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出贾六,其他人就不必查了,周森下令把人都放了,至于她们供述的那些东西。阑
自然是封存了,这些隐私,还是不传出去的好。
有些事儿,也未见得就是真的。
忙完这一切。
周森亲自回警察厅,找秋山之助汇报。
“这么说,泄密的源头你查到了,就是秦家老宅这个叫贾六的花匠?”秋山之助听完后,也感到意外。
“是,而且是有人故意用我太太师兄的身份收买的他,这个人应该是跟我太太是有旧怨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做。”
“你是说他这么做是故意的栽赃陷害?”阑
“是的,但是不排除他还有其他的目的。”周森说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我一定会抓到这个人。”
秋山之助点了点头。
指认虽然是周森安排做的,可指认现场并不都是周森的人,这个造不了假。
“继续查吧,我希望你能把幕后黑手查出来!”秋山之助道。
“是,科长。”
“对了,这里有个桉子,可能跟金公的刺杀桉有关。”秋山之助递给周森一个卷宗,“本来就要叫你回来的,你回来了,我也省的派人去找你了。”
周森惊讶的接过卷宗,打开一看,惊讶的一声:“特高课起获一部地下秘密电台?”阑
“嗯,已经证实,这不秘密电台是属于军统冰城站的,这几日这部电台频繁与重庆方面联系,这才被我们的侦测车发现,并且在昨晚顺利的起获,除了电台之外,还抓获一家三口,男的交通员,在铁路部门工作,女的是报务员,在铁路小学当音乐老师,还有一个三岁的小男孩,他们现在都关押在特高课的秘密看守所内。”秋山之助解释道。
“科长,我能见一下这对夫妻吗?”周森谨慎的询问一声。
“当然,根据这个男的供述,军统冰城站很可能跟刺杀金公的桉子有关系,所以,你才有机会了解这个桉子。”秋山之助道。
“好,我现在就去了解情况。”
“嗯,去吧。”秋山之助点了点头。
周森拿了卷宗,转身离去,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日本人居然端了军统冰城站的地下秘密联络电台。
这军统就剩下一部可以跟重庆方面联络的电台,那就是白玉岚手里掌握的“冰刀组”的电台了。阑
这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但此事对“冰刀组”而言,未见的就是坏事儿,冰城站那边失去了跟重庆方面的联络通道。
那“冰刀组”就掌握了话语权了。
这个变故,确实令他感到相当意外,毕竟冰城还有很多是他无妨掌控的。
周森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出秋山之助办公室的门后不久,秋山之助就拿起电话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影山君,按照你的吩咐,卷宗给他了。”
“很好,接下来就看他的反应了。”电话那头传来影山次郎的声音。
秋山之助放下电话,眼神微微眯起,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阑
……
“我找特高课川合课长。”
“稍等。”门口的日本兵礼貌的一点头,周森说的是日语,他下意识的把他当成是日本人了。
这种讨巧的便利,周森自然是能用则用的,倒不是他没骨气,而是既然潜伏在敌人心脏,那死守所谓的原则,不知道变通,除了给自己带来麻烦,又有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那名哨兵就跑出来,请他进去。
他不是第一次见川合定吉,甚至还在一起执行过任务,当然,只是泛泛之交。
“周森君来了,我该亲自迎接,奈何脱不开身。”川合定吉微笑的走过来,伸手过来。阑
周森礼貌的微微一笑,伸手跟对方握了一下,他现在是警左了,理论上跟川合定吉是平级的,但对方是日本人,自然要高一等,但周森又不是普通的满洲人,他还在关东军情报部工作,属于那种能接触核心极机密的满洲人。
这种人一般在伪满内部都是高层级别的存在,想周森这样的是极少的。
因为大日本帝国要统治和控制伪满,需要像“周森”这样的愿意为大日本帝国效忠的伪满精英,尤其是在他们手中教育培养出来的年轻人。
为了给与这些人足够的权力和地位,那相应的尊重也是要有的,起码表面上不能少了。
周森说明来意后,川合定吉也没有推辞,直接就答应周森见一见被抓的妻子。
丈夫因为负伤,在医院躺着呢,虽然脱离了危险,但还在昏迷当中。
周森看到的卷宗上的证词,那都是做报务员的妻子招供的。阑
不要说这个被抓的女人太没有骨气,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坦然的看着别人折磨自己的孩子?
更别说,日本人只是牵了一条狼狗跟她儿子一起关进了铁笼子,这谁能受得了?
所以,她招供了。
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周森也很无奈,虽然他也痛恨这种出卖,可他也能理解,所以,干卧底,做潜伏这种工作,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如果这个女人没有孩子,或者是另外一个情况,当然,她的结局也不会好。
现在,她当了可耻的叛徒,丈夫也生死未卜,但是儿子有可能会活下来。阑
女人是受了刑,身上遍体鳞伤,这是能看出来的,她是坚持过的,至少她一开始没想过要出卖自己的同胞。
但日本人用了最不能让一个母亲接受的事情,她屈服了,为了孩子能活下来。
她开口了。
但是,她只是个报务员,知道的并不多,而她的丈夫是交通员,明显知道的要比她多得多。
只不过,她的丈夫中枪受伤了,送到医院手术抢救后,还在昏迷当中。
“唐小茹,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如果你有任何隐瞒,后果你是知道的。”
唐小茹点了点头,现在除了儿子能引起她的强烈情绪波动,其他的就跟行尸走肉差不多。阑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