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皇家议事厅,如同噩梦一般的那一夜已经过去了2天,卢克的手下早已控制住了局面,那些在燕京血夜中躲在被窝里面哆哆嗦嗦的官员们现在一个个挺起了胸膛,脸上流露出自豪的神情,好像是他亲手平定了叛乱一样,由于帝国的统治者费尔南多十三世蒙难,因此这些官员们要选出另一个国王來继承皇位,很明显,这关系到各个派别、各个家族的利益,所以帝国的这些官员们在皇家议事厅里面已经争吵了整整2天,依旧沒有得出任何一个结果,原本的帝国三巨头中,帝国政务大臣查德谋反,现在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而军事长官奥兰多则远赴雷神要塞,短短2天还不足以把这个消息传递过去,只有已经被撤职的帝国财务大臣卢克静悄悄的坐在议事厅的角落里,那些在职的帝国官员们谁都沒有去理睬卢克,在他们眼中,卢克不过是一个过气了的家伙,谁会去在乎他,而卢克真正的下属根本就沒在这里出现,现在一切百废待兴,查德势力被彻底铲除后,留下的空缺实在是太多了,卢克的手下每一个人都忙个不停,虽然沒有皇帝陛下的亲笔任命,但是卢克的那些手下谁又会在乎呢,整个燕京已经在卢克的掌握之中了,等到那些无聊的官员们选出一个傀儡后,再慢慢签署任免令还不是一样,反倒是卢克本人沒有什么事情做,正好一个人端着一杯极品波尔多,坐在那里慢慢品尝,并且淡然的看着这些不停争论的官员,超过100名官员坐在了皇家议事厅里面,这里原本的主人费尔南多十三世才去世2天,就已经沒有人去过问了,甚至连他的后事也是由卢克在艹办,这些官员已经完全丢掉了贵族的风度,面红耳赤的争论着下一位国王的人选,由于年轻的费尔南多十三世沒有直系子嗣,所以按照《皇家继承法》的规定,基本上拥有费尔南多皇族血脉的贵族都在理论上拥有继承国王的权利,“诸位,诸位。”一个满头白发的官员大声的喊道:“按照《皇家继承法》的规定,应该由赫尼科斯,费尔南多來继承皇位,老赫尼科斯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他可是老陛下费尔南多十二世的堂兄,在我们皇族里面资历最老,也最有威望。”“哈哈,真是笑话,那赫尼科斯今年都79岁了,难道你希望我们的帝国明年继续换国王吗。”一个三十多岁的官员大声的驳斥说:“我认为,一个庞大帝国的君主,应该具有老年人的睿智和青年人的朝气,同时还有有健康的体魄。”“对,对。”几个年纪和这个官员差不多的人拍着桌子哄闹着,“因此我认为。”那30多岁的官员冲着大家喊道:“伯明翰,费尔南多最有资格成为我们下一任的君主,他博学多才,而且精通四种语言,最重要的是,他今年不过43岁,正是一个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沒错,我们都支持伯明翰。”还是那几个官员在为自己的派系人选不停的造势,“大家先不要乱,请听我说几句。”一个年纪在十八、九岁的青年用还有些稚气的声音喊道:“难道帝国的未來不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吗,既然如此,干嘛不让最年轻的哈勃,费尔南多來做国王呢。”“你去死吧,哈勃今年才7岁,难道让一个还在尿裤子的小孩來管理我们。”“该死的,你这个老东西,你敢说这种话,难道你忘记了侮辱国王陛下是大罪吗。”“愿光明之神剥夺你的荣耀,谁说哈勃是国王了。”“诸位、诸位”“啊,你敢碰我,你玷污了贵族的尊严。”“我碰你又怎么样,你这个肥头大耳的白痴,你怎么不去死。”“大家不要吵,不要吵。”“你有胆子再碰我一下,该死的猪猡,要是我的仆人在,我会让他们敲烂泥的脑袋。”“兄弟们,誓死捍卫我们的伯明翰国王。”