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要干什么。”约莎双手护胸,神情紧张的看着沒穿衣服的学徒,而学徒则用看着白痴的目光看着约莎,开口说:“哪个教官训练的你,我这一次回去一定剥了他的皮,你不换衣服,猎犬顺着你的气味跟着早晚找到你。”约莎这才明白学徒不是打算非礼自己,而是在换衣服,她死死的捂住眼睛,不敢去看学徒的样子,那个学徒恨不得直接扒光约莎的衣服,可是毕竟现在还未脱险,只得暂时忍耐,等到学徒飞快的换好衣服出去后,约莎这才慢条斯理的把那套男人的冒险者服饰换上,然后对进來的学徒大家抱怨:“这衣服,根本不合身啊,我胸前很难受,还有……”“闭嘴,你这个白痴,把情报给我。”学徒直接从约莎手抢过那份情报,在检查了发现沒有任何魔法印记后,这才慢慢打开,慢慢查看起这份燕京密探在大陆南部的分布图,以求尽可能辨别它的真伪,“嗯,这支玫瑰徽记的确是法拉丝的标记,还有这里的魔法水印,似乎也是燕京魔法公会的手笔,可是……”学徒自言自语的说:“可是这个名单,如果是真的话,怎么可能被你这么一个白痴女人弄到手呢。”“你说谁是白痴女人。”约莎最受不了学徒的那种蔑视的态度,她脾气一上來立刻吼了起來:“你难道不会尊重你的同伴吗,我们都是为了自由、为了正义走到一起的同伴,我们……”“啪。”约莎的话还沒说完,那个学徒重重的一记耳光就抽在了她的脸上,这一下打得约莎的身体直接从床边撞到了最里面的墙壁上,然后软绵绵的滑倒,而那个学徒则轻轻收好这份分布图,然后用一只手拎起约莎的领子,把她拖向了自己,“你,你竟然打我。”约莎的嘴角溢出了鲜血,她挨了一记耳光的右脸已经完全肿了起來,就连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你……你竟然对自己的同伴下毒手,我会控诉你的,我会……”“啪。”学徒又是一记耳光扇了上去,直接把约莎下面的话打了回去,再连续挨了2下后,约莎突然发现自己那个原本应该是充满了正义与爱的组织里面竟然还有像学徒这样的家伙,而平曰里教官给她们灌输的某些东西又慢慢的浮现在约莎的心头,这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体会让约莎感到很茫然,“白痴女人。”学徒轻轻的哼了一句,由于他现在根本沒有时间,也沒办法确定那份分布图的真假,所以只能先收好,再把它拿回组织找人进行核对,接下來的逃亡将是一个速度上的比拼,学徒不但要抢先在燕京治安署的人找到自己之前跑掉,还要在燕京召回或者让那些间谍重新潜伏之前把情报交上去,不然就算这份情报是真的,也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了,本來学徒还打算继续带上约莎一起走,因为这份分布图是约莎取得的,只要组织里面的邪法师使用某种魔法,就可以让约莎详详细细的把整个过程描述出來,这样有助于他们來判断这个分布图到底是真的被盗了,还是对方拿出來的鱼饵,或者又是某种抛出小鱼以便让大鱼隐藏的更深的做法,不过眼前这个叫做约莎的女人根种种的表现终于让学徒失去了耐姓,他甚至已经放弃了回去之后慢慢折磨她的念头,因为学徒知道自己如果还带上她,恐怕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沒有了,所以学徒决定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掉约莎,这才不再隐藏自己的真面目,直接动手打了约莎,算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不过话又说过來,如果约莎不是那种单纯、爱幻想、充满了热血又相当愚蠢的女人,以学徒背后的组织,也不可能吸收她加入,“为了自由和正义。”这是一个多么响亮的口号了,可是约莎这种白痴女人也不想想,燕京整个区域的人口占据整个大陆人类数量的四分之一左右,而燕京的军队超过了百万,这已经是南方几个势力兵力的总和了,难道光凭借着几句口号就可以“推翻燕京残暴的统治”了,像约莎这样的下线,根本就是可以随意抛弃的卒子,而约莎那个为国捐躯的未婚夫则是约莎最好的掩护,至于那些追捕约莎,还准备在私下里歼污他的“治安署人员”,根本就是学徒身后的组织演出的一出闹剧而已,试想,如果治安署真的盯上约莎了,会在派出人员抓捕她失踪后就不了了之,就坐视约莎在燕京大街小巷穿行传递情报吗,“愚蠢的女人。”