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雅慧一直不舍得拿来用,只是特地将皮箱的金色钥匙拿了出来,还去金店打了条链子来搭,戴在脖子上根本看不出来它就是钥匙。
她出门也戴,洗澡也戴,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舍得摘下来。一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杨雅慧照着镜子,才发现原先那把金光闪闪的钥匙,上面已经开始有一道一道细细的划痕,金色不再闪耀,戴在她的胸前,好像都已经失去了光彩。
她心疼地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番,害怕有任何的损耗,杨雅慧甚至不忍心拿去打磨抛光。
简少波看到的时候,嫌弃地皱着眉头:“东西就是拿来用的嘛!你小心翼翼紧着它干嘛?”
小心它干嘛?杨雅慧自己也想了很久,没有想明白。
她想着,抛开皮箱本身的意义不说,她要是有十件八件这样的皮箱,她大概也不会紧张着这一个。她要是有戴不过来的首饰,也犯不上将这一把钥匙天天当作宝贝似的挂在胸前。
什么都没有。
她嫁给简少波之后,鲜花再也没有收到过,礼物再也没见过,她的梳妆台上,她的衣柜里,甚至是这个也有她一份的小家里,再也没有添置过这样的东西。
再也没有添置过这样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简安然听不到一点的声响,“喂?”
“喂?妈你听得见吗?”
杨雅慧哑着喉咙开口,“听得见。”
“……”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