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客人们终于陆续离开。边若惜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更衣室换起便服。
做这一行的可真辛苦，谁说钱好赚的，站出来她保证不会打死对方！
“快点儿，换完赶紧出去了，别磨磨蹭蹭的……”先换好衣服的仙女催促着另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的葡萄，看上去十分着急。
“你等等啦，我这个扣子不好扣。”葡萄摸索着背后的内衣带，试图将它们扣好。
仙女等不及，直接上去帮葡萄扣了起来。
“这里面我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呆，前阵子还好点儿，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仙女迅速帮她扣上内衣，一边握紧双手，一边在一旁催命。
“我觉得也是！上次那个申请罗经理没有审批吗？”
“他一个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妖魔鬼怪，再说了，他又不用进这个更衣室，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前阵子，在爱巢工作的姑娘们纷纷表示在换衣服的时候感觉更衣室里有点怪，天气明明不冷，可屋里有时冷得像冰窖一样，还时常吹起阴风。罗经理在接到多个投诉以后派人来这里检修过，并没有什么收获。
空调没开，理论上讲不应该冷才对。嘴上答应着会替她们处理的罗经理，此后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了。
可是最近，她们愈发觉得这间更衣室阴森的可怕，即使将所有灯都打开了，还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们在说什么呢？”边若惜好奇的凑过去问道。
“你是新来的吧？”仙女看她陌生，以前好像没见过。
“今天刚来的。”
“我们在说这更衣室里有古怪，有可能是闹鬼……唔！”葡萄的“鬼”字刚说出口，就被仙女捂住了嘴。
她给葡萄使了个眼色，然后紧张道，“别在这里说不该说的，容易招晦气！咱们出去再聊。”
边若惜随两人走出更衣室，来到豁亮的大厅。这下，疑神疑鬼的仙女才终于拉开了话闸。
“最近我们都觉得那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特别是晚上，在里头换衣服的时候，总觉得暗中有眼睛盯着看似的，特别吓人！所以每次我们都是结伴去换衣服，从来不敢一个人。”
“你们都有这种感觉吗？”边若惜有些奇怪，如果这是仙女一个人的感受，那说
不定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然而事实往往和猜测背道而驰。
“都有！不过有人轻一点，有人重一点。”葡萄补充道。
“我以前是不相信鬼的，可是那种毛骨悚然的寒意，真的是来自于内心深处。”仙女说着抱住手臂，“不说了，越说越恐怖……”
等两人走了以后，边若惜独自留了下来。
如果那更衣室里真的有鬼，仅凭罗经理的力量，肯定是不足以做出什么改变的。除非，他愿意去请道士做法！
不过想想也知道，无神论者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边若惜重新回到更衣室。
不大的室内灯光还算充足，单单站在这里，也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
“特别是晚上，在里头换衣服的时候……”
仙女的话回荡在耳边，让边若惜捕捉到关键信息。难道说，她们只有在换衣服的时候才有这种奇怪的体验？
为了彻底查明原因，边若惜站在属于自己的柜门前，打开柜子，取出里面挂满闪烁亮片的黑色吊带裙准备再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