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一个人,是需要分时候的。
有时候是不需要反驳的,因为有时候需要两种思维。
有时候必须反驳,因为只需要一条线。
而有时候不能反驳,因为提出这个观点的人。
陈风不反驳,是因为上官小仙,也是因为他需要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
从心理上,陈风相信叶孤城不会说谎。
可想要寻出这一系列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能否认上官小仙,也因为上官小仙是上官小仙才能不去否认。
“倘若这件事是叶孤城的谎言,为什么他的谎言会如此离奇如此不可思议,而且他难道不害怕我至少西门吹雪,揭穿这一切?”
这当然是有根据的话,而且非常有理由,有破绽的话。
一瞬间就可以解除破绽的话。
“西门吹雪这件事消失得是不是非常离奇?”
“实在非常离奇。”
“你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陈风苦笑了一声:“大概是因为这件事离奇诡异至极,也是因为我想瞧八月十五的决斗。”
“叶孤城是不是很了解你这种心理?”
陈风沉默了半晌,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这种人在某些方面是想通的。”
上官小仙:“不错,因此他倘若将这件事说得没有任何破绽,那反而在你这种聪明人眼中是最大的破绽,我父亲曾说过,世上绝对没有什么没有破绽的事情,与其费尽心机在聪明人的面前,将一件事弄得没有任何破绽,不如在这个人的面前弄得破绽百出,以至于这个人根本没有法子出手。”
这实在是一种方法。
陈风也似乎是聪明人。
陈风沉吟了一下:“西门吹雪呢?叶孤城要做这件事,必须保证在八月十五以前,绝对瞧不见西门吹雪!”
“你现在找不找得到西门吹雪?”
陈风只能摇头。
“西门吹雪若想藏起来,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找得到。”上官小仙的这句话,陈风只能承认。
“西门吹雪在这段时间是不愿意见任何人的,倘若他非要见,那也是要见陆小凤,可如今他连陆小凤都没有见,何况其他人呢?”上官小仙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兴奋的光,甚至直接忽视了陈风放在她腰间的手。
“我们可以大胆的推断一番,其实叶孤城知道西门吹雪在哪里,其实叶孤城也知道西门吹雪绝对不会在这段时间见任何人,否则他的计划是不可能实施的。”上官小仙:“再一点,那就是叶孤城是非常了解你的。”
“了解我?”
“倘若你在八月十五这一天见到了西门吹雪,已是月圆之夜,你会不会和西门吹雪说什么?”
陈风苦笑:‘我大概不会,因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只言片语,而使得西门吹雪或叶孤城的心绪大乱。’
“叶孤城或许也正是明白这一点,因此这所谓的计划才能天衣无缝。”
陈风没有法子推翻上官小仙的推断。
也依旧没有想过推翻上官小仙的推断,他反而顺着上官小仙的推断,又问了一个问题:“任何计划都存在这目的,你认为叶孤城施行这个计划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