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今月今日今时今刻。
明年明月明日明时明刻。
江湖从来都是各领风骚的。
即便有人可以一时极盛,将其余所有人的光芒都压下,但也没有人可以永远压下所有的光芒,成为永远的太阳或月亮。
过去没有人做到,现在也没有,未来更没有。
陆小凤、陈风都算得上名人。
可在这场决战之下,他们也都只能黯然失色。
昔年也不知有多少名满天下的人,在岁月之下,渐渐被江湖遗忘,而他们也出现在了这场盛会之中。
欧阳希夷已算不了什么江湖中人。
自四五年前,他的沉沙剑对突厥高手跋锋寒出手过一次以外,便再没有出手过了。
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没有人找他出手,他也已没有出手的理由了。
跋锋寒曾名动一时,只可惜他已成为了过去,因为他遇上了傅红雪。
跋锋寒是不应当遇上傅红雪的。
他更不应当瞧傅红雪的刀,更不应当逼迫傅红雪出手。
可他做了这些本不应该做的事情,因此他也就不能不死了。
一个人做了太多去死的事情,那不去死,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跋锋寒死了,也就成就了傅红雪如日方中的名气。
只可惜这一切都已是过去式了。
欧阳希夷漫步在繁华的帝京,帝都的繁华和他的破衣烂衫,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只不过对比最鲜明的,是欧阳希夷身侧的人。
纯蓝丝的衣袖,纯黑色的长袍。
衣袖宽大,长袍明亮,这个人也非常精神。
这个人身上带着一种非常成熟睿智的气质,额头上甚至还天上了几道白发,这个人看上去不但没有日薄西山的感觉,反而蒸蒸日上。
这和欧阳希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欧阳希夷也望着身侧摇着纸扇的中年人,他也不由感叹:“又有什么人知道,他们其实是同一个时代的高手呢?”
“邪王也是极静思动,不去处理魔门事物,反而来此瞧叶孤城西门吹雪的对决,这实在罕见得很啊。”
欧阳希夷望着中年,带着一种浓浓的不解。
天下号称王的人不少,现在各路义军虽然都已渐渐分崩离析,可也渐渐成为了非常强大的几次,天下依旧蜂拥四起,群雄逐鹿。
邪王。
这个名字不但高贵,而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气与傲气。
这样一个名字,似乎也只有一个人配得上。
——石之轩。
邪王石之轩。
除开石之轩以外,又有什么人可以配得上这个名字呢?
如今的邪王和过去的邪王已有了天壤之别。
过去的邪王,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落魄与愁绪,如今的邪王却如盛开正盛的垂柳,轻轻着地垂,说不出的潇洒与飘逸。
魔门。
魔门经过百年来的分裂,终于在数年以前彻底合并。
五行魔宫、罗刹教、中土魔门。
这三只魔门分支也就在数年之前合并,如今的魔门之主不是邪王石之轩,而是阴后祝玉妍。
但邪王在魔门之中,地位却并不在练霓裳、白小楼之下。
地位超凡,而且有一种军师的性质。
“叶孤城、西门吹雪都被誉为当世最顶尖的剑客,这场决斗已在武林上下传的沸沸扬扬,我当然也不能不好奇。”石之轩:“如今魔门之时我也不过辅佐,这种事情我当然不能不来。”
欧阳希夷瞥了石之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