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郡主对这个宫女很是敬畏,立即敛去乖张的模样,说道:“金姑姑可是有话说?”金姑姑说道:“你想让皇上认为你是个残暴的人吗?来人,拉下去闭杀了。”地上跪着的宫女猛的站起来,金姑姑手指一点她就不动了,双目喷火的瞪着。钱郡主看着宫女被拉下去,问道:“闭杀是什么?”金姑姑说道:“就是用沾了水的纸蒙在脸上,御医都查不出死因。”她的视线冷冷的扫了另外几个宫女,那几个宫女顿觉被她的眼神刮了一层皮肉,谁也不敢吭一声。“下去吧。”金姑姑淡淡的说道,让她们看了这个结果想必也不会有小心思了。钱郡主说道:“金姑姑打算留着她们?”金姑姑说道:“做好你的本分,那些小蹄子我会收拾的。”钱郡主不敢多言,摸了摸怀里的红颜散,一直没找到机会下药。而此时,昏迷的钱好苏醒了,只是整个人呆呆的如失了魂一般。千面郎君每日都跟她说一些趣闻,希望能唤回她的神智。这夜,凤遮天终于在后山找到了钱好,进去就吼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钱好呆滞的眼珠终于转动了一下,定定的看着凤遮天。凤遮天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心痛的说道:“丫头,祖父带你出宫。”钱好摇摇头,说道:“出去了就真的失去了。”凤遮天说道:“那小子有什么好?祖父给你找个更好的。”钱好摇摇头,嘴角泛起苦涩的笑:“这些日子我想清楚了,有些东西不是得到了就一辈子属于你,要守护好了才能长久。”凤遮天皱眉说道:“丫头,你要做什么?”钱好说道:“从零开始吧,若是能让他重新爱上我,我断然不会再放手。”凤遮天沉吟片刻说道:“罢了,既然你想做你就去做,不过你要记住,祖父在外面帮你把势力都发展起来了,你拿着这个令牌。稍后我会派人来,你想杀谁就杀谁。”钱好看了一下手里的令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巴掌大,椭圆形,晶莹剔透的内里嵌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金凤凰。“这是?”钱好摩挲着令牌,入手冰凉,令她的精神为之一振。凤遮天说道:“这是凤凰令,为了这东西可是耗费我不少心血。”他见钱好的精神恢复了些,说话也轻松了。钱好点头道:“嗯,多谢祖父。”凤遮天心痛的说道:“可惜了我的外孙了,就这样被那个混蛋给打没了。”他已经打听了所有的事,若不是担心钱好,他早就去杀白钰寒了。钱好眼神一黯,说道:“缘分未到。”凤遮天不想说太多,免得给她添堵,便说道:“那我先走了,若是想出去了就知会一声。”钱好点点头,叹了口气。金梓因为钱好的精神振作,她的身体也觉得轻松了不少,不过她忘记有什么事儿要说,总觉得是个什么大事儿,可就是想不起来。钱好站在门口,披散的头发被风吹起,衣袂翩翩如月宫下来的仙子。远处跑来的千面郎君看见月下的她为之一振,她少了几分灵动,多了几分沉稳,就像不韵世事的少女一夜成为少妇那种微妙的转变。这种转变令他心里惶惶然,非常害怕被疏离。钱好看见他的身影,招了招手。千面郎君抬起灌铅的腿走过去。“千面,这些日子谢谢你。”钱好歪着头向他道谢。千面郎君勉强一笑,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都透着疏离的气息,自己连近身都不能,更别提走入她的心里了。“不用谢我,我也没做什么。”千面郎君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二人进去,千面郎君将饭菜摆上。虽然不是什么丰盛的饭菜,但钱好吃了很多。钱好吃饱后起身走出门,千面郎君问道:“你去哪?”钱好说道:“去看看他。”千面郎君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钱好来到御书房,这里黑漆漆的,看来白钰寒没有搬回来。她从房顶跑到鸾起宫,那里灯火通明,厅内有人影闪动。她站在门外,很是诧异这里居然没有侍卫,门内是嬉笑声。她不由得心里一沉,白钰寒真的沦陷了吗?推开门,屋内的景色令她一呆,白钰寒居然衣衫不整,蒙着眼睛在抓钱郡主和另外两个宫女,这简直就是一出典型的昏君戏码。白钰寒听见门的声音,立即扑过来抱着钱好笑道:“抓住了,居然敢跑出去,快脱衣服。”钱好抬手将他的眼罩解开,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深处闪过诧异。钱好没有放过这一丝诧异,笑道:“皇上。”白钰寒没有松开她,说道:“你是谁?是朕的妃子吗?”钱好说道:“奴婢是宝林,犯了错被您关在后山,可是您看在我们死去的孩儿份上饶了奴婢好不好?奴婢不能没有皇上!”她的声音娇媚入骨,足以蛊惑男人的心。“是么?朕不记得了,来来,一起玩。”白钰寒将她拉入屋内。钱郡主立即变了脸色,说道:“皇上,您怎么可以让她进来?”白钰寒说道:“怎么不行?朕是皇帝。”他那一副模样就像个任性的孩子。钱好皱眉,心里问道:“金梓,白钰寒有些不对劲儿。”金梓说道:“我查不出是什么,也许是被药物控制了。”钱好咬了咬唇,说道:“皇上,奴婢知错了,下次奴婢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不会让坏人给害了去。”白钰寒说道:“哦,是你没看好孩子是么?既然如此也不是什么大错,来,朕抓到你了,快脱衣服。”钱好微微一笑,大方的将外衫除掉,露出绣着鸳鸯的肚兜。“咦?这个好看,朕也要戴。”白钰寒指着钱好说道。钱好微微一笑:“皇上,不如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奴婢给您戴上如何?”白钰寒皱眉说道:“为何我们要走?你们几个都出去,不许进来。”钱郡主咬牙切齿,眼珠一转又换上一副笑脸,缓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