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文人不知凡几,又有几人能获得这个“子”字?
嬴成蟜在这闲聊,那些被砸的宾客哪里能看得下去?
其中一个宾客怒着一张脸,对着躺在嬴成蟜怀里的女管事说道:“管事!你今日是铁了心要偏袒嬴成蟜嘛!”
……
与此同时,咸阳城,距离楼台不远处的一处街道上,少年儒生张平愤怒地道:“老师!你今日是铁了心要偏袒嬴成蟜嘛!”
张平身边的青年儒生神色铁青,青年儒生的腰间只有剑鞘没有佩剑。
两个师长带他们离开楼台时就像逃难似的,连青年儒生的佩剑都没来得及捡。
眼看两位老师恍若未闻,只顾着带着他们大步行走,青年儒生也忍不住了,怨声道:“孔子说,士不可以不弘毅。孔子教导我们要勇敢刚毅,老师怎么能带着我们临阵脱逃呢!”
两位年长儒生还是不理会,黑着脸带着两个学生闷头赶路,行色匆匆。
四人一路疾行,直到来到一处府邸,敲了大门进去庭院。
两位年长儒生眼看着大门关闭,互相对视一眼,那两张铁青的脸忽然笑了起来,且越笑越大声,完全收不住的那种。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张平,青年儒生不知道两位老师到底在笑什么。
被那竖子如此欺辱,有什么可笑的?
两位老师是怒极生笑,还是换了癔症!
看着弟子们一脸不忿,怨气难平的模样,中年儒生忍着笑意。
“师弟,我去与淳于兄禀报此事,你来给这两个孩子解惑。”
“哈哈哈哈哈哈!师兄自去便是!”
年长儒生一身狼藉,却还是开怀大笑,止都止不住。
这间府邸正是儒家门生聚集地,是他们讨论学问交流政见的地方,主人便是淳于越。
“老师,你们到底在笑什么!”
“师伯,请给我二人解惑!”
眼看两个孩子急了,年长儒生摸了摸沾染油渍的油乎乎胡须,摇头晃脑地道:“我问你们,我四人去楼台所为何事?”
“让那竖子现出原形!他不配注释《论语》!”
“让嬴成蟜道德有失!再不能诋毁我儒家经典!”
“然也,如此,可想明白了?”年长儒生考教道。
张平和青年儒生还是一头雾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想明白什么?
那该死的隶臣自愿趴在那里,嬴成蟜的德行并没有受到影响啊。
反而是我们,被泼了一身油汁菜叶,狼狈逃窜,颜面丢尽。
年长儒生期待地等了几分钟,看眼前俩孩子还是说不出来,不由得在心里给二人打上“不够聪慧”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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