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伊!”白晴突然抓住她的手,打断她的思绪,叶海伊只见她神神秘秘地靠了过来,“小伊我和你说,叶沭北又要结婚了。”“啊?哦。”叶海伊只觉得好笑,为什么白晴对别人的八卦就这么感兴趣的。但在她一脸期待的目光下,叶海伊硬着头皮问道,“新娘是谁?我认识吗?”“你认识,但你绝对想不到!”这下叶海伊也被她勾起了兴趣,挑了挑秀眉,“我认识的,还是意料之外的?”她把在A市的同学朋友都想了个遍,尤其是家世好的,好像没人了吧?“猜不出来吧。”白晴露出贱贱地笑容,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肚子里的宝宝踹了她一脚,似乎也看不顺眼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白晴捧着肚子哎呦了两声,把吕灏给招过来了。“怎么了?”“他踹我。”白晴眨了眨眼,满脸委屈地看着吕灏,“踹地很痛。”胎动能有多痛,那是她还没体会过生产的时候,那才简直了,痛不欲生都无法形容。吕灏对白晴的撒娇还是很受用的,没一会儿就端来一盘卤煮,“少吃点。”白晴忙点头,“我不会吃多的,吃多了也怨你,谁让你做的这么好吃呢。”叶海伊这下总算放下了,下床穿上鞋子,一点也不想看他们秀恩爱。“小伊,叶沭北和侯卿卿订婚了。”啊?叶海伊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侯卿卿不是和那个马来西亚……”“那个马来西亚富商有老婆的,据说他是靠老婆发家的,他老婆娘家的势力也不小,前几天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白晴边吃东西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可她说的内容还不及她碗里的卤煮更具吸引力,叶海伊吧砸了下嘴,嘤嘤嘤真的好想吃。神经大条的白晴总算发现了,夹了个丸子喂她,“放心,是吕灏自己做的。”嗯嗯,太好吃了!她清淡了一个来月,终于吃到有滋味的东西了,吃完后还不想吐,又连着吃了几口,捧着肚子满足地点头。“我以前还觉得侯卿卿比较……嗯,你懂的,然后发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她心不在焉地说了句,说到A市,她倒是更关心从监狱里出来的林徐昂,邵璟也没跟她再说起过林徐昂,她这个月又是被当成猪来养的,久而久之就忘了。“我听下面的人说她爸妈是死活不同意,可侯卿卿自己要嫁的。不过嫁给叶沭北,我看她在娱乐圈的日子也到头了。”叶海伊摇摇头,看到已经邵璟开门进来,便朝他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我倒是觉得未必,现在邵璟在墨西哥,薛明义又死了,整个A市叶家是要独大,娱乐圈这块肥肉自然要沾一沾,既然他是老板,侯卿卿就是老板娘了,还怕没现在火吗?”再说有那么给力的公关,侯卿卿摆脱那些负面新闻也不难。“说不定还真给你说中了。”白晴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趟,“我得让他们注意点叶沭北,还别说,真给我挖出料来了。”“你每次你露出这个表情,我就知道一定会天雷滚滚,狗血洒洒。”白晴看了眼在那边和邵璟谈话的吕灏,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叶沭北外面还养了个,偏偏是吕灏养过的。”叶海伊正在喝果汁,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然后一口果汁喷了出来,“咳咳咳……”这里的动静太大,那边想要忽略都难,邵璟快步走了过来,抽了张纸替她擦身上的果汁,“连和东西都不会了吗?”叶海伊边咳边摇头,过了会儿终于缓过来,一把抓住邵璟的胳膊,“我们回去吧。”在和白晴待下去,她真怕自己被雷懵,白晴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种一本正经地撒狗血她实在受不了。白晴无辜地摆手,“别啊,我还没说完呢。”“你还是别对我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她不想听了,环着邵璟的胳膊,朝吕灏点点头就出去了。白晴撇撇嘴,抬手看着自己修剪地整整齐齐的指甲,朝手背吹了口气,手便被握住了,“我跟她真的过去了。”白晴知道的事情吕灏不可能一无所知,她手上有渠道,手下的人有方法,倒卖这些消息是她的兴趣所在也是她的工作之一,所以他对白晴这些八卦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回的事情和他多多少少牵扯到点关系,他就有必要为自己正名了,好不容易缓和了点的关系,不能再破坏了。“我就是无聊随便说说,你也别放放心。”谁能说这不是世事无常呢,当初那个说非吕灏不肯,甚至不介意当小情儿的姑娘,恐怕在吕灏来到墨西哥之后,便急匆匆地投入别人的怀抱,依然是个小情儿。她不明白的是,苏冷涵漂亮,又是名牌大学的,甚至还那么年轻,怎么就那么喜欢做三儿呢?白晴嗤笑了声,可见至死不渝地老天荒的爱情遇到了金钱名利,全都成了狗屁!“白白,你听我说行吗……”“打住,我真的没有那这事刁难你的意思,只随口感慨一下而已,”她依然笑吟吟的,水光潋潋的美目里全是别样风情,她的眉眼比别的女人多了份英气,却因为怀孕而柔和了下来,“你说我拿这个威胁叶浩初有用吗?还是把这些卖给侯卿卿?”她一本正经地思索着,像是谈一单生意。吕灏却连呼吸都放轻了,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真的不生气了?”白晴挑了挑眉,不答反问,“她和你还有关系吗?”吕灏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绝没有!”“那不就是得了。”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我困了睡会儿,晚上不想喝鱼汤,鸡汤也不要,要吃汤圆,肉馅的。”墨西哥汤圆本来就不多,更何况是肉馅的。吕灏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白晴要睡觉房间就不能再收拾了,床上外套就回去准备。躺在被子里的人一直睁着眼,直到听到关门声,才探出个脑袋,吐出一口陈年浊气,心底一下子松快了。她已经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幻想着一心一意一辈子都不变的爱情了,她现在是个母亲,为人qi子,需要学会权衡懂的退让。吕灏越愧疚,对她来说越有利,以后也会越疼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