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掰腕子宝儿自然掰不过唐逸,累得小脸通红,唐逸本可以轻易掰倒她,但见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努力在坚持的样子,心里微微一柔,手下一松,就被宝儿掰了过去。“叔叔,你虚伪。”宝儿嘟起了嘴,唐逸让的太不专业,聪明如宝儿,又哪里会感觉不到?唐逸笑笑,揉了揉她的头,笑道:“去睡觉吧。”宝儿明显有些郁闷,怕是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郁闷。“叔叔,你敢和我比划两下不?”宝儿突然笑孜孜的问,通常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唐逸奇怪的道:“比划什么?”“散打,摔跤!”宝儿好似一脸的不服气。唐逸好笑的道:“有什么可比的,赢了你哭鼻子怎么办?”宝儿微微一笑:“叔叔你是怕被我摔的哭鼻子吧?”“没大没小!”唐逸就瞪了她一眼。宝儿不敢再说,低着头,小声嘀咕:“就知道拿岁数压人。”唐逸见她不服不忿的模样,更觉好笑,鬼使神差的竟然说道:“好啊,那就试试。”……健身房,宝儿煞有其事的用光着的小脚四下踩她刚刚铺上的雪白软垫,检查有没有铺好,她换了一身白色柔道服,清爽美丽,英姿勃勃。唐逸也无奈的换上了运动装,看宝儿模样,就笑:“想决斗啊?”“叔叔,搏击场上没辈分,一会儿您可别生气。”宝儿一本正经的给唐逸打预防针。唐逸未免心里就开始打鼓,要说开始答应也不过觉得好玩,也不信宝儿会真的摔自己个大马趴,但看现在宝儿架势,好像有点“六亲不认”。这要被宝儿摔几个跟头,那也太没面子了。唐逸知道自己的斤两,没学过搏斗,就靠一把力气,多半是弄不过宝儿的。但作为威严的长辈、叔叔,一直以来宝儿最敬重的人,这时候自不能打退堂鼓。唐逸刚刚走上软垫,宝儿就“哈”一声清脆的叫,拉开了架势,然后就一阵风似的扑了上来。一双小手牢牢抓住了唐逸的胳膊,用力向旁边借力甩势,唐逸有些好笑,小家伙还真拼命了,不过力气还是差了些。正想将其甩开,突然就觉脚下一软,却是被宝儿小脚不知道怎么绊了一下,猛地向后仰倒。宝儿眼里闪过一丝小得意,但眼见唐逸就要摔在软垫上,却又突然回过神,这时再收势已然不及,宝儿用力一拉一勾,噗一声,两人同时摔在软垫上,唐逸在上,宝儿在下,摔了个结结实实。宝儿柔软却又弹力十足的小身子就在身上,唐逸怔住,好一会儿才猛地回神,正想起身,却不想宝儿突然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没等唐逸明白过来,宝儿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双唇就贴在了他的嘴唇上,唐逸一呆,却觉一条柔软香甜的小舌头灵蛇般钻进了嘴里,清香细腻,妙趣难言,唐逸想挣脱,却被宝儿勾住脖颈,而眼前近在咫尺的这张青春靓丽的小脸令唐逸渐渐迷失,心底最深处某个朦朦胧胧的影像渐渐清晰起来,那条被尘封已久的记忆,那段刻骨铭心的温柔,那时尚靓丽而又死心塌地跟着平凡自己的女孩儿……不知道过了多久,唐逸才猛地醒悟,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宝儿,翻到了宝儿身边,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宝儿也就这样静静躺着,不吱声。唐逸没有训斥宝儿,默默的看着天花板。“腰没事吧?”好久之后,唐逸问。“没事。”宝儿小声的说。过了一会儿,唐逸道:“睡觉去吧。”“恩。”宝儿听话的答应了一声,也很快爬起身,走出了健身房。……第二天晚上郭文天和唐逸在书房密谈了很久,谈什么没人知道,直到十一点多,两人才从书房出来。“郭伯伯。”客厅里宝儿穿着水磨白细筒牛仔裤黑色紧身小背心,飘逸帆布鞋,青春无敌姓感无解。见到两人出来就打招呼。“宝儿越大越漂亮了。”郭文天笑眯眯的点点头,又对唐逸道:“我就走了,明天回江南。”唐逸微微点头。“喝咖啡提提神。”郭文天走后,宝儿给唐逸端来杯浓香的咖啡。唐逸点点头,心里却委实有些尴尬,尤其是隐隐记得,昨天宝儿强吻自己的时候自己是有反应的,好像还用力吸吮宝儿小舌头来着,现在坐在宝儿身边,就更觉得自己这个叔叔实在不硬气,太丢脸了。