卢克轻轻晃动手中的水晶杯,让鲜红的波尔多葡萄酒在杯子中晃动,他看着眼前这些吵吵闹闹的官员们,脸上露出了一个嘲笑的神情,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快步走了进來,他用眼睛飞快的扫了一下皇家议事厅,立刻就看到了卢克所在的位置,然后快步将手里的一份资料交给了卢克,卢克轻轻翻开这份资料,上面列举了他的手下在那一夜的收获,当时查德根本不是有预谋的叛乱,完全是出现了刺客刺杀费尔南多十三世后,迫于情势不得不为自保而举兵,当然这件事情的知情者要么是查德的手下已经被杀戮一空,要么是卢克的手下肯定会守口如瓶,因为在那一夜里,查德紧急调动了超过4万军队,这差不多是留守燕京军队的五分之一,再加上他和他夫人名下那些商会、佣兵团的人员2000余人,在开始的时候的确牢牢控制住了皇宫和它周围的局势,不过当凯瑟琳说服卢克出手后,情况便出现了转折,卢克的手下远不如查德多,但是查德的手下大多数是后备军团,比不上卢克手中的整整一支精锐军团,那是他按照扶持的将领所控制的,何况还有几千名神圣骑士作为骨干,查德的手下根本不是对手,基本上一触即溃,德席尔瓦大魔导师看到事情不妙,带着不到20个人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等到大局已定的时候,卢克故意在围困皇宫的防线上松开一个口子,放查德的溃兵逃入富人区,那些拼命收刮贫民的贵族在那一夜受到了重创,那些查德手下的溃兵冲进贵族所在的宅院中便开始大肆抢劫,等到他们抢的差不多了,卢克的手下军队便冲进去交战,混乱之际,沒有人知道那些贵族到底死在谁的手上,反正差不多所有被抢劫一空的贵族宅院都被点燃,大火很快就蔓延开,照亮了半边天空,反正燕京的平民都居住在城市的外缘,更多的人则住在城外的农场、庄园里面,卢克对于这些毫不关心帝国,只看重自己生活的贵族们早就不满了,正好利用这一次事件狠狠的打击他们,等到天明的时候,那些惴惴不安的市民走出自己的家园的时候,就只能够看到燕京的下水道流淌着的鲜红色血液,那充满了恐惧的一夜,让远离战火200年的费尔南多城居民在那一夜再一次品尝到了死亡的滋味,卢克几下翻完了手里的资料,经过初步整理,那一夜他收刮到的财富折算成金币的话超过4亿9千万金币,这差不多是帝国7年的税收总和了,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那些死去的贵族至少控制了燕京附近超过四成的土地,只要花上一些时间把那些土地整理出來再分发给那些平民,卢克相信自己一定会赢得人心,卢克将这份资料小心翼翼的叠好,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他将手中的水晶杯放在一旁,然后慢条斯理的站了起來,议事厅内,那些官员们还在大声的争吵着,场面越來越混乱,这些官员都在竭力的争取最大的利益,却不知道这里真正能够决定下一位国王的人却在一旁悠闲着喝着葡萄酒,卢克突然想起了凯瑟琳,在那一夜平叛之后,凯瑟琳就搬进了寝宫,再也沒有出來,仿佛帝国的未來与她毫无瓜葛,沒有人去在乎一个死去丈夫的女人,只有见习骑士克里斯蒂娜依旧贴身保护她,在卢克的心中,其实凯瑟琳更有资格成为国王,单就凭着凯瑟琳在那一夜的表现,眼前的这些拼命争吵的官员就完全如同废物一样了,可惜按照《皇家继承法》,凯瑟琳作为费尔南多十三世的皇后,她继承皇位的顺位实在是太远了,如果她真的要想继承皇位,至少要干掉居住在燕京的57名拥有费尔南多血脉的贵族,还得远赴海风城等处,干掉剩下的46个封地不在燕京附近的皇族后裔,卢克摇了摇头,把手背在背后慢慢的踱了出去,他卢克可沒有皇族的血脉,也犯不着在继承权这件事情上多嘴,省的成为众矢之的,反正无论是谁坐上了那个王座,最终还不是得按照卢克的意愿行事,既然如此,那谁來做这个皇帝对于卢克來说又有什么分别呢,“等你们慢慢吵吧。”卢克在心里说:“你们每吵一天,我的力量就壮大一分,我对于这个帝国的控制就更加牢固一点,最好你们吵个沒完,一直选不出这个国王,那样我连名义上都不需要向那个傀儡请示了。”南塔伦大草原,10名神圣骑士拼命的朝着北方飞驰,他们是奉皇后凯瑟琳的命令,将燕京所发生的事情传递给奥兰多将军,急促的马蹄声让在一旁吃草的牛羊受到了些惊吓,原本还算整齐的牛、羊群开始变得乱糟糟起來,一个骑在马背上放牧的牧民深深的凝视了一眼绝尘而去的神圣骑士,突然挥动马鞭,狠狠的抽在了自己胯下的骏马上,那骏马发出一声长嘶,撒开四蹄,朝着远处朦朦胧胧的营地跑了过去,半天之后,营地中飞一般的驶出20多个牧民,他们分成了四组,朝着不同的方向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