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歸。
前者,是湘西言家的人。
後者,是西北馬夾的人。
他上次將他們撈出來,還是在金陵的老虎橋監獄。
本來提取他們出來的目的,是對付日寇的槐機關。對付野谷金太郎。結果,這些傢伙出去以後,就沒有了音訊。
還以爲他們是悄悄的溜回家去了。沒想到,居然跑這邊坐牢來了。
服氣。
無語。
覺得他們腦回路有問題。
好不容易纔將他們提出來,指望他們做點事。結果,他們居然就是換個地方坐牢?
“張……”
牢房裡面的言無極也認出了張庸。
然後,他立刻變得十分羞愧。不由自主的調轉臉。感覺太丟人了。實在是沒臉見人。
才被張庸提拎出去幾個月。結果又進來了。
換誰都會羞愧而死。
“是你?”
那邊,馬東歸也認出了張庸。
他的神情隨即變得和言無極一樣。都是極度的羞愧。都是立刻調轉臉。
沒臉見人。
太丟人了。
誰能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張庸?
真是……
其他人先是迷惑。隨即也反應過來。然後,他們也是紛紛調轉臉。對着牆壁。恨不得整個人都鑽入地縫裡面去。
丟臉。
慚愧。
“你認識他們?”朱原看出異常來了。
“幾個月前,我才簽字將他們從金陵老虎橋監獄提出來。”張庸悻悻的回答。
“然後他們又……”朱原頓時瞪大眼睛。
匪夷所思。離譜。
纔出去幾個月,又進來了?
將牢房當自己家了?
這麼喜歡坐牢?做上癮了?
捨不得出去?
“放他們出來吧!我有用!”張庸悻悻的說道。
“好!”朱原點點頭。安排放人。
之前安德森公使是有交代的。除了殺人犯,其他人張庸都可以自由釋放。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張庸當然不會客氣了。
同時,他也是想知道,這幾個傢伙。到底是哪裡撞邪了。怎麼又進來了。
別人是在外面活不下去了。纔不得不跑到監獄裡面來。你們好手好腳的……
“言無極!”
“馬東歸!“
“出來!”
朱原叫道。
結果,幾個人都沒有動靜。
顯然,他們都是感覺太丟人了。連轉頭的勇氣都沒有。
“出來吧!”張庸說道。
頓了頓,又說道,“出來幫我個忙,我有事找你們。”
好一會兒,言無極和馬東歸才互相對望一樣。滿臉通紅的出來。但是依然不敢和張庸的眼神接觸。
顯然,他們是真的感覺到太羞愧了。
如果不是張庸給他們臺階下,他們是真的不好意思調轉臉。
張庸:……
這幾個傢伙!
還懂得丟人?
既然懂得丟人,怎麼又被抓了?
“你們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謝謝!”
“謝謝!”
言無極和馬東歸如獲大赦。
只要張庸不在場,還好。急忙帶着人匆匆離開。
如獲大赦。
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不是擔心被再次抓回來。是真的感覺沒臉見人。
朱原忍不住想笑。
張庸悶悶的問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我剛纔翻了翻案卷,好像是被外面警察署的抓的。因爲是在租界裡面犯事,所以,暫時關在這裡。”
“是嗎?”
張庸有些意外。
是天津衛警察署的人抓的?
看來,這個天津衛警察署也不是沒有能人啊!
被抓的這幾個傢伙,並不是一般人、能抓住他們的,也不是一般人啊!
正好,想起李伯齊的提示。
或許,自己真的要到警察署裡面去走一趟。調幾個人過來。
有些事,沒有警察署配合,確實不好辦。
或者說,效果沒那麼好。
單純說破案吧。警察署纔是最專業的。
“誰抓的?”
“林北秋。”
“誰?”
“林北秋?你沒聽說過這個傢伙的名字嗎?”
“是他……”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聽說過。剛剛聽陳恭澍提起。沒想到,立刻再次浮現。
是林北秋抓住的言無極、馬東歸等人?
如此看來,這個林北秋,的確是有些真本事啊!不是一般人。
能夠得到陳恭澍的提名,本身就是實力證明。
如果是一般人,陳恭澍根本看不上眼。連名字都懶得打聽。怎麼可能跟張庸介紹?
好,尋找於仲春兒子這件事,就落在林北秋身上了。
“有沒有林北秋的電話?”
“有啊!你要找他?”
“對。幫我打個電話,約他出來。我找他有點事。”
“在這裡見面?”
“對!”
“行!我也想見見這個傢伙。聽說挺有本事的。”
“打吧!”
“好!”
朱原立刻打電話。
和警察署聯繫。找林北秋。結果沒找到。
那邊答覆說,林北秋出去了。
出去做什麼?當然是查案了。
“人不在。”
“下次吧!”
“唉……”
朱原有些惋惜。放下話筒。
結果,電話很快又響起來。他拿起來接聽。然後神色古怪。
“怎麼啦?”
“林北秋來了。就在租界人口。他要進入租界查案。”
“是嗎?”
張庸霍然站起來。
既然來了。那就去見見。看對方到底有多大本事。
兩人隨即出門。來到租界入口。
張庸遠遠的看到,十幾個人警察簇擁着一個年輕人。
他居然沒有穿警察制服。而是穿着厚厚的棉衣。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很瘦弱。弱不禁風的樣子。
張庸:???
這個傢伙就是林北秋嗎?
怎麼看起來比我還瘦弱?
話說,自己可以打敗的對手,又增加一個。在葉萬生之外,又多了一個林北秋。
打敗葉萬生,可能還得花費一點力氣。但是感覺打敗這個林北秋,吹口氣就行。
不會是女扮男裝吧?
仔細看喉結。哦,是有喉結的。是男人。
差點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