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娇垂头丧气的回去,没多一会冉峰走过来,奇怪的问:“怎么了?”听说高远拒绝成为专属作者,冉峰脸色一变,冷冷的道:“不识抬举!”《武道》招揽你当专属作者,你居然拒绝,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在《武者之路》上发表了一篇还算不错的论文吗,不就是见了茹天赐一面吗,真以为就能吃《武者之路》一辈子了?简直可笑!武学研究界看起来不像是战场那样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可残酷性却和战场一模一样,甚至犹有过之在这个战场上,没有一战定胜负,而是需要不断做出成绩来。这里,不许人间见白头。除非能混到学阀,院士,意见领袖的位置,否则只要三五年不出成绩,那就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了。冉峰作为《武道》的副主编,见多了烜赫一时最后却默默无闻的研究者,他坚定的认为,高远会是下一个。而他,觉得有必要加快这个进程。双年会的宴会准时在八点钟开始,茹天赐简单进行了一番致辞,热热闹闹的宴会就开始了。冉峰游走在众多院士和学部委员之间,长袖善舞。“韦院士,你前几天的那篇论文我看过的,真是振聋发聩。不知什么时候,我们《武道》可以向你约一篇稿子?”“孙委员,上次的实验怎么样,成功了吗?有机会的话,给我们《武道》写一篇实验综述如何?”“李教授,你最近在《灵药》上的专栏很有趣啊,有空的时候,在《武道》上也开一个?”尽管这是《武者之路》的双年会,冉峰却肆无忌惮的到处约稿,摆明了车马是要撬墙角。当然,这些院士和学部委员从来也不隶属于哪个期刊,也不是区区稿酬就能打动的,更看重论文能够获得的影响力和期刊的专业素质。比如李东安教授,他是巴蜀高等药物学院的大牛级药物研究者,华夏执业药剂师协会的执行委员,药剂师等级评定委员会的委员长,位高权重,在药物圈子里的影响力很大。虽然《武者之路》和《武道》在期刊界的地位比李教授开专栏的《灵药》要高出一个档次。但李教授还是选择了《灵药》,理由也很简单,因为《灵药》是药物这个细分领域的最顶级期刊,在药物领域内的影响力和专业性甚至要超过《武者之路》和《武道》。聊着聊着,大家把话题转到了几个月之后的《武道》年终盘点上。李东安笑着道:“今年的盘点,有几个最佳已经没有悬念了。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鹿子龙肯定是年度最佳武道明星,腾凌峰一定是年度兵王,霍铁犁院士九成九能拿到年度最佳研究者。”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鹿子龙率领武道超级联赛的峥嵘俱乐部在总决赛中力克京都俱乐部,拿下总冠军。比赛中他不但胜率惊人,还拥有无数粉丝,年度最佳武道明星实至名归。至于腾凌峰,本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上尉军官。却在一场保卫战中一战成名:他率领十九名军人,坚守c55029行星上的一座堡垒,抵挡异兽攻击足足二十七天,终于等到援兵的到来。这一战之后,腾凌峰不但连升三级晋升上校军衔,更成为了无数人类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年度最佳兵王的殊荣也是不做第二人想。还有霍铁犁院士,三个月前发表的那篇关于《任督二脉和阴阳二气交汇对人体神魂聚合成功率的影响》将对于神魂的研究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有人已经预言,今年的金剑奖和明年的三丰奖已经预定给了霍铁犁院士。既然如此的话,年度最佳研究者也不可能是旁人了。冉峰笑道:“你说的这三个,我无法反驳。不过还有其他很多盘点呢,我倒是觉得悬念不小。比如今年的最佳新人,现在的竞争就很激烈,有资格的人不少呢。”“说到最佳新人。我觉得高远不错。”有人忽然道。众人循声看去,发表意见的是东湖高等武校拳法系的教授杜劲锋。这位杜教授是华夏拳法十大名家之一,武力强悍之极,据说平生只服水木的长孙可一人。“杜教授,当初就是你发表了视频,第一个支持高远的吧?那个视频我看了,你对五虎断门拳中虚招的理解,的确是独树一帜。”李东安赞不绝口的道:“高远这套拳法的确十分精妙。我也觉得,他有资格竞争这个年度最佳新人。”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有人说五虎断门拳开创了一个“虚招”时代。有人说高远年纪这么轻,前途无量。有人说今年新人的数量虽多,质量平平,高远在其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一个。众说纷纭,都对高远十分看好。冉峰听在耳中,心中暗暗恼火:拒绝了我们《武道》的邀请,就算你成绩再好,今年盘点也没你的份儿!这样想着,冉峰干咳一声道:“诸位有所不知啊,这个高远恐怕拿不到最佳新人。”“哦?为什么?”众人都很错愕。冉峰淡淡的道:“我们怀疑,这套五虎断门拳并不是他的原创,其中或许有抄袭的嫌疑。”这就是冉峰信口开河了。当初论文刚发表的时候,的确有人质疑过一个远在穷乡僻壤的年轻武生怎么可能发明出五虎断门拳这么高明的拳法,但随着杜劲锋的力挺和越来越多人的支持,再加上质疑者们连半点证据都拿不出来,这些声音早就不见了。此刻冉峰老调重提,众人还以为他掌握了什么新证据。冉峰却叹口气,装模作样的道:“现在的年轻人,为了成名真是不择手段。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愿意追究。只是,这个最佳新人,高远就不用想了。《武道》不可能把这个荣誉颁发给他,永远不可能!”这番话说的模棱两可,并没有指证说高远抄袭,可话里话外就是那个意思。众人听的疑窦丛生,心想高远看来真的是抄袭了,不然冉峰怎么能说的如此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