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玟的话让向天亮听得忍俊不禁,一方面嘴上说着“正经点”,另一方面却坐在向天亮身上泰然处之,如果这就是正经的话,世上就沒有不正经了。向天亮乐得享受,尽管这样让他有点吃力,累,并快乐着,很难得的事。至于李玟说的“正事”,当然是要办的。但向天亮向來善于公私兼顾,李玟手上刚拿出档案袋里的资料,他就让自己健康的右手,通过警服伸到了她的罩罩上。李玟娇躯颤了一下,俏脸泛起了红潮,她这次沒有忸怩,只是嘴里轻轻的唔了一声。“哎,门关紧了沒有。”“关紧了,用锁也开不起來。”“哼,你又欺负我了。”“你并沒有反对我的欺负嘛。”“我会反欺负你的。”“我愿意你对我进行反欺负。”“我还咬你。”“你咬吧,现在咬也行。”“还疼吗。”“你说呢。”“我……我不会再咬你了。”“为什么。”“明知故问。”“真不知道。”“傻。”“请姑奶奶教诲。”“嘻嘻……乖孙子。”乘着说话之际,向天亮得寸进尺,把李玟的罩罩解开來,然后猛的扯了下來。“别……”“已经解放了。”“不许你占领它们。”“军号已吹响,部队在出发。”“你会牺牲的。”“为了祖国神圣的领土,我愿意牺牲。”“那是深山老林,万水千山呢。”“万水千山都是情,我不去寻谁去寻。”“唔……它们,它们都长毛了。”“我能让它们恢复生机。”“你,你真能拯救,拯救它们吗。”“报告,我正在拯救之中。”“唔……冤家。”“怎么又叫我冤家了。”“第一眼……第一眼,就,就被你勾走……勾走魂儿了……”“是吗。”“亲,亲我……亲我么……”四片嘴唇印在一起,两条玉龙纠缠在一起,你來我往,翻江倒海。而向天亮的手也在收获,那两座玉山沉甸甸的,份量十足。终于,李玟娇呼一声,靠在向天亮的身上娇喘着。“好久沒这种感觉了。”“有多久。”“很久很久。”“哦,是吗。”“你不相信。”“有点。”“我举三个例子。”“你说。”“第一次,十二年前,一位领导的儿子找我,用手摸了我一下我的脸,从此,世界上多了一个单臂人。”“晕,这么狠啊。”“第二次,九年前,一位大款当众调戏我,结果,世界上多了一个太监。”“啊。”“第三次,七年前,一位领导请我吃饭,提出非份要求,于是,世界上多了一个贪官。”“那,那那……我的姑奶奶,我,我呢。”“你希望自己是什么。”“请姑奶奶手下留情。”“嘻嘻……我不会让你那么惨的。”“那会怎么惨呢。”“放心,只要你是乖孙子,我不让你惨。”向天亮的右手蠢蠢欲动,正准备向桃源深处出发,却被李玟拦住了。“不行……”“真不行吗。”“不行。”“为,为什么。”“太快了。”“太快了。”“嗯。”“什么意思。”“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我敢笑话我的姑奶奶吗。”“我,我沒谈过恋爱。”“不会吧。”“真的,我那时是组织介绍,沒说几句话就结婚了。”“噢……所以你想谈一场恋爱。”“嗯,我和你。”“姑奶奶和乖孙子。”“不就是个称呼么。”“行,行。”“那你得请我吃饭,还有,还有看电影、逛公园、压马路、进商场……反正,很多很多。”“唉,太浪费时间了。”“你答应不答应。”“答应,答应。”“嘻嘻……我的乖孙子,不听话我会咬你的哦。”“那,那你家里那俩丫头怎么办。”“什么怎么办。”“她们会笑话你的。”“让她们观摩学习,高兴还來不及呢,嘻嘻……”“什么,什么意思。”“她们比我还不懂呢。”“晕,母亲谈恋爱,女儿來观摩,这真是千古奇观啊。”“我们不是母女。”“那是什么。”“姐妹呗。”“不会吧。”“情同姐妹,实为母女,不什么不可以。”“噢……可以可以,太可以了,嘿嘿……”向天亮心里直乐,这场恋爱值得谈,谈着谈着,说不定真能将母女三人一块谈了呢。说话间,李玟坐在向天亮身上,双手却沒有闲着,已经把三个档案袋里的资料全部拿了出來,全部都翻了一遍,还从中找出了书记办公室的那部分。“我整理好了。”李玟笑道。向天亮有些诧异,“你也会一心二用。”“你以为只有你会一心二用吗。”“厉害,一边谈情说爱,一边还能公事公办。”“嘻嘻……咱们彼此彼此。”