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元载宅中。
王韫秀在花园中练剑,听下人说阿郎回来了,便径直朝后院走去。
入了后院的正堂,王韫秀看见元载负手立于堂中,看向远方,正在沉思。
王韫秀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元载闻言,转过身来,刚想说话,看见王韫秀还拿着剑,先是一愣,接着说道:“你把剑先收起来,看着吓人。”
王韫秀应了一声,将剑交给了下人,又走到元载身边,开口问道:“南镇那里怎么样?没有人为难你吧?”
提起锦衣卫南镇,元载顿时来了底气。
他笑着对王韫秀说道:“有了陛下的赏识,锦衣卫无论南北镇,上上下下的官员都跑来巴结我,又怎会有人敢为难我呢?”
王韫秀听见这话,皱眉说道:“你才迁为南镇副督,凡事低调一些,总没坏处。”
元载:“锦衣卫是什么样的地方,你也应该知晓,凡事低调反而不会出彩,自然也就无法引得圣上的注意,多做些事,多立些功,好迎得宫中的欢心,将来才能圣宠永续。”
王韫秀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对丈夫说道:“自从你入了锦衣卫,我心中总有些担忧。锦衣卫之前抓捕并处死了五千人,其中不乏宗室和朝臣,这样的衙门处处都是杀伐,又岂是好相与的地方?”
元载:“妇人之见!想我元公辅,从前寄人篱下,谨言慎行,如今终于翻身,大权在握,又怎能畏惧不前呢?陛下这次迁我为副督,一是因为我政绩斐然,二是因为岳父,乃是北藩节帅。陛下这是把我当成了北藩的自家人,这才下旨让我身居要位。”
提起自己的父亲王忠嗣,王韫秀心中酸楚,轻轻摇头说道:“父亲当年就是因为身居高位,迎来奸臣的妒忌,最后被人中伤,不得不辞官远走……我知晓夫君想要上进,不肯寂寂无名,只望你不要和父亲一样……”
元载听到这里,心中不悦,口中说道:“陛下委以重任,令我清查外官。当下正是我大展宏图之时,你又何必用那些不吉之事,来打击我的自信呢?”
说完这话,元载拂袖而去,只留下王韫秀一人,在堂中暗自神伤。
新元初年的深秋,在副督元载的带领下,锦衣卫南镇抚司正式组建完毕。
南镇与北镇不同,主要司管京城之外,各个州县、各处军镇的不法之事。
在职能上,南镇抚司更加类似于有着查案、审讯、定罪等等诸多权力的钦差大臣。
礼部尚书杜甫,曾在朝堂上提出,河北、河东和关中三地,有军镇和官府勾结,强征百姓又胡乱收税,致使北民向南流失加剧。
所以,为了安稳住百姓,使得人口不再流失,南镇抚司查办的第一件差事,便是去这三个地方,调查并处置这一事件。
而锦衣卫南镇抚司,与地方藩镇的第一次交锋,也因为此事,慢慢拉开了序幕。喜欢大唐奴牙郎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大唐奴牙郎泽雨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