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皮肤真是白啊,皇子妃果然是不一样啊。”其中一个男人一把撕开慕雪云的喜服边道,“哟,胸口还有颗红痣呢。”慕雪云羞愤难当,她顿时明白自己着了道了,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完全无力挣扎,只能任由这三个男人将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撕裂,然后一个一个欺上她的身子。她明明很排斥,明明觉得恶心,可是身子却是不由自主地反缠了上去。而她在混乱中忽然想,为什么她的新房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婚宴上,九方澜正向皇上敬着酒,皇上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转过头对着男宾席上的楚赫笑道,“忠义侯,你送来的这种酒还真是味道极特别啊。”“这酒名叫瑶光,据说想要酿成此酒只能用雪山天池霜降那天的池水才能有如此滋味,每年只出百坛,因是别人赠与微臣,如此佳酿微臣怎敢独享,自然是当献与君上。”楚赫站起来,笑着回答。“爱卿一片忠心,朕明白。”皇上大笑着又一饮了一杯。宴席上的一众宾客也纷纷对此酒赞不绝口,唯有张美人照旧只饮琼浆不沾半点瑶光。楚赫得意地看了九方灏一眼,这酒是他曾在九方灏府上尝过的,当时九方灏就跟他叹息说此酒一定能得皇上的喜爱,可惜数量极少,很难得到。楚赫当时就对此酒上了心,特意派人去找了大半个月,终于让他搜罗到了,一下就运入京城五十坛,三十坛送进皇宫,另二十坛就当作给九方澜的新婚贺礼送到三皇子府来,赶着今天皇上在,正好用上。对于自己弄不到的东西,楚赫居然可以弄到这么多,九方灏惊讶不已。对于讨皇上欢心的事,楚赫向来不余遗力,在他看来九方灏之所以不会成功,就是因为没有拼尽全力,只要用尽全力,什么会做不到?慕雪瑟饮了一口杯中的瑶光,看了一眼春风得意的楚赫,不得不说楚赫近来是很得意,在皇上面前得脸,与九方灏的结盟也让他们在朝廷上的势力越来越大。她微微笑了笑,与对面的九方痕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酒过半酣之时,楚赫使了一个眼色,与他同盟的李御史忽然站了起来对皇上道,“皇上,臣有本启奏。”皇上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酒杯道,“今日是澜儿大婚,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奏!”“臣要启奏的是大事,与三皇子妃娘家有关!”李御史不肯退让。皇上怔了一下向慕振荣看去,慕振荣皱起眉头,他感觉到周围的视线全都落在自己身上,他向楚赫看过去,他知道李御史要说的是什么。而楚赫也正看着他,眼中是势在必行的自信,他又去看慕雪瑟,就见慕雪瑟唇边含着一丝微笑正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慕振荣就是觉得慕雪瑟那双古潭一般的双眼告诉他,她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皇上沉下脸问李御史。“臣要参奏镇国公收养罪臣公孙氏遗孤!”李御史沉着地面对着皇上的怒气,既然他自愿被楚赫当枪使,自然是有心理准备的。李御史此言一出,宴席上顿时一片寂静,众人都去看皇上的脸色,果然见皇上脸色极为难看,皇上这辈子最恨权臣和外戚,刚好当年的楚家和公孙世家,后来的元家都犯了这个忌讳。“李御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皇上的声音极为阴沉,看着慕振荣的目光也变得锐利,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参这一点,那么就是有迹可循了。“臣近来得知,镇国公的嫡姐慕青宁当年与罪臣公孙子乔暗渡陈仓,珠胎暗结,在公孙世家被灭门之后,她曾诞下一女,而镇国公不仅将此女收养,还隐瞒她的身份,欺君罔上将此女当做姜华公主之女养大。”李御史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众人听到最后一句,全都把目光转向慕雪瑟,姜华公主之女,说的不就是慕雪瑟么。公孙子乔当年是因为什么被凌迟的,众人皆知,若是慕雪瑟真的是公孙子乔之女,那她只怕是活不了的。“如今此女身为罪臣之后,却顶着一品郡主的头衔,还被定为太子妃的人选,实在是太过荒谬,臣不能坐视不理!”李御史看着慕雪瑟道,“华曦郡主,我说的,你敢认么?”慕雪瑟迎着众人的目光,和皇上阴郁的审视淡淡地笑了,“李御史,说话要有证据,你有证据么?”皇上审视了慕雪瑟一会儿,显然李御史的话的确让他对慕雪瑟起了疑心,慕青宁当年突然发疯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现在想一想慕青宁发疯的时间正好就是公孙子乔死的时候。再一联想太后这些年来对慕雪瑟的态度,明明慕天华和慕雪瑟都是姜华公主的子女,可是太后对他们的态度却是差了很多,如今想来他顿时有些明白了。当年公孙世家何等跋扈,他为了将公孙世家斩草除根煞费苦心,和慕振荣联手设计,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顺利将公孙世家连根拔起,如今他怎么可能容公孙世家的人再活在世上。坐在宾客间的素月,远远看着皇上眼中对着慕雪瑟溢出的杀意,他放在轮椅上的手慢慢握紧,慕雪瑟是他的堂妹,他们是公孙世家仅剩的两个人,他们的身份是绝对的秘密,若是泄露,他们两个都活不了。就听见皇上又看向李御史道,“李爱卿,你说华曦郡主是公孙子乔之女可有证据?”“臣自然有证据,”李御史自得道,“臣找到了当年为慕青宁接生的产婆,她可以证明华曦郡主就是慕青宁之女,而且臣还找到了当年慕青宁的贴身丫环,后来成为镇国公妾室的柳氏,她可以证明慕青宁和公孙子乔私下有往来。”慕振荣一怔,看向楚赫,他想不到楚赫居然连柳姨娘都从抚州找来了。【作者题外话】: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