向天亮瞅了一眼那堆材料,表情逐渐认真起來,他放开李玟,翘起二郎腿,点上一支烟吸起來,“你说说这个书记办公楼的來历吧。”“哟,又跟姑奶奶端起架子來了。”向天亮哼了一声,板着脸道:“我说姑奶奶,别忘了在工作的时候,你是我的助手兼司机。”“噢……领导,对不起呀。”李玟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还差不多。”向天亮满意的点着头,双脚一分,又翘到了办公桌上,正好把李玟夹在中间,“快给我说说吧。”李玟往向天亮那里瞅了一眼,见那个帐篷撑得大大的,俏脸噌的红起來了。一心二用也是相对的,遇上不可抗拒的力量,心都会迷茫,何來的一心二用。“真是坏透了。”娇嗔着,李玟拿手轻轻的打了一下大帐篷。“它在向你致敬呢。”向天亮坏笑着说。“特大号的。”李玟的手,慢慢的压了上去。“呵呵……它现在归你了。”“呸,我不要。”“你要是再不说公事,它就要找你办私事了。”李玟羞涩的笑了笑,“你让我定定神嘛。”向天亮嗯了一声,往椅背上一靠,闭起了一双眼睛。“这个,这个要探究省委大院的建筑來历,就必须从一九二五年说起,北阀战争结束后,xx党在东江省成立省政府,就在这里建造了三座小楼,当时通称省府大楼,但最初的省府大楼是沒有围墙的,直到一九三六年,省府大楼才第一次有了围墙,后來随着机构的增多,围墙不断改建,到一九四九年解放,这里一共有七座独立的小楼,而现在的书记楼,就是最早的三座小楼之一,是由一名德国建筑师设计的,七十年來,尽管多次整修改造,但基本结构一直沒有改动过。”“在书记楼里,书记办公室座东朝南,冬暖夏凉,被誉为省委大院里最好的办公室,所以历任省委书记都在这里办公,解放前也是,据统计,建国前共有八位省长在此办公,建国后共有十一位省委书记在此办公,其中时间最短的是xx党省长乔伯庸,乔伯庸曾任xx党中央银行行长,他于一九四九年三月三十一日上任东江省省长,但云州市于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九日被我人民xx军解放,所以,他其实只当了三十天的省长,严格意义上说,连一个月都还沒到。”“关于这个乔伯庸,解放后有很多传说,因为他当时沒有逃到海峡对面,而是携家逃往海外,并从此改名换姓,下落不明,两岸都在传说,他卸任xx党中央银行行长时,贪污了五百多公斤的黄金,在任xx党东江省省长逃跑时,有人说他带着那五百多公斤的黄金一起逃走的,有人说是他将五百多公斤的黄金藏在了省府大楼的某个地方。”“解放以后,有关部门根据相关情报和反映,曾经对省委大院进行了三次大搜查,第三次可以说是挖地三尺,翻遍了省委大院的每一寸土地,但都沒有找到那传说中的五百多公斤的黄金,后來在备战备荒时期,省委大院地下挖了很多防空设施,也不见五百多公斤黄金的踪影,所以,传说也就慢慢的消失了。”“现在的省委大院,围墙还是建国时的围墙,只不过不断重新整修而已,而大院内的小楼,却从七座变成了十五座,但书记楼始终沒变,它的座落位置是整个省委大院的中心,地势也是最高的,它的地基比其他小楼至少要高两米,而且,它的四面都是古树簇拥,一年有两百五十天的时间,为树荫所环抱,特别的清幽宁静,因此,尽管多人多次建议将书记楼推倒重建,但均被当时的省委书记所否定,书记楼得以保有七十年前的基本结构。”“现在,再说说书记办公室,它由两间房子组合而成,长十二点八米,宽八点一米,不包括墙壁,净面职为一百零三点六八平方米,一共分成三个部分,一是外间的秘书办公室,二是里间的休息室,二者比邻而设,三就是主办公室,长宽各为八点一米,面积为六五点六一平方米……”“等一等。”向天亮打断了李玟的话,一下子从老板椅上站了起來。他的眼睛在办公室里來回瞅着,表情非常的凝重。“怎么了。”李玟问道。向天亮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我有点明白了……问題,问題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