个事儿,并且立刻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准备买票过去。
“我不同意,你要去,我陪去。”
“不行,你必须留在哈巴罗夫斯克,电台绝对不能没有人看守。”周森道。
“那把电台交给克拉斯诺夫不行吗?”
“不行,你忘了我们出发之前,涩谷老师是怎么嘱咐我们的?”周森反问道,“我去买了药品和一些医疗器具,马上就回来,最多也就三天时间。”
“你要去可以,让猎人他们三人中派一个陪你去!”安娜说道。
“没必要吧。”周森微微皱眉。
“很有必要。”
“行吧,猎人需要留下来,花匠太惹眼,让面包跟着我吧。”周森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周森与面包分别买票,登上了去海参崴的列车,经过差不多一昼夜的旅程。
他们再一次踏上海参崴的土地。
打听了一下,周森直接去药店和相关公司进行了采购,还有以后的相关合作协议。
大包,小包的,周森办理了随车运输返回哈巴罗夫斯克的手续,然后马不停蹄的返回。
三天两夜,其中两夜都是在火车上过的。
抵达哈巴罗夫斯克后,克拉斯诺夫跟安娜雇了一辆马车来火车站接他,将他连人带购买的草药都一起接去那个受伤的工人家里。
这家人心得多大呀,居然这么信任自己,不去医院截肢,非要等到自己回来?
自己多大本事,自己还不清楚,不过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若是他们自己去医院截肢了,就没自己啥事儿了。
现在话是说出口了。
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万一真把这工人的腿和命都保住了,自己这诊所就一炮打响了。
这其实并不不是自己想要的。
还好,工人的腿并没有恶化,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周森只能先命人熬制药汤,等药汤凉至四五十度的时候,将整条需截肢的腿浸泡进去。
根据周森在火车上翻书经验判断,这条腿应该是正骨的时候没有正好,加上断裂处有碎骨,内部发炎了,但是这做手术,起码的先消肿才行。
而且,如果要动手术,这里环境肯定不行,去医院的手术室才是足迹好的选择。
问题是,哪家医院愿意借手术室给你一个外来的医生动手术,更何况,周森除了在鸡、鸭还有猪身上练习过,人身上可还没试过。(记住本站网址:<a href="https://www.zeyuxuan.cc/">www.zeyuxuan.c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