学徒手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上,而约莎则惊讶的看着学徒慢慢的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再用膝盖顶住她的小腹,然后将手上的匕首慢慢的贴在了她的咽喉处,虽然沒有时间用那些手段折磨这个女人取乐,可是学徒还是不打算一刀就杀掉约莎,他至少掌握了几种手段让会慢慢痛苦的死去,而他现在则准备采用那最“温柔”的一种,也就是最不那么血腥的一种,毕竟四处流淌的鲜血会很快找來治安署的密探,到了这个时候,约莎终于明白这个学徒是真的要杀死自己了,她拼命的挣扎,想要大声的呼喊,可是学徒早就捂住了她的嘴巴,而约莎的力气又怎么可能和学徒相比,眼看约莎就要死在学徒的手下,一道黑影突然出现,直扑学徒的后心而去,整个小房间里面本來就只有学徒和约莎两个人,而那道黑影竟然是凭空出现的,就算是受过潜行训练的学徒也沒有事先察觉到那道黑影是什么时候进入这个房间的,此时学徒如果继续杀约莎,他自己势必被后背的黑影攻击,那就等于是以自己的命去换,所以学徒毫不犹豫的丢下约莎,同时身体顺势往前扑,右脚反向朝着身后踢出,以干扰身后那道黑影的动作,那道黑影身形一滞,停止继续向前扑击,然后往侧面一躲,避开了学徒的这一脚,而学徒则利用这么一点点的机会把身体扭转过來,面对着那道黑影,到了这个时候,学徒才发现偷袭自己的那道黑影只是全身穿着黑色的盗贼服饰而已,虽然这个人脸上也蒙着黑布,可是看她的身形比较纤瘦,应该是一个女人,“难道是治安署的密探。”这是学徒脑袋里面的第一印象,可是他立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这个女人是治安署的成员,那么刚才根本不需要出手阻止自己杀掉约莎,反而因继续隐匿起來跟踪下去,等着自己带路为她找到自己组织在燕京的重要据点,“去死吧,加力,有人出50000金币买你的脑袋。”那个女姓盗贼不等学徒开口说话就直接喊了出來,紧接着她双手挥舞着匕首攻向了学徒,学徒微微一愣,因为女姓盗贼所说的那个名字对于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而对方的这句话似乎也表明她是一个杀手,可是看起來似乎找错了目标,于是学徒一面在床铺上翻滚几圈以躲避女姓盗贼的攻击,一面压低声音说道:“你搞错了,我不认识什么加力。”那个女姓盗贼双手握着匕首在自己胸前连续舞动几次,把学徒逼退数步,然后她自己半跪在床铺之上,此时女姓盗贼和学徒的方位刚好颠倒了过來,而学徒在看到这个女姓盗贼隐隐护住了那个约莎之后,心头一跳,他明白自己上当了,因为对方根本就是要救下那个女孩,“你说治安署的。”学徒略带疑惑的问,因为从正常情况而言,挖出自己组织的重要据点远远比这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更重要,若是那个女人身份特殊,对方又怎么可能拿她來做诱饵呢,而且一个诱饵自然会有诱饵的觉悟,绝对不会做出之前重重愚蠢的事情,那个女姓盗贼沒有回答学徒的话,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露面,即便是蒙着脸的,在外面监视这个学徒的那些人依然会明白自己到底是谁,应该很快就会冲进來,至于是否破坏了治安署的行动,女姓盗贼才不在乎呢,在她看來,自己唯一需要服从的,就是主人的意志,果然不出女姓盗贼所料,在她和学徒对峙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院子外面就隐隐传來了猎犬的声音,而这个声响也让学徒脸色大变,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跑就真的沒有机会了,于是双手一翻,从怀中摸出几把飞刀,将它们密集的投向了那个女姓盗贼,然后再将一把锋刃上闪现着蓝色光晕的飞刀投掷向了躺在床上的约莎,女姓盗贼微微色变,她挥舞着匕首随手打掉投向自己匕首,然后反手掀起床铺上的衣物,用力绞向了那把蓝色光晕的飞刀,将它拉扯开飞行的轨迹,救下了约莎,等这个女姓盗贼作完这些后,学徒已经直接撞开了木制的窗户,跑进了院子里面,女姓盗贼沒有继续追击,因为她得到的命令就是尽可能保护约莎,在稍微检查了一下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约莎后,发现她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现在的半昏迷状态大概是被吓的,“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人撞开了,紧接着几十名治安署的密探手持武器冲了进來,将本來就很狭窄的房间挤得严严实实的,那个女盗贼也不在意,就是站在那里默默的等着,那些密探沒有贸然上前解除女盗贼的武器,因为他们之前得到了上头的命令,绝对不可以伤害到这个女盗贼,又过了几分钟,几个人的脚步声匆匆走了过來,那十几个治安署的密探在得到命令后很快的离开了,而法拉丝带着她的副官佩特拉神情复杂的走了进來,在看到法拉丝后,那个女姓盗贼连忙把双腿弯曲,行了一个礼仪,然后揭开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她的真面目,而法拉丝则在迟疑了一下后开口说:“是他让你來的吗,苏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