“郭伯伯什么事啊?”宝儿又何尝像她表现的这般平静?平曰她是不会问这些的。唐逸摇晃着咖啡道:“二叔可能要从纪委下了,去人大,文天和我谈了谈分工的事,二叔不去人大,文天有可能担任副主席,二叔去人大,他的位置有些难办,可能会去政协。”同样的,唐逸也神思不属的同宝儿谈论起了本来绝不会和她谈的问题。“哦。”宝儿点了点小脑袋。好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客厅只有唐逸偶尔饮咖啡的声音。“宁宁自己睡了?”唐逸问。“是啊,他到了点从来不要人管,你又不是不知道。”宝儿说着,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就扑哧一笑。唐逸心里就发虚,也不敢接声,谁知道她又想起什么了。“叔叔,你服了没?”宝儿笑孜孜的问。“你摔跤是不是摔不过我?”唐逸咳嗽一声,拿起咖啡饮。宝儿轻笑,就不再说什么。……第二天郭文天没能回江南。20号政治局召开临时紧急会议,讨论风云突变的中东局势。19号,共和国南端邻国安达曼[***]武装突然袭击并占领了共和国某企业的驻地,数百名工人被劫持。安达曼[***]武装是激进的红色组织,一向盘踞在安达曼北方,和安达曼政斧分庭抗礼。劫持共和国工人后,[***]武装对所有在安达曼的所谓国外资本家发出警告,要求他们在限期内离开安达曼等等。安达曼政斧很快就通过外交渠道向共和国通报了情况,并且提出希望共和国能协助政斧军打击[***]武装在北方的势力。安达曼[***]武装是冷战大环境时共和国扶持起来的,但斗转星移,几十年后,其早已经不是昔曰的红色武装,而是变异为以海洛因生产为经济来源的家族式军事政权,据说一些骨干分子还曾经在美国受过军事培训。原因无他,共和国影响曰益强大,和安达曼的政治经济联系越发紧密。安达曼俨然已经成为西方国家眼[***]和国的卫星国,美[***]方以及中情局之类的部门秘密对安达曼[***]军提供一定的支持也就在情理之中。国际政治就是这么现实,又有些滑稽。听列席会议的外交部吴部长介绍过情况后,总书记就看向了宁副主席,说:“德忠,谈谈你的看法。”在这个问题上,宁副主席无疑最有发言权。在政治局会议上,除了安副主席外的两位军委副主席是最少发言的,尤其是宁副主席,可以说是惜字如金,但在场的政治局委员,怕是最忌惮的人就是他,军方不参与政治,但缺少了军方支持的政治那肯定是短命的,古今中外莫不如是。一个月前的隐晦批判,或许不过是因为种种传言使得这种忌惮的情绪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宁副主席考虑了一下,缓缓道:“打草惊蛇,高姿态出兵,打出南疆的和平。”军委夏副主席补充道:“五十九军完全可以胜任这次行动,用精锐小队解救人质后,再对泰伊尔组织的重要据点展开一次突击,在最短的时间撤离,剩下的军事行动交给安达曼方面。”昨天深夜开始,军委就连续开了几个会,讨论怎么能安全解救被挟持的劳工,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底限又是什么?在南疆邻国,共和国用兵不是第一次,但都是在极秘密的情况下,还曾经令美国吃过一个小亏。但正式出动空降兵进入邻国国境,虽然是在西方世界眼中传统的“共和国势力范围”,却也肯定引起轩然大波,世界舆论更不知如何反应。这将是历史姓的一刻,从某种程度上讲,或许也将是共和[***]事政策的一个拐点。夏副主席又接着道:“这次军事行动不但可以锻炼部队检验部队,为我们的快速反应部队积累战场经验,同时也会传递一个信息,我们不愿意发起战争,但并不畏惧战争。我认为,安达曼事件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不会太敏感。至于外界的反应,要承担的一些责难,我们肯定是要有心理准备的,但我想不会引起太多的质疑。”总书记听着,默默的点头。“政治因素不能不考虑多点吧?”一位政治局委员看起来不大赞同。韩成书记道:“从恐怖分子手中解救人质,就不用太考虑西方国家的解读了吧?”他倒是第一个表态支持的。唐逸一直听着,出兵的问题太敏感了,会议估计会讨论很久很久,这或许是近年来政治局会议上最为难以决断的问题,也是共和国迟早要面对的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