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梦吗可梦境里的事哪会有这么真实呢林逸岳是活生生的,有温度,有触感,他绝不是梦境里幻想出来的假人。但就算这是梦境,林惜月也想继续梦下去。她对林逸岳点点头。“嗯,走吧。”酆都林家,便是她的故里。当四人准备上路的时候,突然发出两声巨响。第一声是轰鸣,第二声是怒吼。明光殿的门轰然打开,任自在飞了出来,用明光殿的阵法瞬间制住扈枭,云长信和林逸岳三人,不过,这回激活可算是花费了它积攒多年的力量,无他,因为扈枭实在太强了,想定住他,须得令明光殿阵法完全开启,耗费所有积攒的力量。只一瞬间也要抓紧,任自在迅速来到这里,抓住了林惜月。“我不准你们带走她”任自在将林惜月一扯,扯到身后,眼神警惕地看着对面三人。扈枭大概很久没有听过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说了。他微微勾起嘴角,打量着任自在:“贤侄,我见你也没几次,可能你对我还不够了解吧”任自在毫不放让:“我听家父说,您是个讲道理,重规矩的人”他回头看了林惜月一眼:“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们想带走就能带走吗”“贤侄。她哥哥已经问过她要不要回家了。”扈枭冷笑一声。他也看向了林惜月:“林姑娘,那我再问问你,你现在还要不要改答案”扈枭看人。一向很准,敢这样问,当然有把握。林惜月微微凝眸,过了许久,方才缓缓说道:“我要回去,留在这里,并非我本意。”任自在震惊地看了她一眼。他自然知道她不喜欢他。可方才她救他一次,他还以为她已经有点心动。可是并非她本意林惜月轻轻甩开任自在抓她的手,道:“任宗主。让我回林家去吧。”若有强者庇护,林家不会有事,她何必留在这里林惜月不是有机会不肯抓住的人,她会在应该精明的时候带脑子。正如她做出任何决定。都会比任何人决绝地去做。任自在却重新抓住了她的手。他可能真的是魇住了。但,放她回家明知他拦不住,他也要握紧她的手。只是下意识而为。林惜月摇摇头,再次甩开,这回有点丢脸,所以用的传音:“你当年该做的时候不做,如今挽回,还有什么意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若给你。就不是第一次机会,是第二次。”林惜月抛下这句话。目光更冷。谁让任自在那些话,令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呢哪怕就近,令她心中不快的事情其实也不少呢。林惜月已经彻底心冷了,扈枭的语气也跟着她变得阴冷下来。“贤侄,我方才没有出全力。”他警告道,“我不出全力,正是看在乃父的面子上。”任自在扬声道:“什么面子分明是约定知道这约定的人,可不止其余几位前辈,还有的,便是天道”连天道规矩,也不怕吗任自在记得任玄御说过,那约定若是被毁了,惩罚可是相当恐怖的。扈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深呼吸,是压抑怒火。他真不想,也真不能杀他。“我不会杀死你,也不会让你修为尽废,可是,你不要做得太过分,否则,除了这两种后果,我还有得是办法收拾你”这句话从别人口中吐出,是威胁;从扈枭的嘴里说出来,便是预兆。他敢说,也敢做,更是绝对能做到的。任自在当然记得任玄御临走前怎么说的,他报了好几个人的名字,包括扈枭,最后就说了一句这些人,哪个都不能得罪。他不知道扈枭的可怕吗任自在没见识过,但他知道任玄御不会对他说大话。但知道又如何他只是重新抓紧林惜月的手腕,挽留她:“别走。”林惜月第三次甩开他,三次,一次比一次用力。“任宗主,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不在赤金山,说你我有争执,说我离开了,那若是我哥,哥哥的师父他们走了以后,我又怎么办离开日月宗你肯吗留在日月宗可我怎么在那些人面前出现你若真心当我是你的夫人,你的妻,陪伴你一生的重要之人,你为何不替我考虑到时候,我要如何自处”林惜月言辞凿凿,任自在呐呐无言。然而林惜月还没有说完:“你非要我留下,我就只能藏起来,可是,我藏起来又能藏多久躲躲藏藏一辈子吗以什么身份我能出现吗谁知道我的存在,你不在的时候,我怎么办每一天等待你短暂的现身,陪伴,与长久孤单的寂寞让我做到这样,全都只是为了堵上你胡说八道制造的漏洞,为了维护你珍贵的自尊心”“”“你凭什么留下我夫妻不止相敬如宾,能支撑两个人一辈子走下去的只有爱。”任自在多想说他当然爱她。但此时此刻,听完林惜月的话,他便觉得,若是说了,只是在林惜月的心上再割一刀。她不会相信了。“任自在,你爱我吗”我当然爱你。所以,任自在轻移脚步,后退了一步,头始终低着。林惜月看了他好一会儿。她的话,也如同锤上鼓面的重重鼓槌,敲响了两个人的心。扈枭下意识看向云长信,脑海里如走马灯般的画面与云长信一模一样。唯有林逸岳一人无所事事,无聊至极,索性左顾右盼地发呆。他先看师父那对。云长信问扈枭:“那天你留那句话给我,究竟是为什么”扈枭差点就说了。他好不容易恢复一丁点理智,便慌忙回答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我不是余蛮言。”云长信叹息一声,眼睛里都是失望的情愫。二人好不容易恢复得正常的气氛,又一瞬间低落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