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然刚想开口就被相宜拦住,“我还没说完呢,别急。”
“齐树权之前不是还联合董事会的人想把你们和李济生一起挤下来?我也是听徐念禾说的,他们律师是下了大功夫,做了很多背调才把这些陈年往事挖出来。”
朝着两边看了看,相宜确认旁边没有人的时候才开始压低嗓音,“听说齐树权之前的一个项目,也是鹭岛的,因为赶工期,一直压榨底下的员工。”
“这还不算完,他手底下有位建筑师,听说已经是项目经理了,因为母亲住院了才去陪床,甚至都说要把电脑带去医院画图,齐树权就是不肯放人。”
“后来了?”简安然连忙问道。
“后来这位建筑师的母亲过世,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大概是心里过意不去,再加上那阵子精神压力大,没休息好,建筑师一个冲动就从他们办公室那层的茶水间的窗户跳下去了。”
“跳下去了?”简安然有些吃惊,“新闻上都没看到啊?”
相宜叹了口气,“还不是时立程他妈的娘家使了不少力,怎么敢让这样的事情见报?”
“他……”简安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委婉地开口,“还好吗?”
“怎么能好?”相宜比了个数字,“齐树权的办公室在二十层,听说还压扁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
每次听到这样令人嘘唏的故事,简安然的内心都有种不知道如何言说的感觉。
不比其他大部分的专业,建筑学光是本科就要读五年,那些能挑起大梁的建筑师甚至大多都是硕士研究生毕业,八年的光阴里都用在努力学习上,谁知道刚踏入社会没两年就要遭受更多难以想象的,比读书苦得多的事情。
“所以徐念禾的律师是拿这件事出来吗?”简安然才突然想到。
相宜再次摇头,“这样的事情除了道德谴责,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事情的转机就在这里,”说了太多话,相宜停下来喝了口咖啡,“他们就是从这件事情入手,顺藤摸瓜才抓到其他的把柄。”
“就是这个赶工的项目,正常流程走的话哪里要赶什么工?而且齐树权当初手上也就只有这一个项目。”
“那项目之所以后期这么赶,就是因为施工到一半才发现楼板出了问题,大概是他们在材料上偷工减料,楼板的荷载不够,成年人在上面正常走路,楼下的天花板都会漏灰。”
简安然一惊,“那这怎么办?楼都已经盖好了。”
结构问题非同小可,这样的重大安全隐患肯定是要多方追责,可截至今日他们都没有在任何渠道听说过相关的消息。
“这就是他们拖了这么久的原因,他们没想着解决问题,就想着如何能让这楼通过验收。”
“这楼最后还是验收了,但是因为现在证据都被徐念禾的律师找到,他们提交上去之后,齐树权负主要责任,判决结果已经出来了。”
“不过,”简安然突然想起来,“这和时立程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问题所在,”相宜的表情云淡风轻,“当初从楼板材料抠搜下来的钱,有部分被齐树权转移到时立程卡里。”喜欢温教授,你家的小作精她甜又野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温教授,你家的小作精她甜又野泽雨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