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见尹玉哭泣,先是叹了一声,接着又令内侍取来了折椅。
尹玉坐下后,抹着眼泪对李隆基说道:“囡娘生产将近,夫君却被关进了宫狱。这腹中的孩儿,万一出世之后,见不着父亲,又当如何是好?”
李隆基:“周钧德行有亏,大不了朕判下和离,再为你找一位如意郎君便是。”
尹玉听见这话,吓了一跳,站起身来说道:“二郎平日里与人为善,何谈德行有亏,父皇莫不是被小人蒙蔽了视听?”
李隆基冷哼一声:“倘若不是证据确凿,朕又岂会信口开河?”
尹玉定了定神,问道:“不知父皇口中的证据,究竟为何物?”李隆基向高力士点点头,后者取出誊抄着蝶恋花词作的信笺,交到了尹玉的手中。
尹玉瞧了一遍,笑着向李隆基问道:“父皇莫不是以为,这首词作是二郎写给玉环娘子的?”
说完,尹玉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正是周钧在大婚之日,赠给她的却扇集,再由高力士呈给了李隆基。
李隆基翻开书册,仔细读着其中的诗词之作,越读越是心惊,最后向尹玉问道:“这些都是周钧写的?”看书喇
尹玉:“二郎不肯承认,只说这些诗词都是他从别人那里听说来的。但试问,倘若有人能够写出这样的佳作,怕是早就名动天下了,又岂会默默无闻……这本却扇集,我曾经拿给玉环娘子瞧过,她甚是喜爱,便摘抄走了几首,那首乐府词自然也在其中。”
李隆基翻看许久,对尹玉的话信了几分。
李隆基想了想,向尹玉问道:“天宝七载的上元节,有人看到周钧上了花萼相辉楼的阁楼,之后玉环又入了房中,你可知晓?”
尹玉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李隆基一愣:“你当真知晓此事?”
尹玉:“不仅知晓,而且当晚将周钧安排在阁楼之中的人,就是囡娘。”
李隆基的思路,已经有些跟不上,疑惑问道:“是你把周钧引入阁楼之中?”
尹玉:“那一年的上元节,囡娘与周钧在花萼相辉楼中私会,中途因为循礼伏仪,我又不得不临时离开,只留周二郎一人在阁楼上等待。中途,玉环娘子醉酒,入了阁楼休憩,二郎不得不躲了起来。一直等到礼毕,我又赶回阁楼,他这才得以脱身。”
李隆基睁大眼睛,喃喃说道:“也就是说,那一晚与周钧私会之人,不是玉环,而是你?”
尹玉轻轻点了点头。
李隆基仔细想了一会儿,又盯着尹玉问道:“囡娘,你莫要因为袒护周钧,而故意扯谎欺骗朕。”
听见这话,尹玉心中来了火气,说道:“既然父皇不信,那囡娘便道出实情,我与二郎在花萼相辉楼的阁楼上私会,不仅是天宝七载的上元节,之前便已有之。父皇可曾记得,天宝六载的上元节,那阁楼上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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