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经过再三考虑,张宏决定接受。.要想在清河市扎稳根基,除了上面有人,身边也得有人。对张宏來说,身边有人,就是市常委会里得有自己的人。现在的清河市常委会,加上滨海县委书记陈美兰和南河县委书记谭俊,一共有十五位常委。除了张宏自己,市委秘书长方以轩算一个,市长姚新民只能算半个,副市长许西平也只能算半个,加一起只有五分之一,在张宏看來,其他人都靠不住。而向天亮虽然只是一个副县长,但因为有省委书记李文瑞和省委组织部长高玉兰的支持,又与清河本地派交好,他在市常委会的影响力独一无二。具体來说,全力支持向天亮的就有市委副书记郑右庭、市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长周台安、市警备区司令方成军、滨海县委书记陈美兰和南河县委书记谭俊。与向天亮交好的有市委副书记周平、市委组织部长余胜春、常务副市长张重阳、市委统战部长张衡。与向天亮结盟,意味着可以得到九位常委的支持,而自己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放弃在即将成立的滨海市的利益。从经济上來说,失去滨海市的利益,损失是巨大的。而要算政治帐的话,可谓一本万利,不干白不干。更何况这只是暂时的,张宏心里想道,只要陈益民还在省委,以后照样可以进入滨海市。“成交。”张宏伸出了右手。“成交。”向天亮也伸出了右手。两只男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喝酒,吸烟,莫小莉也知趣地坐到了旁边。向天亮笑问,“老张,以我的理解,你的承诺里,不包括许西平的吧。”“是的,这一点你要理解啊。”张宏点着头说,“老许一直有他的小算盘,他和我不一样,这里是他的发迹之地,他不会放弃经营的,我也保证不了他不向未來的滨海市渗透,就是现在,老许在滨海县和南河县有不少人,不但不会放弃,反而会变本加厉,还有姚新民市长,我也不能保证他能放弃滨海县和南河县的利益。”“无所谓。”向天亮大度地挥着手。张宏这时候看看手表,站了起來,“天亮,咱们的事谈完了,老许快來了,我先回去。”向天亮也不想再留,笑着送走了张宏。回到七楼包间,除了莫小莉在,还多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陈美兰和她的宝贝女儿许心怡。同往常一样,许心怡见了向天亮,就直往他怀里钻。向天亮抱着许心怡坐到了沙发上。拿曾经相关的女人刺激和对付张宏和许西平,至少能影响他们的情绪,莫小莉用來对付张宏,陈美兰和她的宝贝女儿许心怡当然是用來对付许西平的。莫小莉问向天亮,“张宏的承诺,你认为靠得住吗。”向天亮却问陈美兰,“美兰姐,你认为靠得住。”陈美兰反问向天亮,“那你认为靠得住吗。”向天亮呵呵一笑,搂着许心怡问,“丫头,你认为靠得住吗。”“靠得住,我现在就靠着呢。”许心怡靠在向天亮胸膛上,美滋滋地说。向天亮和陈美兰、莫小莉都笑了,此靠不是彼靠,小丫头还不明白大人的靠。陈美兰说,“不管靠得住靠不住,咱们都得靠,从长远來说,张宏的承诺靠不住,但就目前來说,张宏的承诺是靠得住的,他和陈益民副书记目前处不佳,需要咱们的支持,所以,我们就尽量利用他靠得住的那部分承诺,至于以后,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莫小莉对陈美兰说,“我就怕天亮被张宏迷惑,上了张宏的当。”陈美兰微笑着说,“天亮可能上女人的当,但不大可能上男人的当,尤其是不会上张宏的当。”“为什么。”莫小莉问道。陈美兰笑道:“一是因为你,就象因为有我而他不会上许西平的当一样,二是因为家庭背景,张宏的父亲张之尧张老爷子,与向天亮的爷爷关天月关老爷子和外公张桥山张老爷子,是绝对不会坐到一起的。”“哦,有道理。”莫小莉说着站了起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回去睡觉了。”莫小莉一走,许心怡就活跃了起來,直着玉颈,小嘴去找向天亮的嘴巴。陈美兰看着羞红了脸,伸手推了许心怡一下,“心怡,你爸马上要來了,别当着你爸的面这样。”“我不……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许心怡不肯停下來,小嘴在向天亮脸上游动。“你听不听话。”陈美兰打了许心怡一下。“我听话,咯咯……但我不听妈的话,我只听天亮哥的话。”许心怡赖在向天亮怀里,赖得更深了。陈美兰无奈,只有嗔怪向天亮,“都是你……都是你把她惯坏了。”“呵呵……惯坏了好,惯坏了好,惯坏了才可爱嘛。”笑着,向天亮将陈美兰也揽了过來。许心怡笑着,更加地得寸进尺,双手往向天亮那里摸索,相当熟练地拿住他的那个“肉桩”,一边摇着“肉桩”,一办小身体得意地晃动起來。“天亮……”陈美兰用央求的目光看着向天亮。向天亮伸手拿住陈美兰胸前的一只“柚子”,稍稍地用力,笑着说,“美兰姐,现在你不是县委书记,你只是我的女人,你明白吗。”“当着老许的面,不好么。”陈美兰小声说。向天亮不高兴了,“哼,上次也是这样,你好象沒说不好。”“可是,可是现在他愿意与你合作了,你就不要再羞辱他了。”向天亮摇着头说,“你错了,许西平的承诺,比张宏的承诺更靠不住。”“你凭什么这么判断。”“许西平比张宏更有野心,我现在开始成功地离间许西平和张宏关系,当然要设法分别控制他们两个人,而控制许西平的最好办法,就是要不断地羞辱他,彻底地羞辱他,击毁他心里那残存的对抗力量。”陈美兰嗔道:“你要对付他,就拿我们母女当牺牲品呀。”“呵呵,反正都牺牲过了,不妨再牺牲一回嘛。”正说着,响起了敲门声,是许西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