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衔玉又死皮赖脸,任凭她教训,感觉打一顿他好像也长不了记性。骆雨荷又气又想笑,最终只好放过他。若是回头教训他的时候不小心笑出来,那才是大跌师父的颜面呢。二人来到山洞前。骆雨荷自言自语:“我们不请自来,要不要正式拜见?”陈衔玉在她身后说道:“这里是荒郊野外,不过是个无主山洞,躲个雨而已,何必那么畏手畏脚的?”可惜他这句话却提醒了骆雨荷,是啊,这里是荒郊野外,万一发生冲|突,真的没人能救。于是她反而一拱手,很是恭敬地朗声说道:“在下骆雨荷,不知道里面是哪一位道友?外面电闪雷鸣,我们师徒二人想要在山洞里暂时躲雨,可否请里面的道友给个位置?”山洞中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没关系,请进来吧。”骆雨荷和陈衔玉回想之前听到的惨叫,那绝不会是个女人。心中的疑团变得更大,但既然里面的人同意,她们也不会束手束脚,连忙进去。山洞中有一女一男,当然就是盛翡与云仲达。盛翡朝骆雨荷善意地一笑:“请坐。”妖邪声音有些烦人,她便暂时封印了飞鱼剑。云仲达也朝师徒二人笑笑,然后低声对盛翡道:“如果明天天亮了还下雨怎么办?”带个惨叫的妖邪上路?如果一直封印,盛翡便失去了一个趁手的武器。而且,飞鱼长剑的作用绝不仅仅只是趁手而已。他的声音很小,却令骆雨荷和陈衔玉都打起了精神,二人面面相觑。那声音真耳熟——很不幸,云仲达与妖邪的声音有些相似。刚刚妖邪的惨叫有些变调,又是隔着一段路,二人听得恍惚。只觉得这两个声音差不多。陈衔玉传音道:“难道刚才惨叫的就是这个人?”他悄悄指了一下云仲达。骆雨荷茫然道:“不会吧?”明明刚才那个人叫得那么凄厉,现在就没事人一样?可两个声音的确相似。于是这对师徒便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尤其是之后再无惨叫,让他们更坚信那声音是云仲达的。因此这对师徒又陷入了别的疑思。在他们拜访山洞前,这俩人到底在干嘛啊……第二天,太过震惊的骆雨荷和陈衔玉等雨停就早早告辞。盛翡虽然不知道她们想什么,但总觉得她们目光古怪。提防了整整一夜,没想到第二天这两人告辞倒是果断。她想,难道是这二人太有自知之明,见没有下手之机,便主动离开?不过,不管是为了哪种原因,盛翡倒是十分热情地欢送之。毕竟她不是唐承念那样的好|斗|分|子,能够避免一场战斗,盛翡还是宁肯避免的。她回到山洞里,见云仲达睡得香,甚为不悦。盛翡紧张了一夜。根本没合眼,而且一直提心吊胆,没法休息,他倒好,竟然瞌睡了!而且瞌睡没多久就睡着,现在居然还在她面前打呼噜。“天亮了!”盛翡愤愤地将他叫醒。可惜云仲达醒来也没察觉她的郁闷,这又不是能直接说出来的事情,她便更郁闷。“你看。”她没好气地往外一指,“雨停了。”正如盛翡所言,山洞外天清云静。只剩下一点雨后的痕迹。虽然地面潮湿,可她们二人是在天上飞的,根本脚不沾地。云仲达呆呆地爬起来:“哦……”然后茫然地往外走,问盛翡:“我们现在接着赶路?”“当然!”盛翡回头将飞鱼长剑背起来:“走吧。”既然雨停了。当然要继续赶路,不早日解决妖邪这个麻烦,盛翡心中难安。何况,那东西已经切实地威胁到了她的安全。不用飞鱼长剑,她的战斗力大打折扣;用飞鱼长剑,妖邪又很能给她惹来麻烦。盛翡还不知道。骆雨荷和陈衔玉那对师徒就是妖邪的惨叫惹来的麻烦,但她知道飞鱼长剑的这个隐患一定要早日解决。昨夜之后,更是令她坚定了这个想法。两人迅速朝五灵剑派赶去,再也没有停过。眼看快要到佘疑古城了,已经度过十余天,也不知道是妖邪的幸运还是怎么回事,竟然一直也没有下雨。妖邪没痛苦,加上之前那折磨给它带去的警告令它最近听话乖巧许多。妖邪不闹事,盛翡便也心情愉快了。心情愉快,飞行的速度也就不知不觉增加。接下来,原本应该在五天左右的路程,两人只花了三天便赶到。“行,到了。”盛翡降落。云仲达也看到了远远的城池,与城门前那块雕刻——佘疑古城。“穿过这座城,就是食魂密林了吧?”云仲达一想到五灵剑派近在眼前,便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对。”盛翡招呼一声,让他跟自己来。没想到,才一进城,盛翡就拐了弯。云仲达赶紧追上她,问道:“出城不是走另一边吗?”“我们现在不出城了。”盛翡指指前方。云仲达不解,虽然顺着盛翡指的方向望过去,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为什么?”“你想要见的人就在那里,我们还用去什么食魂密林?”盛翡避而不谈的是,那不只是云仲达想要见的人,也是她想要见的人。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小声叨念:“他怎么也在这里?”那人不是应该跟着他师父吗?怎么跟着他师叔?云仲达浑然不知盛翡的纠结,他只是惊讶地捂住嘴巴,震惊地呢喃:“莫大师?”难道,莫子牙在这里?可惜云仲达虽然听说过他,却不知道那位闻名遐迩的炼兵神匠到底长什么模样。“也算不上闻名遐迩吧,他很厉害,但是隐居多年,现在知道他的人不多了。”盛翡说道。云仲达呆住:“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全说了?”云仲达深觉丢脸,但更重要的不是这个:“盛道友,那莫大师到底在哪里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