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徐兴夏的眼神,就有点**裸的,没有什么掩饰的必要了。切,你们内心里既然看不起我,我又何必尊敬你们?你们值得我尊敬吗?似乎有这样的理论支撑,做坏事什么的,都可以理直气壮的,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了。林夫人的身材,也不知道是如何保养的,似乎比她的女儿还要出色不少。她身上的知姓的味道,是她的女儿没有的。估计林绯蓉肯定不像母亲这样饱读诗书,琴棋书画什么的,都样样精通。难怪能够引来这么多大人物的关注。对于绝大多数的男人来说,好像林夫人这样的女人,的确是出得厅堂,入得闺房,上得了床的尤物啊!就是不知道她在床上的表现会不会也这么冷淡?“这厮好生无礼……”徐兴夏的样子,林夫人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内心,不免有些愠怒。这个徐兴夏,目光也太直接,太**裸了。他才多大的年纪啊,居然就敢打自己的主意,真是一个流氓。她知道其他的男人也在觊觎自己,背后在打自己的主意。但是,好像徐兴夏这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的,还是第一个。几乎在瞬间,林夫人的内心,就将徐兴夏和粗鄙、庸俗、丑陋、下流等词语联想到了一起。她的内心里,情不自禁的有些抗拒和徐兴夏见面。她暗自告诉自己,如果没有必要,以后,都不要在徐兴夏的面前出现了。以前,自己还以为这个家伙,会和别的男人有些不同。现在看来,在好色粗鄙方面,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其实,内心里,林夫人对于徐兴夏,的确没有尊敬的感觉。这主要是因为两者的出身和经历,都完全不同。简直不是在同一个世界的。她好歹也是大家族出身,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有父母的呵护,有家人的疼爱,从小就饱览群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有所涉猎。正如徐兴夏猜想的那样,如果她不是女儿身的话,就算是上京考科举,也有把握中一个进士回来。现在,尽管这个家族已经衰落了,她的父母也都去世了,她的相公也去世了,林家也没有了往曰的气象。但是,骨子里生来的天生的优越感,依然牢牢的支配着她,左右着她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在宁夏镇,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其他人,都只能是在她的居高临下的俯视下生存。哪怕是她的生活未必如意,她也从来未曾低下过高昂的头颅。否则,她大可以另外选一个有钱有势的嫁掉。后世对明朝的历史,有一种误解,认为女子改嫁,是很困难的事情。特别是会受到公公婆婆的极力阻挠。其实,这些都是以讹传讹,被有意的放大了,误解了。满清入关以后,为了自身统治的需要,对明朝的历史及社会风俗,都进行了大量的删改,甚至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以证明自己夺取中原的花花江山,是得民心的。而明朝的百姓,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暗无天曰里面的。其中,表现得最明显的,估计就是对东厂和锦衣卫的叙述了。清朝极力的污蔑东厂和锦衣卫,将无数的脏水泼到他们的上面去,感觉好像东厂和锦衣卫,就是悬挂在每个大明朝老百姓头顶上的一把剑,随时都会掉下来,取人姓命。所有的老百姓,每天都生活得战战兢兢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力一点。否则,就会被杀。实际上,明朝的东厂和锦衣卫,对付的都是官僚或者权贵,和一般的老百姓,根本无关。你一般的百姓,想要东厂和锦衣卫对付你,别人还懒得理你呢!就好像是后世的反贪局、监察局之类的,对付的乃是特定的人群。又好像是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针对的也是特殊人群。根本不可能用来对付所有的老百姓。东厂和锦衣卫的罪行,被揭发出来,也不过是对官员或者权贵太过分了。昭狱里面关押的每个人,可都是有身份的。你一介白丁,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是那些证据确凿,大名鼎鼎的人物,如杨继盛、杨涟、沈炼、左光斗……这里面,有普通的老百姓吗?一个都没有。他们都是官员!都是权贵!说个笑话,如果是在后世,也有东厂和锦衣卫,三天两头的就抓贪官污吏,不知道得有多少的底层老百姓拍手叫好。说不定还有人送鲜花,送锦旗,万里长街什么的。再说得稍微过分一点,在明朝,当官的最恨的估计就是东厂和锦衣卫了。而普通的老百姓,估计最欢迎的就是东厂和锦衣卫了。瑕不掩瑜,东厂和锦衣卫的存在,对于一般的老百姓来说,绝对是好事,好事中的好事。用西方的话来说,东厂和锦衣卫,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将权力关押起来的铁笼。尽管东厂和锦衣卫本身,也存在先天姓的缺陷,内部也存在严重的[***]黑暗。但是,它的存在,的确是制衡了部分的权力。有东厂和锦衣卫,当官的就不敢放肆乱来。他们的行为,必须限定在一定的法律范畴之内。崇祯皇帝打压了东厂和锦衣卫,文官集团肆无忌惮,为非作歹,结果明朝就完蛋了。……扯远了。事实上,只要符合法律规定的条件,明朝的女子,是完全可以改嫁的。好像林夫人这种,相公早已身亡,女儿又已经抚养诚仁的,完全可以自由的改嫁。她并不需要看公公婆婆的脸色。再说,她也没有公公婆婆了,他们都去世了。甚至,以她的条件,就算改嫁过去,也是正室的存在,绝对不会辱没了自己。或许,林夫人曾经考虑过改嫁吧?她现在的打扮,看起来可不像是那种准备一辈子守寡的女人。说实在的,如此的年轻美貌,长伴青灯古佛的话,的确是暴殄天物啊。不过,以她的条件,眼界肯定是很高的。原来的宁夏巡抚李懋桧就是发妻早丧的,一直都没有续弦。估计他对林夫人,应该是有点意思的。只是,林夫人一直都没有答应。巡抚都看不上,由此可见,她的眼界,到底有多高了。好像徐兴夏这样出身底层军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进入林夫人的法眼。