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是。一个是凡人,一个是修士。不过现在他们坐在同一个桌子边,饮着同一壶酒,吃着同一桌菜。“怎么,你还是不放心?”注意到张朝乡依旧愁眉苦脸,江玉鹤笑着问道。张朝乡语气低沉地说道:“没什么……”就算真有什么,他也是从来都不敢当着江玉鹤的面讲的。江玉鹤笑笑:“你何必如此?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们不是一伙的吗?”当他说话的声音如此雀跃,张朝乡就知道江玉鹤又喝酒上头了。自己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托给这样一个酒肉朋友,真的合适吗?可张朝乡转念一想,就算他想找别人,自己敢吗?且不说其他修士是否会愿意纡尊降贵跟他说话,就算有,张朝乡敢信,不怕那人黑吃黑?也就是江玉鹤还算有交情,而张朝乡要的也不多,才敢去找江玉鹤做这一单。他只得说道:“其实,我是有点不放心,那‘万全;的准备’到底是什么?”张朝乡没法凭着江玉鹤三言两语就不问,他没法不担心。江玉鹤摇摇头:“原来你还是在担心这个!”你倒是不担心,因为你什么都知道啊!——我连你哪来的自信都不明白。怎么能安然?张朝乡再怎么鹤不顺眼,也只能赔笑忍着。“好吧,既然我们已经是一条船的人。这样,我不瞒你了。”江玉鹤语气轻快地说道。他让张朝乡附耳过来。张朝乡本来是坐在江玉鹤对面,见状赶紧移动位置来到江玉鹤身边坐下。“江哥,您说。”他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江玉鹤很欣赏张朝乡这种随时都不忘记恭敬礼仪的态度,他点点头,没有藏私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反正,张朝乡不会告诉别人。否则,他要如何解释江玉鹤是怎么知道那个云仲达的财富?正如江玉鹤所说,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也是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张朝乡要蹦跶,要生要死,都只好陪他一起了。江玉鹤倒是随时可以抽身,然而。他为什么要?正如张朝乡猜测的那样。江玉鹤的收入已经越来越支撑不起他的挥霍,他急需一笔钱。不是金银,是晶石,如果能够得到那颗明珠,江玉鹤一定能将它卖出天价!就算有人怀疑又如何?等江玉鹤得到那么多财富,他还有必要留在海梁城吗?想去哪去哪!他根本不必在乎别人的“便是如此……”江玉鹤缓缓说完,张朝乡的面上,终于渐渐有了笑意。这下。他终于可以放心了!不过张朝乡还是补充了一句:“江哥,但这事真的要准备这么久吗?”“谁知道他有什么后手?谨慎点好!只要你不说。不露马脚,我们出其不意,定然能攻其不备,收到奇效!”江玉鹤缓缓说道。张朝乡点点头。也对,和一个如此谨慎的人合作,他才能安心嘛。“那么,到时候,我就等着江哥您的好消息了!”“哈哈哈,得了得了,现在不是说正事的好时候,先喝一杯酒吧!”江玉鹤道。他作势要倒酒,张朝乡赶紧起身,哪敢真的让江玉鹤来倒酒?张朝乡端起酒壶,却发现此时酒壶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唉,我去拿酒!”他想离开座位,却不妨被绊了一下,一惊,手便松开。“哐!”酒壶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这!”张朝乡失语,上的酒壶碎片发怔。江玉鹤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岁岁平安!”张朝乡赔笑着点点头,只是一转身,又忍不住担忧起来。但听江玉鹤的计划,的确算得上是万全之策,那为什么他会如此不安呢?现在连酒壶也摔碎了,是什么预兆?不不不,那计划听起来是很详尽,不会有什么“万一”的。此事,绝不能有万一啊!张朝乡想说服他自己,但越是想理由,面上的表情,就越是严肃。……三天后。这几天,云仲达每日都早睡晚起。无他,正是因为每天都要透支灵力,才搞得云仲达如此虚弱。“宝剑呀宝剑,要是你再不恢复,我可要先累死了。”他感叹一声,突然抬头往窗外望去。其实他什么也,光听到十分嘈杂的喧闹声,经久不息。“怎么回事?”云仲达疑惑不已。从清晨开始,外面就吵个不停。苏府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难道是苏梦出关?但苏梦出关的动静,他怎么会没感觉呢?于是云仲达便将剑收起,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果然不是他的幻觉,外面喧哗吵闹,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真是烦人!”可外面的人笑得那么开心,他也不好说什么。“云公子,您醒啦!”一个声音在院子门口响起。张朝乡拿着饭盒,笑吟吟地朝云仲达走了过来。云仲达道:“你揶揄我吗?这几天,你清早就来,我只是醒,你却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了。”张朝乡笑笑,他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已经明白云仲达这话其实是在夸他勤劳。这段时间里,一直是张朝乡送饭,他说田照回去了。云仲达也不管那是真的假的,他已经给了田照一个大大的回报。难道还把田照管在身边吗?然而云仲达已经习惯独来独往了。“今天的早点是什么?”他问。张朝乡便给他报菜名。云仲达指着外面,接着问道:“那外面怎么这么多人吵闹?我听他们大清早就闹个不停了。”张朝乡笑道:“今天是海神节呀。”“海神节?”云仲达还真没听说过。张朝乡恍然,便解释起来:“海神节是我们海梁城的大节日,一年一度,每次都要祭祀海神,得搞得热热闹闹的……您如果感兴趣,不如也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