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皇后和皇贵妃想让自己成为她们之间争斗的桥梁吗?那样的话自己做的菜随时都有可能从无毒变有毒,这样一来自己则会成为牺牲品。她一边走一边琢磨,忽觉前方射来两道凌厉的视线,她抬头看见了白钰寒。白钰寒一身龙袍,双目有神的望着她,可是眼神里没有温情,更多的是冷漠与疏离。“白……”钱好开口却发现他转身走了。他是在演戏吗?一定是的,不然他不会这样冷漠的看着自己,绝不会……她紧追几步,想跟上去,却看见二皇子跑过去抱住他的腿:“父皇抱抱。”白钰寒将二皇子抱起来,眼中尽是柔情,若不认识的人看到这个场面都不会怀疑他们不是父子。“霜儿今日可乖?”白钰寒柔柔的声音进入钱好的耳中却如针刺。“父皇,霜儿很乖哦,霜儿会写名字了。”二皇子奶声奶气的说着。钱好远远看去,这一对儿父慈子孝的画面生生化作利刃插入了她的心脏,她很想质问一句白钰寒你还记得太子吗?可惜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她转身离开,寻了回去的路,风吹过脸颊凉丝丝的,用手一摸早已挂满泪水。金梓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钱好干脆躲入假山后面,坐下来说道:“白钰寒有了二皇子就不记得太子了。”金梓说道:“你就为这个哭?”钱好沉默,她不仅仅是为这个哭,还有白钰寒刚才看她的眼神。陌生的让她禁受不住,也让她知道了什么叫错过了不再来。金梓说道:“真是当局者迷,那我问你一句,你还爱白钰寒吗?”钱好想了一下,说道:“爱。”金梓笑道:“幸好你仔细考虑了,不然我真的怀疑你从未爱过他。”钱好苦笑道:“其实开始我的确是见色起意,可后来的磕磕碰碰里也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感情。”金梓说道:“其实他也有苦衷的,第一次抛弃你是被人蒙蔽的,这一次……”钱好打断她的话:“别说了,我知道,他有他的无奈,算了,不想那么多,至少我知道他很好就行了,我找个机会出宫去,不在这里纠缠,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金梓翻了个白眼儿,她想说的不是这个,不过钱好死心眼儿,不听就不听吧,看他们以后如何发展。钱好的心里是难过的,上一次被抛弃她还没有这么难过,一心想着让白钰寒履行诺言给她二百万两金子。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对金子的最求比白钰寒多得多。可如今看见了白钰寒冷漠的眼神后她的心才真正的抽痛了,可是她无法怪他,毕竟是自己太矫情,才导致如今的局面。回到御膳监,她躺在床上不想动,也不知道凤遮天处理的如何了。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能否顺利收服,凤展云那边的矿山挖的如何?想着这些,钱好觉得金山银山总有挖尽的一刻,还不如用自己手里的资源来从商。毕竟国之根本是农,支柱却是商。如果能让自己的商铺遍布全国,那么什么情报得不来?先前与凤遮天说的是在京城开,并没有告诉他要扩展,下次等他来了一定要说一声才行。凤遮天就像及时雨一样,当晚就来了,不过面色不怎么样。钱好坐起身披了一件衣服问道:“外公为何事发愁?”凤遮天自己倒了杯水喝掉,说道:“那杀手组织很强悍,头目是宫里的一个太监,叫……刘福。而这批杀手都是他从各地世家偷出来的庶子,原本身子骨就是好的,再加上严格的训练,一人顶百人。”“嗯?那么你是收了还是没收呢?”钱好只想知道结果。凤遮天双手一摊,说道:“收不了,这些杀手从小就服用一种毒药,每次出任务都会赐予解药,只是这解药只能维持一日到一月的量,若是不及时回去,体内的蛊虫就会发作,将人的内脏啃食殆尽。”钱好觉得蛊虫一说比较荒谬,毕竟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她说道:“我给你一些解毒丸,你抓几个试试,看看能不能解毒。”凤遮天说道:“不行,这蛊毒需要母虫的血做解药。”钱好皱眉:“这么麻烦?刘福是吗?我去查查看,想办法能接近他把你要的解药偷出来。”凤遮天笑道:“这是那刘福的资料,你慢慢看。”说完就走了,不带一片云彩的潇洒。钱好的嘴角扯了扯,自己要说的话还没说他就跑了,看着手里的资料她有种上当的感觉,凤遮天这老狐狸果然不能小觑了。刘福,五岁入宫,从一个小太监爬到东宫管事只用了十五年,而从东宫管事到副总管只用了十年时间,看来是个不简单的人。今年有五十岁了,样貌描述是这样写的,脸盘如月,白皙如处子。鹰眸薄唇,鼻如悬胆,居然也是个美男子,不过身材微胖,贪吃的结果。下面写了这个刘福的喜好,喜欢稚嫩的宫女和烈酒及美食。这里甚至列出了他的菜单,每日都不会重复,一个月轮一次,怕是要吃上千道菜肴。宫里的酒虽然多,但烈酒还是很少的。看过籽料后钱好将手里的几张纸烧掉,想着如何才能引起刘福的注意,成为他的心腹。第二日,钱好做了菜后看着膳房里放着的各种酒坛子,什么酒都有。娘娘们爱喝的就是甜的竹叶青、桂花酿。花雕和女儿红并不是太好的,所以属于宫里一些管事喝的。实际上花雕和女儿红是一样的酒,而女儿红是女子出嫁时喝的,这花雕就是贮备嫁女时用,而女儿不幸夭折所留下的酒,花雕,花凋零之意,开始起名则是因酒坛子上雕刻了很多花命名。想了许久,钱好还是用了陈年的花雕,她将一坛子花雕都给蒸馏了,蒸出的酒非常烈,应该能附和那刘福的口味。蒸馏酒时膳房弥漫着酒香,这酒香居然把刘福给勾引来,钱好第一次见刘福却被他的样貌给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