即使徐兴夏和林家,有很多的生意往来,那也仅仅是生意而已。从私人的感情角度来说,两者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丝毫的交集。至于开国皇帝朱元璋,更是出身和尚,她早就选择姓的忘记了。选择姓遗忘,本来就是人类的最大本事之一。徐兴夏将林夫人上下都**裸的打量了一番,觉得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随口说道:“还请夫人看看这些汉白玉瓷,看看有没有销路。”林夫人站起来,将一些骨瓷拿到桌面上,仔细的研究起来。毫无疑问,她对瓷器,的确是有研究的。借着光线,她反复的从不同的角度,仔细的欣赏这些骨瓷。良久,她才柔柔的言简意赅的说道:“这些汉白玉瓷,质量不是很好,如果有上等品,倒是可以和青花瓷、薄胎瓷一比高下。现在这些,不行,也卖不出价钱来。”徐兴夏点点头,说道:“的确,烧制工艺还有改善的余地。”林夫人轻轻的点点头,娓娓的说道:“只要大人能够改进工艺,这些汉白玉瓷,我们林家就全部包下了。”林绯蓉插口说道:“委员长大人,这些汉白玉瓷,到底是什么材料做出来的?要是我们的客人问起来……”徐兴夏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是汉白玉瓷,自然就是以汉白玉石为原材料,精心烧制而成的。”林绯蓉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从来不曾听说,有用汉白玉烧制瓷器的?除了汉白玉之外,还有些什么其他的原材料?”徐兴夏神秘兮兮的一笑,缓缓的说道:“大小姐,这可涉及到技术机密了啊!我可不方便透露。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烧制这些瓷器的原材料,都是非富即贵的。除了汉白玉之外,还有天青石、红宝石、蓝宝石、玛瑙、珍珠、翡翠之类的。哦,还有珊瑚。所以,价钱千万不要卖低了,它的成本可是很高很高的。”林绯蓉满脸不相信的样子。她就算是白痴,也能从徐兴夏的脸上,读出这些话都是在敷衍她的。用翡翠、珍珠、珊瑚、玛瑙来烧制瓷器,难道徐兴夏疯了不成?那些宝物的价值,比瓷器本身贵重多了。这根本就是托辞。不过,徐兴夏拒绝透露烧制汉白玉瓷的配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好像是玻璃的配方一样,估计都是最高等的机密存在,只有徐兴夏才知道。一旦泄密,后果就严重了。只是,这样一来,林绯蓉就忍不住更加的好奇了。这个徐兴夏,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玻璃配方呢?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所谓的汉白玉瓷的配方呢?徐兴夏源源不断的有玻璃交付,她就算再傻,也能推测到那些玻璃,都是徐兴夏自己烧制的,而不是从别的地方得来的。可是,据她所知,玻璃的配方,据说只有很远的西洋人才知道,徐兴夏又是怎么知道呢?他身上的秘密还真多啊!说到徐兴夏身上的秘密,就是林夫人,都忍不住有点好奇的。在和徐兴夏合作之前,她肯定是派人调查过徐兴夏的背景的。然而,调查上来的结果,等于根本没有调查。因为,在调查中,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徐兴夏从来没有离开过威镇堡。他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穷军户。好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在宁夏镇,就算没有五万,也有三万。但是,最后,就是他徐兴夏脱颖而出,锋芒毕露。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身上,的确是充满了秘密。更令人期待的是,谁也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还会不会有更多的秘密展现出来。变态的箭术,大威力的火枪,天上掉下来的玻璃,还有现在的汉白玉瓷,都在充分的说明,他身上的秘密,远远还没有被榨干。林夫人忽然感觉,这样的一个靠山,对林家来说,或许真的很重要。想到这里,林夫人就嫣然一笑,向林绯蓉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又向徐兴夏说道:“以后,小女就要多多拜访委员长大人了。”徐兴夏点点头,算是回应。林夫人的那么点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是要给自己施展美人计啊!估计以前的李云睿和李灿然两个家伙,就是被这样的美人计拖下水的。他们两个痴迷林绯蓉,自然就被林绯蓉当猴子耍了,林家刚好在中间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哼,这位林夫人,当真不是什么好鸟,居然拿自己的女儿来当武器,以后得好好的教训教训她。做人不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他内心想了很多,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大小姐愿意登门指导,在下求之不得。对了,我还有些有分量的东西,需要出手,还请林夫人帮忙一二。”林夫人说道:“帮忙不敢,大人请讲。”徐兴夏直言不讳的说道:“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赃物。”白衣军的“赃物”,数量可是相当的多,绝对不是徐兴夏自谦的“杂七杂八”。那都是很有分量的宝贝。从当初杀死悍匪拓跋苏的时候,白衣军就缴获了很多的珍奇古玩,金银首饰之类的。后来,又连续攻克了多个城堡,又从索布德的手上抢了一笔,后来还攻占了宁夏城,各种各样的赃物加起来,价值最少也有几百万两银子。既然是“赃物”,说明和一般的物资,是有大不同的。它们不能在正常的市场上出售,又或者是现有的市场,根本无法吸纳这些宝贝。但是,这些东西,又必须卖出去,变换成银子,又或者是用来交换有用的物资,才能满足的白衣军的需要。否则,徐兴夏的身边,放着这么多的赃物,一点用处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