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陛下,建宁王举行的酒宴,您可是亲自去了?”
李亨愣道:“未曾。”
李泌:“那酒宴之上的刀斧手,您又可曾亲眼见到了?”
李亨紧皱眉头:“没有。”
李泌:“既然您没有去赴宴,也未亲眼看到刀斧手,为何信誓旦旦的说了此事,又以此为由杀了建宁王?”
李亨此时终于有所察觉,用手捂住额头说道:“朕或许是犯错了。”
李泌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谈起此事,并不是要陛下承认错误,而是想让陛下以史为鉴。”
“以前武后有四个儿子,长子是太子李弘,武后图谋皇位,十分讨厌太子李弘的聪明,就毒杀了他,又立次子雍王李贤为太子。李贤心怀忧惧,就作了《黄台瓜辞》,希望武后能够念及母子之情,饶他一命,可武后不听,李贤最后还是死在了黔中。”
“那首《黄台瓜辞》是这样说的……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犹为可,四摘抱蔓归。现在陛下已经摘了一瓜了,再这样摘下去,瓜田便只会剩下藤蔓了!”
李亨闻言,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大错,双眼泛起泪花,又向李泌保证,今后无论他人如何进谗言,绝对不会再行摘瓜杀子之事。
就在李亨后悔不已的时候,内侍李辅国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李亨见状,止住泪水,开口问道:“发生何事?如此匆忙?”
李辅国瞧了一眼李泌,跪下向陛下哀声说道:“驸马周钧于凉州作乱,自封王爵,兼知三公,还……软禁了太上皇!”
李亨闻言,脸色变得一片煞白。
李泌先是愣住,接着向李辅国问道:“陛下派去的使节呢?”
李辅国:“庞朝明等一众朝臣,被周钧下令乱刀分尸,连具完整的尸首,都未能保全啊!”
李亨摇摇欲坠,险些栽倒在地上。
李泌眼疾手快,扶住了李亨。
待站稳身形,李亨身体颤抖不停,口中怒声道:“死了一个安禄山,又来了一个周钧!大唐命数多舛,天下纷乱不休啊!”
李泌面色凝重,向李辅国问道:“周钧可对太上皇有逾制之举?”
李辅国:“只是软禁,暂未见到逾制之举。”
李泌轻轻点了点头。
李亨抓住李泌的袖子,哀声道:“唐室将倾,太上皇生死难知,先生怎可独善其身,脱身事外啊?!”
李泌叹道:“周钧叛唐,其祸犹胜安禄山。”
李亨哭道:“还请先生助朕!救大唐出水火!”
李泌闭上眼睛,轻轻说道:“陛下勿忧,泌留下便是。”
当晚,李泌坐在案台前,挑灯看着周钧的生平阚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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