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浅这小贱人!就是故意和我过不去的吧!”陆飞烟握拳,咬牙切齿!然后经云若汐一提醒,脑海里瞬间也浮起了先前的种种。“九王爷之前明明根本就不喜欢她的!我记得很清楚,王爷一回来,就是想去拒婚的,也不知道云清浅到底在背地里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居然让九王爷现在处处护着她!”云若汐也若有所思,“是啊,到底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呢?”陆飞烟突然一下想起刚才在楼下云若汐一手揽过湛天璘肩膀的画面。瞬间瞳孔收缩,“难道她……难道她已经……和九王爷他……”心中那个猜想极其可怕,陆飞烟极力不想去想,也不想相信。可是不自觉地,单是连说出那个可能,声音都不可控制地颤抖不已。云若汐皱了皱眉,也是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如果真的的那样的话,恐怕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是谁也分不开的了……除非……”“除非什么!”陆飞烟对于云若汐总是说半句留半句的做法相当不满。平日里她喜欢摆谱拿乔,故弄玄虚也就算了,现在她已经心急如焚,她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卖关子。陆飞烟瞬间心情极其不爽,冷嗤一声,“话说回来,难道云若汐你不着急吗?”云若汐原本正想接着往下说,突然话题一转,转到了她身上。她不由一愣,“我?我有什么好着急的?”“七夕那晚,云清浅和九王爷明明都是已经有婚约的人,为什么皇太后还会让他们选一盏玩玩?难道真的只是图个乐子而已吗?”一提到那晚的花灯,云若汐心里瞬间就生出一根刺来。但她比陆飞烟要懂得掩饰情绪得多,“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辈可以揣度的?”“是不能揣度,还是不去揣度?”云若汐瞬间眉头蹙起,“飞烟姐姐今天对我似乎很有敌意啊?要不是为了帮你,我会在这里帮着你出主意,对付我的同姓姐妹?”“如果不是你抢了云清浅的花灯,此刻的太子妃之位,还不知道是谁的呢,你今天站在这里说这话,还真是高高在上呵?”云若汐瞬间脸色一黑,“陆飞烟你到底想说什么!云清浅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想故意针对你,对九王爷是如此,都对七王爷也是如此,越是你陆飞烟要得到的,她云清浅越是要抢!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要生气,是不是应该先搞搞清楚对象?”“我有个主意!”陆飞烟突然话锋一转。云若汐下意识地心头涌上来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什么?”“你去找九王爷,会比我去找九王爷更合适,而且你是云清浅的亲姐妹,谁都觉得你比较没有理由要害她不是吗?”云若汐脸色一僵,“我和湛北辰一点也不相熟,突然跑去找他才会比较奇怪吧?而且我去找他,只能传个话而已,但你去的话,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云若汐最后一句,显然带上了一丝丝暧昧的意味。陆飞烟也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那一丝丝暧昧里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她沉吟片刻,退了一步,“不用管九王爷了,你去对面找她,现在这会子应该可以刚好抓个现行吧?到时候你就说看到一个很像云清浅的人进了进了这个房间,因为好奇来去的。”云若汐一阵头疼。她向来走的是独善其身的路线,不管做什么,都会为自己想好后路。即便最后事情败露或者失败,她也一定可以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就如同狩猎那次,她偷出了云清浅的箭,却交给了陆飞烟。一下子几成了云陆两家的矛盾。而这两家都是在南夏国举足轻重的两个家族,通常情况下,皇上是不会轻易动他们的。被抓出来的时候,陆飞烟也有足够的行刺太子的理由,当然没有人会想到这件事其实都是她云若汐在背后一手策划。因为说到底,她不过是在陆飞烟最困惑的时候,恰当时机给出了个建议而已。“想清楚,如果今天这事办成了,好处有你一半,也有我的一半,我们谁也不吃亏。”陆飞烟双手环形,傲然地抬着下巴睨着云若汐。有过狩猎那次的吃亏经历,让她现在对云若汐也不是那么能十分地信任。没有人想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云若汐沉吟,“……”………………………………“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要说。”云清浅随意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歪歪扭扭,颇显随意。湛天璘不由失笑,“从前你在我面前的时候,都是不知道手脚该往什么地方摆,怎么喝湛北辰在一起还没多久,就变得跟他似的,到哪里都懒得装一下了?”湛北辰懒得装?云清浅差点当场笑出声来,那家伙才是真的最会装的人吧。表面上看起来,不管湛北辰在哪里,什么时间,出席什么也的场合,从不会为了配合,给出或热切或和煦的表情。永远板着脸,即便是想笑的时候,也只是轻微地动一下嘴角。而且他的笑意,从来都达不到眼底。可是在私底下,云清浅实在见识过太多面的湛北辰了。冷得能让人发抖,发怒起来的时候让人心惊,威胁人的时候好像有把刀子架在脖子上,一旦你不听话,随时一剑封喉,结果了你的性命样。只有笑起来的时候……云清浅皱了皱眉,反正每次湛北辰笑的时候,好像都不是她开心的时候。懒懒抬头看了一眼,“我现在不也是一样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干脆就随便摆摆了,反正摆在哪里也都是一样的。”“噗!”湛天璘怎么也想不到云清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刹那间让他忍俊不禁。“唔,好吧,不过本王倒是觉得这样……随性的你,比原先的你要更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