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韵听到燕帅哥说出他爷爷奶奶也参与谋杀他妈妈和外婆阴谋的那刻,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动,半晌说不出话。
燕人有那样的至亲,是他的此生最大的不幸,也是他人生最大的耻辱。
如果可以,想必他宁愿不要那样的血缘亲人,宁愿爷爷奶奶爸爸早早死光了成为孤儿也比如今承受这样的残忍真相要幸福。
心疼。
就连她一个外人都心疼燕帅哥了,低头见燕帅哥紧抿着唇,眼角的清泪长流,隐忍的脸说明他心中压抑着巨大的悲痛。
她垂放在身侧的手缓缓的移动,左手轻轻的抱住燕帅哥的头,右手帮他捂住眼:“想哭就放声哭,不用忍,男孩子也有哭的权利。”
一只细腻的小手覆盖住眼睛,燕行喉咙哽咽难成声,转身一把抱住小萝莉的腰,将脸伏在她的怀里,发出一声如母羊失羔崽的悲鸣,呜呜咽咽的痛哭。
就算是悲不胜痛的哭也没有咆哮长啼,压抑着声音,唏唏啜啜,哭声零碎,肩膀一抖一抖的抽动。
燕帅哥忽然扑进怀里,乐韵当时骨头都僵硬了,她从没经历过这种场景啊,当初第一次与晁哥哥相遇时,他体力不支软倒在她身边时也是依着她,不是扑在她怀里。
被男孩子一头扎进怀里的经历真的是破天荒地头一遭儿,尤其燕帅哥手臂是那样用力,紧紧的圈抱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腹部,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草似的紧箍着她,生怕被抛弃似的依赖着她,让她手肘悬空,手足无措。
燕帅哥正处于最脆弱的时候,她自然不能将他扒拉开,何况还是她劝他不用隐忍的,如果将他丢开就是言出无信。
被燕帅哥勒得腰疼,乐韵不好意思嚷嚷,悬空的手下落,揽住燕帅哥的肩,一只手落在他后背,像哄小孩子入睡似的轻轻的拍背。
嘤嘤嘤,她会哄小孩子,真不会哄大孩子啊,如果这样还哄不好贺家小笼包,她就真的没办法了。
怀揣着无奈的心情,乐韵苦催的望天望地,她小时候有见她家的女儿控老爸哭,她老爹哭的时候是躲在房里一个人唏唏嗦嗦的哭,每次哭得眼睛红红的,她问怎么了他总说是眼睛里吹进灰或者说风吹得眼睛疼,她老爸说谎不打草稿,每次轻易穿帮。
她家女儿控老爹哭是不用她哄的,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哄燕大男孩子,只好拍他后背,希望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然后就能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