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然下意识就“哇”了一下，“你经常来办公室？”
沈淮南和她同班，除了部分选修课，他们两个人的课表可以说是高度一致的。简安然当然是很清楚自己一周得上多少节课。
甚至可以说她深知自己在这样紧凑的课程中能抽出时间来平衡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说经常往返公司。
沈淮南当然是摇了摇头，“说实话，这间办公室自从装修到现在，我来的次数也就个位数吧。”
更新迭代，他们这一辈的人才刚刚成年，公司尚且还没有他们的位置。
更别说华菱虽然现在尚且还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只是大家仰望不到的最上层，已经是暗潮涌动。正常来说是从最下层开始腐败的，但华菱现在正在走着的，并非是属于绝大多数的寻常情况——
他们的上层可以说是同床异梦，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随便坐吧。”沈淮南伸手示意了一下，他的办公室极大，连他自己都有些陌生，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坐到哪里才好。
他看了看和他一样局促的简安然，问出了中国人最经典的客套话：“喝点什么吗？”
平时从来没有和沈淮南单独两个人相处过，简安然到了现在才突然发现他们俩是不是也不够熟，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不太好意思喝东西，但是现在不喝点什么只会让气氛更加尴尬。
“随便”二字本来都已经到简安然嘴边了，她的脑袋瓜转了转，最后还是说出了“随便”的高情商版本：“有什么喝什么吧。”
沈淮南往办公室正中央的桌子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应该……什么都有。”
和楼下茶水间之间咖啡和茶包不一样，楼上的董事办公室，不仅有私人秘书，还有堪比机场VIP休息室的茶水间，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